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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
乔诗媛秀眉拧起,向楚天舒道:“那就找别的医生吧。”
她实在疼得受不了了。
红衣女子道:“我也是来找袁神医的,不如跟我一起进去?权当我为刚刚的事情道歉。”
乔诗媛犹豫了一下,点头道:“谢谢。”
当下,乔诗媛和楚天舒便跟着红衣女子坐电梯上了三楼。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迎了上来,向红衣女子欠身道:“邝董。”
青衣男子,是尧州神医袁济生的孙子袁世杰。
“邝董?”乔诗媛目光闪了闪,“天骄集团的邝董?”
红衣女子笑了笑,“我是邝媚儿。”
楚天舒微微一怔,没想到眼前女子竟然是邝媚儿,她可是尧州老百姓茶余饭后最感兴趣的谈资。
据说,邝媚儿先后嫁了三个西山省的顶尖富豪,婚后那几个富豪无一例外全都因为各种原因身亡,她成了庞大财富的继承者,整合手头产业成立天骄集团,被人称为红寡妇。
几人被袁世杰请进一间静室。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头发灰白,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桌前泡茶。
看到几人进来,他淡淡的点了点头,神情倨傲。
不用问,楚天舒也知道这位就是尧州神医袁济生了。
一进门,楚天舒的目光就被靠墙放着的巨大玻璃柜子吸引。
那个玻璃柜子里,是一株足有脸盆大的雪莲。
见楚天舒打量雪莲,袁世杰得意的笑了笑,“这是我们济生堂的镇店之宝,国内现存最大的雪莲。”
邝媚儿在老者对面坐下,“袁神医,我最近觉得……”
袁济生摆了摆手,示意邝媚儿不要说话,然后手指朝桌面一点。
邝媚儿会意,抬起皓腕放在面前的茶桌上。
袁济生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邝媚儿手腕寸关尺处。
片刻,他收回枯瘦的右手,淡然道:“中气下陷,下焦虚寒,针灸三次可愈。”
楚天舒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道:“邝董绝非中气下陷。”
所谓中气下陷,其实也就是俗称的胃下垂。
袁济生犀利的目光直刺了过来。
袁世杰怒喝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爷爷的诊断?”
邝媚儿美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乔诗媛忙扯了楚天舒一把,“你捣什么乱?”
楚天舒很认真的道:“我没有捣乱,邝董确实不是中气下陷之症。”
“给我闭嘴!”
乔诗媛柳眉倒竖,声音瞬间拔高好几度,“你又不懂医术,胡说什么?”
邝媚儿那样的人物,又岂是普通人招惹得起的。
假如惹怒了邝媚儿,乔诗媛都不敢去想那个后果。
“邝董不是中气下陷。”
楚天舒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坚定。
袁济生幽然开口,“那你倒是说说,她是什么问题?”
楚天舒道:“她中了蛊毒。”
“蛊毒?”袁世杰用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楚天舒,嗤笑道:“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楚天舒看向邝媚儿,“邝董,请你相信我……”
“跟我献殷勤不是错。”邝媚儿俏脸一寒,“只是,你不该用我的健康当噱头。”
眼见邝媚儿已经动了真怒,乔诗媛恨恨的跺了跺脚,“你能不能不要惹事?”惹事?”
她实在想不通,楚天舒怎么会变成这样。
邝媚儿玉指轻挥,“让他们出去。”
黑衣司机逼近楚天舒,气势汹汹,“出去!”
乔诗媛肺都要气炸了,本来可以沾邝媚儿的光让袁神医亲自诊治,现在全都让楚天舒破坏了。
她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高跟鞋疾速敲地,转身往外走去。
楚天舒追了两步,又回头道:“切记不可针刺胃脘穴,会让本来处于蛰伏状态的蛊虫往别的脏器流窜,有致命的风险。”
袁济生冷哼道:“毛都没长齐的东西,老夫施针还用你教?”
