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情绪都藏好,又亲了亲我的额角,道:“关好窗户再睡。”
“知道了。”
站在门后,脸上僵硬掉的笑容迅速冷却下来,我靠着门板缓缓坐在地板上,用力反手打了自己一耳光。内心有个声音在说:你拒绝啊,为什么不呢?你知道的吧,他变不了,你改变不了他。
是的,在祁洛翻出手机删除K的那会,我清楚地看到,屏幕上K的对话框上那行字:我也在广州,见面么?我很想你。
呵,距离我们到达广州,还不到五个小时。
一夜无眠,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眼皮沉重如铁锅,牢牢地倒扣在我失焦的眼球上。
我打着哈欠拖着无力的双腿下楼,早餐是厨房刚做的,吐司烤的焦香,美式炒蛋软嫩,培根煎出了透明的油脂。本没有太多胃口,我不禁被香味勾引得在桌前坐下。
一抬手,桌上一张字条掉落在地毯上。
字体很有气势,下笔凌厉,是祁洛的字。“我和徐总去机场,晚上见。”
养生会所主打的项目之一便是针灸理疗,号称不开刀治好糖尿病,三十万一个疗程,客户吃住包括在内。费用不便宜,借助徐家的软宣和中华中医药协会的名头,目前项目还未正式对外开放,预约早已爆满。
总的说,这年头有钱有闲还有病的人太多了。
我捏着纸条笑得直抖,明明是可以发微信的事儿,他却选择了这么老派的方式。
他这是在给我空间吗?让我们都能有时间冷静。
“三明治有什么好吃的,不如跟我去吃早茶。”一个轻狂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我抬头去看,见徐岱川坐在三楼的楼梯口的扶手上,就这么直直地滑了下来。
“你怎么进来的?也不怕摔。”我懒得看他,继续铲盘里的牛油果。
他比划了一个爬的手势,凑到我面前,嬉皮笑脸道:“施主,你这是在关心贫僧吗?”
“我是关心这里的财物安全,毕竟我是你家的客人。”我推开他道:“你这么一百几斤一人,这样也不怕把护栏给压塌了。”
徐岱川在我旁边的座位坐下,道:“那我就当你在关心我。为了回报,我请你看我们演出。”
“不必了。”昨天这小子从床下爬出那情形还历历在目,我才不想看什么鬼演出。
“这样啊。”他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哎,看到我爹了吗?”
“徐总?他和你祁师接人去了。”
徐岱川垂下眼,两根手指捏着一只可颂撕咬,道:“其实今天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