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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就当奴吧。
不管是曾经的匪寇还是流民或者是无辜牵连的,现在都是尚家的俘虏,尚家有绝对的处置权。
杀戮因为尚展扬的请求而停止了,迎接赤云山寨余众的不再是砍刀,而是绳索!除了一些武力体魄强的单独重重捆绑枷锁外,其余老幼妇孺的皆被套进绳索里,那些粗绳索一条条都很长,每一条隔半丈左右位置打成一个空心结节套住一个人的脖子,这样几个或几十个连成串,一起被押送着下山。绳索很简陋,甚至人自个儿用点手脚力气就能挣脱掉套住脖子的绳索,但是一旦那条绳索任何一个结节里的人逃走,那么一整条绳索的人都将会杀光。所以千把个尚家武装就控制住了几万个沦落为奴的原落霞山民众。
尚家的那些行脚商人,牧场庄园管事,货物贩子,分家的人甚至别家机构组织或个人的奴隶商贩闻讯赶到了落霞山山脚下。他们有的当场就开始挑选奴隶,洽谈价格了。
每场战场背后都有可能连接着一些利益链,何况有不少人是靠战争发财的。
也许每捧战争鲜血的背后会有一些人的冷笑或者狂欢。
几个大的火盆燃烧着,插着一根根烙奴隶印的铁板。一队队被绳索连接的人走过,痛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一阵阵肉的焦香。
"哭哭滴滴做什么呢?尚家让你们活命是天大的恩惠!"其中一个给奴隶记录在册的管事不住骂道,因为人实在太多,他都来不及一一清楚登记了。
有时候东西多并不一定是好事,尚家将一些上品良驹在市面都有仔细的控制数量规模,以便每年都能卖出高价。这些山寨余众很多本就是乌合之众,活不下去才上山落草的。很多羸弱不堪脸上皆有菜色,估计在山寨上也是吃不饱饭的,怪不得才走险行绑票之事,可惜啊他们撞到了尚家真倒了八辈子血霉。
"那些壮的基本被杀的差不多,剩下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养他们给他们看病还费我们银子,"五爷尚则辉也换上了套崭新的锦衣缎服,远远的看了看,一脸嫌弃,
"所以马上都处理掉,全可按批发价大量出货,几两就可以卖,搭送也行,只要有人要!今年市面上奴隶的价格又要受冲击了。"边上的的三爷尚则耀泯了口上品茶水,仿佛他们讨论的只是一种司空见惯的商品而不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真是命如草菅!
"你没给尚展扬拔针?!"三爷忽然抬头问五爷,他的手中翻着手里的一些信,一些消息灵通人士所寄,有其他世家的官方的朋友的敌人的,有夸赞的,有慰问的,有询问详情的,也有谴责抗议的,甚至有破口大骂的。
"他没向我开口啊,而且没遇到一定要他出手的事!"五爷寻思了一遍先前一系列山寨潜伏救人!除了一个丑出天际的被他毒化的了四当家,但是自己也及时帮展扬出手了。
"展扬就是这个性格,一旦开了二次口,就不会再开第三次。也好,我们现在所做就是把展扬留在尚家,必要时可以采取完全囚禁措施。直到家父回来……"
两人同时沉默!原本有些小隔阂的两人在展扬的事情上越来越默契了,兄弟两关系好像因为展扬也越来越好了。
"对了,三哥,跟你说些好玩的事,是关于二哥的儿子尚霍敏的……哈,我发现他还有点意思的!那个……原谅我怎么那么开心。"五爷打破了迷之沉默,实在按耐不住内心的乐子要同人分享,何况这同胞兄弟与他有一样的情敌,估计也藏着同样的龌蹉恶劣心思。
尚家分家的护卫队被陆续遣回。而京城的那支五千人马的随同尚家几位爷返京。落霞山的事告一段落,后续处理有专人。只知道尚家这次不但没亏,反而得了几万奴隶,落霞山贼众在落霞山附近的所有产业都归了尚家。落霞镇的据点升级,因为尚则耀对商无一句:你……不错,商无从管事被提升为了分家家主,平日里在落霞镇盘踞开枝散叶,招待尚家行商队伍,经营产业,上缴主家部分所得,必要时响应主家一切事务号召积极配合奉献一切。
大召帝国有明文规定,如民间组织或个人如帮助攻打敌对国的城池,剿灭匪寇等,将所得战利品上缴帝国一半,而另一半帝国将保证归胜利者拥有的合法性。而战略重地,需要交付给帝国,尚家并没有占据赤云山寨,而是交接给了由帝国官方下派的相关人员。以后这里将是一处驻军演习地点。
同时尚家名号再次响彻大召帝国。尚家能在几日内荡尽落霞山十万贼寇,尚家护卫队以及他们的大统领功不可没。尚家轻骑护卫队竟然能抛开马匹在山地作战令人耳目一新并再次刮目相看。
而尚家三爷尚则耀也得到个"穷凶极恶"的名头,这是他所意想不到的。
尚展扬让护卫队各小队通报损失人数。最终统计结果死亡百来名,受伤三百多名,当然过来支援的尚家分家的护卫队的折损就由分家去处理。比起被灭寨山贼的来说,这样的损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是场压倒性的大胜。但还是让尚展扬感到心痛,犒赏众人安抚伤者慰藉死者。其中大部分死亡受伤的皆出于二当家手,看来
', ' ')('武力强大真的很重要,自己如何才能尽快回复到原先的功力?