邝媚儿眉梢一挑,冷然叱道:“滚出去!”
她觉得楚天舒就是想哗众取宠引起她的关注。
“言尽于此,邝董好自为之。”
楚天舒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他追出诊堂,乔诗媛已经拦了一辆出租车。
楚天舒上前道:“诗媛,咱们再找别的大夫看看吧?”
“走开,离我远点!”
乔诗媛厉叱一声,“嘭”的关上车门,吩咐司机离开。
昨天晚上的事情本来就让她很恼火,今天又被大姨妈折磨得痛不欲生,她态度能好才怪了。
楚天舒苦笑着摇了摇头,又返回济生堂,配齐治疗痛经的药,还买了一包银针。
尽管乔诗媛不信他的医术,但他还是想把需要的东西买齐,以备不时之需。
', ' ')('楚天舒刚准备离开,邝媚儿身边那个黑衣司机就疾步而来,“跟我走。”
一幅颐指气使的样子。
楚天舒双眼微微一眯,“干什么?”
黑衣司机沉声道:“我们老板让你上去。”
楚天舒闻言嗤笑,“那位袁老是不是没有听我的,刺了她的胃脘穴?”
“让你上去你就赶紧走,哪儿那么多废话?”
黑衣司机说着,探手就去揪楚天舒的衣领。
楚天舒闪身避开,沉声道:“我很忙,没时间。”
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黑衣司机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他很反感。
黑衣司机冷然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说着,他就一脚揣向楚天舒。
“找死?”
楚天舒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抄起旁边的椅子就砸了过去。
“哗啦”一声,实木制作的椅子四分五裂。
黑衣司机被砸翻在地,头破血流。
楚天舒冷哼了声,捡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请留步!”
邝媚儿跌跌撞撞的从电梯里冲了出来,身后跟着袁家爷孙俩。
楚天舒脚下一顿,“邝董有何贵干?替你的司机出头吗?”
邝媚儿目光刀子般剜了黑衣司机一眼,然后“噗通”跪在了地上,“先生,救命啊!”
她本以为楚天舒是哗众取宠,没想到袁济生施针时刚刚刺到胃脘穴,她就腹痛如绞,楚天舒的话全部应验。
楚天舒怔了怔,没想到邝媚儿会向自己下跪。
不过,随即他就释然了。
在生死面前,又有几人能保持镇定。
袁济生的一张脸,黑的像锅底一样,之前的仙风道骨再也不见丝毫。
邝媚儿当着他这位尧州神医的面儿,跪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子救命,传出去让他的脸往哪儿搁?
这不可能
尽管邝媚儿之前的轻视和黑衣保镖的跋扈让他心里很不爽,但楚天舒还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假如他一走了之,邝媚儿活不过今晚。
楚天舒叹了口气,“去楼上吧。”
邝媚儿欠了欠身,有些虚弱的道:“多谢先生不计前嫌,媚儿感激不尽。”
袁济生面色阴沉,“邝董宁愿相信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也不相信老夫?”
几次三番被恶语相向,楚天舒心里也有些冒火,当下冷哼道:“再信你,她命就没了。”
“闭嘴。”袁济生厉声喝道:“你有什么资格跟老夫讲话?”
楚天舒淡淡吐出四个字,“倚老卖老!”
袁世杰勃然大怒,“你敢跟我爷爷这么说话?”
楚天舒不屑嗤笑,“他是你爷爷,又不是我爷爷,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跟他说话?”
“你……”
袁世杰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通红。
袁济生道:“邝董,刚刚的腹痛是治疗中的正常反应……”
邝媚儿直接打断,“袁神医有几分把握治好我?”
“这个……七分吧……”
袁济生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没有哪个医生会百分百跟病人打包票。”
楚天舒声音清朗而出,“我有十分把握。”
袁济生的表情,顿时凝在了脸上。
片刻,他拂袖冷哼,“简直大言不惭,老夫行医五十多年,都不敢这样说,你才看过几个病人?”
