“主子,最近几日,钱康泰与朝堂上官员来往密切,任重也经常出入七皇子住所。看样子不久两边就会有一场恶战。”
慕一半跪在慕司卿的面前,禀告着最近暗地里知道的消息。
慕司卿转动了一下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又拿起一只倒扣的茶杯放到桌子上,道:“这两方势力暗地里已经较劲了这么久时间,确实该爆发了。你去给他们添油加火一下。”
慕一愣了一下。
以前,主子经常会说,七皇子年纪尚小,现在不可行动。
可今儿怎么还要插手他们两方的战斗。
“是有问题?”没听到慕一的回复,慕司卿抬起眼眸看了过去。
慕一立马双手抱拳,道:“属下领命。”
慕司卿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慕一站了起来,退出了房间。
慕司卿看着桌子上放置了两个茶杯,将装满茶水的杯子倒入另外一杯,直到两杯水量差不多才停了下来。
“水过满而溢出。”
殿下的心太过于偏七皇子,所以东宫才会视香妃与七皇子为仇敌。
“东方朔。”慕司卿念着名字同时,他握着茶杯的手松开,茶杯掉在了地上,碎裂开,茶水倒在了地上。
顾乘风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手里的折扇不由自主地打开,刚扇了一下,觉得冬日扇风有些冷,便停住,将扇子又合上,就这么抓在手里。
“这是谁惹你生气了?东方朔?”
刚才慕司卿好似就是念得他名字。
“嗯。”慕司卿抬头看向顾乘风,问:“你怎会过来这儿?”
顾乘风最近又是在军营里,又得照顾谢言轩那个老家伙,居然还有空来他这儿。
“过来问你件事情。”顾乘风直接走进屋子里面,在慕司卿对面坐了下来。
他问道:“你说我师父那张嘴,谁能斗得过他?”
“江澜。”慕司卿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这两个字。
顾乘风以前也觉得是江澜,可是最近江澜也被谢言轩拿捏的死死的。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最近江澜不知道怎么了,被师父拿捏的死死的,就跟被蛇被掐了七寸一样。”
“江澜那样的性子能被谢言轩拿捏,那肯定是有什么你不能知道的秘密。”
顾乘风眉头一挑,觉得有道理。
最近总觉得江澜有些奇奇怪怪的,师父也经常欲言又止。
他还纳闷了有一段时间了。
“江澜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顾乘风有些想不通。
倒是慕司卿作为旁观者,看得东西要比顾乘风多一些。
他问:“江澜今年几何了?”
“她与你同岁,今年十八。”顾乘风不知慕司卿为何会突然问江澜的年龄,有些疑惑道:“你问这么作何?”
“顾将军去世,你得守孝三年。等你们可以结婚,她都要二十一岁了。”
按照东晋习俗,女子及笄十五岁就可以许婚配,十六七岁就该嫁人了。
十八岁还没有嫁人便是大姑娘了。
这样子的要是在市井,要被街坊邻居嘲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