尚展扬还向三爷上缴了分名单,他令隼传信各家尚家的分家护卫队全力配合主家行动,其中有3家的护卫队迟到,1家分家正好有家主出殡的大事请假,有2家的没说明情况也没派来一人。相信尚家少爷们会重视,回京后当严密彻查此事,毕竟主家这对分家的掌控至关重要,而且这次也算是对护卫队调度协同行动的考验以及对各分家忠诚的一个小小测验。
不知道是不是连续几日的高强度作战,加上身体无法凝聚内力支撑。在马背上颠簸的尚展扬感到精神有些恍惚,耳边陆续出现些声音。
尚展扬你是尚家的奴,一辈子也别想逃开。
你替他们求不死,却成为奴隶,他们会感激你吗?
那看看那些孩子不知道自己以后将是一辈子的奴籍,再怎么努力最终也只能跟你一样。
嗒……一颗石子打到尚展扬的乌金头盔上。
嗒……再一颗,从头盔上反弹到路边草丛里。
"喂,铁头,你怎么不躲,你傻啊!"这是……尚霍敏--尚则煌的儿子。正坐在挂起着帘幔的马车后面木板上,朝他扔石头。一个跟着马车跑的满头大汗奴才小厮正在帮他捡路边的石子。
"大统领,不好意思……小少爷,那可是大统领啊!这是跟五爷一起救我们的。"这是跟着尚霍敏身边的尚安,立马训斥那小奴,倒是对尚展扬有些客气。
"无事!"尚展扬道。
"一个奴才而已,救主是本分。本来三叔,五叔要杀光那些可恶的贼寇为我出气,可是偏给你这个铁头阻止了。"
"展扬……还有小敏。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是五爷,他特地跑后面找尚展扬,他要时刻注意展扬,不能让他轻易脱离视线之外。
"五叔!"尚霍敏可能第一印象对自家的这位五叔特别的好,很是亲近!
"我只是好奇,铁头,不,大统领整天戴着这个头盔,也不闷吗?一般来说长的丑的无法见人的人,才把脸遮起来。"尚霍敏的眼珠子转了半圈道。
"……"尚展扬如五爷所愿,不屑开口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这将是个美丽的误会。五爷心里再一次乐开了花。
"小敏,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叔我!有些下人的问题不用去整明白的,"五爷眼中有着浓浓的笑意,并用逍遥扇挡住自己的嘴巴,他怕此刻大大裂开的嘴出卖了自己。
"展扬,到我们车上去休息。"五爷施展轻功跳上天山踏雪乌的马背,将上面的尚展扬掳下来,几个起落后,将他塞进了队伍最前面那辆最大最豪华的大马车上。可怜内力全无的尚展扬只能被他摆弄。
"一个奴才竟然随便搭上了主子的车,成何体统。"
边上的尚安明白自家别扭小少爷的酸楚劲上来了,忙安慰道;"小少爷,三爷跟五爷应该跟大统领有要事相商吧!"
"哼!"尚霍敏其实蛮向往最前面那辆车的,他很想跟这两位长的漂亮对他和善的叔多亲近!想问他们很多问题,也想告诉他们自己的很多事,在江州府邸那么多年,他就像个小透明,只有个尚安说话的,也没什么人真正关心他,那些欺下媚上,落井下石的奴才嘴脸倒是见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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