楚天舒嘴角勾了勾,“有些事情,是要看天分的,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的人多了去了。”
袁世杰愤然道:“你找死?”
“希望邝董不会后悔。”袁济生幽然道:“你要真是中蛊,老夫余生不再行医。”
楚天舒目光闪了闪,开口道:“那倒不用,你把那株雪莲输给我就行。”
袁世杰反问,“假如邝董不是中蛊呢?”
楚天舒微微一笑,“悉听尊便。”
袁世杰咬牙道:“要是证明你诊断错误,就留在我们济生堂扫厕所吧。”
楚天舒点头道:“好啊。”
邝媚儿有气无力的道:“可以开始治疗了吗?”
她觉得仿佛有一只大手在狠狠撕扯她的内脏,痛不欲生。
楚天舒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邝媚儿,走向电梯。
到了三楼,几人进入一间治疗室。
楚天舒扶着邝媚儿在治疗床上躺下,袁世杰嗤道:“我倒要看看,治坏了邝董,你怎么哭……”
感觉到邝媚儿目光中的寒意,袁世杰忙闭上了嘴。
楚天舒捻起银针,隔着衣服刺入邝媚儿的身体。
袁世杰顿时一愣,“盲针?”
要知道,整个尧州市,可以做到盲针的,只有袁济生一人。
他没想到,楚天舒竟然会有这么高明的针法。
', ' ')('他的信心,开始有些动摇了。
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穴道,邝媚儿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火炉中一样,浑身大汗淋漓,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片赤红。
“天门十三针!”
袁济生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施展的是天门十三针的烧山火?”
楚天舒收针站定,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愧是尧州神医,果然有些见识。”
袁济生目光灼灼的盯着楚天舒,追问道:“你掌握了几针?”
“当然是十三针。”楚天舒戏虐道:“不然能叫天门十三针?”
袁济生失声惊呼,“这不可能!”
他就是因为学会了天门十三针的前三针,才博来个尧州神医的名头。
据说,后面的十针已经失传了。
袁济生实在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竟然懂得自己一生梦寐以求的天门十三针。
可是,楚天舒刚刚施展的烧山火,又确确实实不属于前三针。
“先别管是什么针法。”袁世杰指了指床上的邝媚儿,“我怎么觉得邝董经过你的治疗,比之前更严重了呢?”
此时的邝媚儿,浑身一片赤红,即便隔着很远,也可以感觉到她身上灼热的温度。
她杏眼迷离,已经失去了意识。
袁济生也有些疑惑,皱眉道:“难道是徒有其形?”
袁世杰得意的道:“看来诊堂以后不用请人打扫厕所了……”
话音没落,他的表情就凝在了脸上,嘴张的足可塞得进去一个鸡蛋。
因为他忽然看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虫子,缓缓从邝媚儿的鼻孔中爬了出来。
袁济生目光闪烁不定,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蛊虫?”
黑色虫子爬到邝媚儿的俏脸上,振翅飞了起来。
啪!
楚天舒抄起手边的一本书就拍了过去。
虫子被拍落在地上,楚天舒从旁边拿了个广口玻璃瓶,把地上的黑色虫子装了进去。
这蛊虫被刚刚的高温烧迷糊了,不然可没这么容易被抓住。
邝媚儿的眸子渐渐清明,翻身坐起。
她的肤色,也已经恢复正常。
其实她刚刚昏迷,是楚天舒害怕她被吓到,特意为之。
楚天舒微笑道:“邝董感觉如何?”
“一切如常。”邝媚儿一脸诚挚的道:“从今往后,先生就是媚儿的恩人。”
袁世杰一脸羡慕,他知道邝媚儿的实力,清楚这句话的分量。
有邝媚儿的支持,别说在尧州市,就是在整个西山省,也足以横着走了。
楚天舒摆手道:“邝董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说完,他看向袁家爷孙,语带戏虐的道:“雪莲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袁世杰皱眉道:“雪莲是我们的传家之宝,不能送人,我们可以给你些钱……”
“不好意思,我不要钱。”楚天舒打断道:“同时我再强调一点,雪莲是你们输给我的,而不是送。”
袁世杰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楚天舒嗤道:“奇怪,我拿自己应得的东西,怎么就过分了?”
邝媚儿双眸眯起,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愿赌服输。”袁济生大手一挥,“雪莲你拿走吧。”
他人老成精,思虑自然要比袁世杰长远得多。
跟邝媚儿这样的资本大鳄相比,他尧州神医的名头屁都不是。
邝媚儿现在视楚天舒为恩人,要是跟楚天舒耍赖,恐怕就要和邝媚儿为敌,他知道这么做并不明智。
楚天舒哈哈笑道:“袁神医大气。”
袁济生面无表情的道:“把柜子打开。”
袁世杰咬了咬牙,不情不愿的上前打开玻璃柜。
楚天舒找了个塑料袋,把雪莲装了起来。
袁济生脸色阴沉的似要滴下水来,他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当下,楚天舒和邝媚儿便告辞离开。
袁世杰咬牙道:“爷爷,难道就这么把咱家的宝贝给他?”
“他想得美。”袁济生冷哼道:“袁家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
壹号名片
俩人来到外面,邝媚儿娇声叫道:“恩人留步。”
楚天舒道:“我叫楚天舒,邝董还是叫我名字吧。”
他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恩人”两个字,听着太别扭。
邝媚儿咯咯一笑,“我痴长几岁,你要是不介意,我以后就叫你小弟吧?”
楚天舒应道:“好。”
黑衣司机的腿这会儿已经可以勉强活动,看到邝媚儿出来,他忙一瘸一拐的迎了上来。
邝媚儿眼角余光扫了他一下,淡然道:“回公司把你这个月的工资结算了吧。”
黑衣司机脸色大变,“邝总,求您……”
邝媚儿
', ' ')('脸色一沉,“滚!”
黑衣司机没敢再多说什么,欠了欠身,往外走去。
邝媚儿看向楚天舒,歉然道:“我一定会重罚他的。”
楚天舒摇了摇头,“他刚刚也被我打伤,已经受到惩罚了。”
邝媚儿美眸流转,“姐姐就喜欢大气的男人。”
楚天舒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弄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什么。
“哟,还害羞啊?现在会害羞的男人可是不多了。”
看着楚天舒局促的表情,邝媚儿咯咯娇笑了起来,声音婉转好听。
她从手包中取出一张造型别致的名片递到楚天舒面前,“给钱太俗气,这是我的私人名片,拿着它可以免费享用天骄集团旗下的所有服务和产品。”
楚天舒也没有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纯金的名片,边缘绣着云纹,正面写着邝媚儿三个字,背面是邝媚儿的私人号码。
楚天舒仔细看了看,名片正反两面最中间的位置都隐隐有个“壹”字的水印。
看着楚天舒把名片收好,邝媚儿娇面重新绽放笑意,“可否赏脸让姐姐请你吃顿便饭?”
楚天舒道:“改天吧,我还有急事。”
乔诗媛身体不舒服,他哪儿有心情跟别人吃饭。
“那就改天再约。”
邝媚儿没有勉强,向楚天舒摆手摆手,转身上了刚刚赶来接她的黑色宾利。
“董事长,戴老先生到了,在尧州大酒店下榻。”
副驾驶穿着ol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把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盒捧到邝媚儿面前,“这是按照您的吩咐准备的见面礼。”
邝媚儿吩咐道:“叮嘱酒店,今天不接待其他客人,只招待戴老先生一行。”
说着,她降下车窗把手里的礼盒朝楚天舒扔了过去,“小弟,送你个礼物。”
楚天舒把礼盒接住,还没来得及拒绝,宾利车已经绝尘而去,他只能摇头苦笑。
车里,邝媚儿打开手机,调出一段录像,是她刚刚在诊堂失去意识后的画面。
她的手包装有隐秘摄像头,全天二十四小时录制。
看着楚天舒把从她鼻孔爬出的蛊虫收进玻璃瓶,邝媚儿玉指一挥,“我要他的所有资料。”
秘书欠身应道:“是。”
楚天舒刚拦了辆出租车,乔诗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接通,手机里传出乔诗媛出乔诗媛愤怒的声音,“你死哪儿去了?十五分钟内赶不到尧州大酒店,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接着,对面就是“嘟嘟”的忙音。
楚天舒这才想起,今天是乔诗媛外公的七十五岁生日,家里的亲戚们都要去祝寿。
他拍了拍额头,忙向司机道:“师傅,去尧州大酒店。”
尧州大酒店是尧州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据说普普通通一桌饭,都得好几千块。
楚天舒没想到,李家会把聚餐的地点选在这里。
在酒店门外下了车,门口站着不少人,岳父一家也赫然在列。
为首穿着暗红色唐装的,就是乔诗媛的外公李国良。
至于她的外婆,早在十年前就病故了。
看到楚天舒走近,李国良身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沉声道:“让这么多长辈在这里等你,没眼色的东西。”
岳母李月梅有两个哥哥,李建设和李建华。
此时训斥楚天舒的,是李建设。
楚天舒扫了一眼,没来的人很多,李建华一家就都还没来,李建设明显在针对自己。
不过,他不想给乔诗媛招惹麻烦,所以歉然开口,“不好意思,有点事情耽搁了。”
“借口。”李建设一脸不屑的道:“你就是个端屎倒尿的护工,有屁的事情。”
李建设的儿子李文化嗤笑道:“可能是他伺候的病人今天拉肚子,他多端了几次屎尿。”
听到这话,场中众人都笑了起来。
乔诗媛一家的脸色,都变得很不好看。
李月梅瞪了楚天舒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月梅啊,你们姊妹三个,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
李国良叹道:“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嫁给乔学商,长得好能当饭吃吗?可是你固执啊,被我说中了吧?一把年纪了,还是个街上烤串的。”
乔学商一脸尴尬,却无法反驳,也不敢反驳。
乔诗媛不悦道:“外公,您说这些干什么……”
“闭嘴!”李建设厉声打断:“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没教养的东西。”
因为经济条件不好,李月梅一家从来都是亲戚们讽刺嘲笑的对象,没人把他们一家放在眼里。
乔诗媛抿了抿樱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楚天舒双眼微微一眯,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们兄妹三个就不说了,就说说小一辈。”
', ' ')('李国良接着道:“文化开洗煤厂,年纪轻轻的就身家上百万,文学更是了不得,已经是天骄集团的企划部经理了,前途无量,今天的饭局就是文学安排的,多大的荣耀啊?”
李文学,是乔诗媛二舅李建华的儿子。
李国良的教训仍在继续,“我本来想着,你有诗媛这么个女儿,将来找个好婆家,你们两口子就能翻身了,没想到你们竟然为了套房子,找了楚天舒这么个臭要饭的当上门女婿,好好的一副牌被你打的稀烂。”
李建设附和道:“月梅,你也别不服气,咱爸说的都是事实。”
李月梅一言不发,只是看向楚天舒的目光,变得更加厌恶。
乔书棋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咬牙道:“没用的废物,让我们跟着你丢人。”
一家势利眼
这时,一辆白色宝马在旁边停下,李建华一家从车里下来。
场中众人都围了上去。
“文学,恭喜高升啊。”
“咱们老李家,还是文学最有出息……”
一时间,场中全都是恭喜和恭维声。
李文化笑道:“堂弟,以后可别忘了提携你哥。”
李文学道:“这是哪里话,改天我约集团旗下的电厂领导吃饭,让他们从你厂里买精煤。”
李国良一脸欣慰,“你们要是都像文学那么有出息,我死也能瞑目了。”
李文学的老婆赵娜笑道:“有些能力,可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她意有所指的瞥了楚天舒一眼,“某些窝囊废,就是让他天天跟在文学屁股后面,也学不到文学百分之一的本事。”
楚天舒懒得搭理他们,只当没听见。
见楚天舒不吭气,李文化嗤道:“缩头乌龟。”
李建华朗声道:“人到的差不多了,大家进去吧。”
众人进了酒店大堂,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中年女子就迎了上来,微笑道:“你们好,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梁薇薇。”
李建华道:“给我们安排一个包房。”
梁薇薇歉然道:“不好意思,酒店今天不对外开放。”
李建华皱眉道:“为什么?”
梁薇薇道:“上面的吩咐。”
李文学上前道:“爸,我来解决。”
李文化附和道:“这里也是天骄集团的产业,文学一个电话的事儿。”
梁薇薇什么都没说,面上始终带着职业的微笑。
李文学拿着手机到一旁去打电话,意气风发。
这一幕,又惹来李家的亲戚们一片赞叹声。
就连一直没开口的乔学商,也羡慕的道:“生子当如此啊!”
李建华招呼众人到旁边摆着沙发的休息区去等。
楚天舒忽然想起邝媚儿给自己的名片。
不是号称可以免费享受天骄集团所有服务吗?安排个包房应该没有问题吧?
想到这里,楚天舒转身走向前台。
乔诗媛不悦道:“你干什么去?”
李月梅厌恶的瞥了楚天舒一眼,“别管他。”
李文化阴阳怪气的道:“就是,说不定人家一句话就能给咱们订到包房呢。”
李建设不屑嗤笑,“他要是有那个本事,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李月梅阴沉着脸,“没本事还想出风头,丢人现眼。”
楚天舒来到前台,取出邝媚儿给他的纯金名片推到梁薇薇面前,“用这个可以订到包房吗?”
“壹号名片?”
梁薇薇浑身一震,忙道:“对不起,不知道您是邝董的朋友,刚刚怠慢了,我这就给您安排。”
“谢谢。”
楚天舒微微一笑,收起名片。
他转身走到休息区,李文学也正好拿着手机回来。
李建华傲然道:“儿子,都安排好了吧?”
“这个……”
李文学嘴角扯了扯。
他刚才试探性的给尧州大酒店负责人王朝龙打了个电话,可是人家并没给他面子,什么都没说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时,梁薇薇走了过来,欠身道:“包房安排好了,贵客们请跟我来。”
br/>赵娜凑头在李文学脸上亲了一口,“就知道我老公最厉害了。”
短暂的惊愕后,李文学回吻了赵娜一下,笑道:“那当然,也不看你老公是谁。”
他觉得,王朝龙刚刚可能并非是不给自己面子,而是忙得顾不上说话,这不转眼就给自己安排了?
梁薇薇有些鄙夷的瞥了李文学一眼,刚准备道破实情,却看到楚天舒向她使眼色,便没有多说什么。
让李家众人知道包房是他订的,免不了一番追问,楚天舒才懒得向他们解释。
梁薇薇把众人带到二楼的海棠厅。
很快,各种美味佳肴就流水般送了上来。
……
酒店大
', ' ')('堂,一大帮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簇拥着邝媚儿走了进来,王朝龙欠身带路。
梁薇薇忙迎了上去。
进电梯的时候,她靠近邝媚儿,“邝总,刚刚有人持您的壹号名片来酒店消费。”
邝媚儿怔了怔,嘴角漫起一丝笑意,“我知道了。”
……
寿宴进行到一半,李建华放下筷子,“文学,你给爷爷准备的礼物呢?”
李文学从皮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印着醒目的劳力士标志。
“天啊,竟然是劳力士。”
“不愧是天骄集团高层,文学果然大手笔啊!”
场中众人,又是一片惊呼。
李国良佯怒道:“文学啊,不是爷爷说你,怎么买这么贵的东西?”
李文学打开盒子,拿出金光闪闪的手表,随手把包装盒扔进墙角的垃圾桶,笑道:“爷爷大寿,当然要隆重些。”
他上前把手表戴在李国良手腕上,问道:“爷爷,喜不喜欢?”
李国良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不住点头,“喜欢,喜欢。”
楚天舒目光落在李国良手腕上,眼中闪过一抹玩味。
这些年纵横四海,他什么样的东西没见过,一眼就看出,那块表,是假货!
李文化也拿着一个礼盒走到李国良身边,笑道:“爷爷,这是我给您准备的礼物。”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尊很普通的玉佛。
李文化道:“一点心意,跟文学的劳力士比就差得远了。”
李国良道:“都是你们的孝心,爷爷一样高兴。”
李建设看向李月梅,戏虐道:“月梅,你们给咱爸准备了什么礼物?”
“这个……”
李月梅的表情显得有些尴尬。
他们两口子买了两条中华烟一瓶茅台酒,本来觉得还算过得去,可是跟眼前的两件礼物一比,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李建华皮笑肉不笑的道:“月梅日子过得紧,大哥你就不要为难她了。”
场中众人看向李月梅一家的目光,都充满了不屑。
乔诗媛叹了口气,目光变得黯然。
楚天舒心中一动,忽然想起邝媚儿临走时扔给自己的那个礼盒。
以邝媚儿的身份,送的礼物应该不会太差吧?
想到这里,楚天舒拿出礼盒,朗声道:“这是我和诗媛给外公准备的礼物。”
赵娜撇嘴道:“打开让大家开开眼。”
李文学也催促道:“快打开,我太好奇了。”
见楚天舒准备打开礼盒,乔诗媛秀眉紧锁,“行了,别拿出来了。”
拿出来也是惹人耻笑,还不如不往外拿。
她不信楚天舒有能力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
谁真谁假
李文学直接把礼盒抢了过去,语带讥讽的道:“来,让我看看妹夫准备了什么厚礼。”
他撕开包装,里面也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
盒子打开后,一块表盘上镶满钻石的银色手表就散发出璀璨的光芒。
李文学很是夸张的叫道:“哇,钻石手表啊。”
他朝楚天舒竖了竖大拇指,“妹夫真是大手笔。”
乔诗媛银牙暗咬,压低声音呵斥道:“你怎么想的?要让我们以后都抬不起头做人吗?”
“咱们买不起像样的礼物,我相信外公能理解,可是买块假表恶心人算什么?”乔书棋厉声喝道:“姓楚的,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他们都觉得楚天舒拿出来的手表是假的。
楚天舒声音平缓而出,“这表是真的。”
“不是假的?”赵娜扬了扬传到她手里的表,嗤笑道:“这块假表仿的是卡地亚,原款售价五十万,就是把你们一家子绑一块儿卖了,也买不起吧?”
“妹夫,买不起礼物不是你的错,可用假货糊弄人就是你的错了。”
李文学呵呵笑道:“能不能不要这么虚荣?”
乔诗媛冷着脸起身,“走吧。”
继续留在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
“就是,赶紧走吧。”赵娜阴阳怪气的道:“某些低等人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平白拉低了家宴的档次。”
乔诗媛气得俏脸煞白,却是说不出什么,谁让人家有钱有地位呢。
乔学商两口子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楚天舒冷冷一笑,“恐怕你们夫妻送的表才是假的吧?”
“我送的是假货?”李文学不屑道:“狗急跳墙也不用这样吧?”
场中众人也都是一脸讥讽。
“自己拿的假货,还好意思说文学的表是假的,真不要脸。”
“就是,文学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买假货。”
楚天舒嗤笑了声,起身走到墙角,把垃圾桶里的劳力士包装盒拿了出来。
李文学脸色一变,“你干什么?
', ' ')('”
楚天舒戏虐道:“是真是假,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文学上前去抢,“我的东西还会有假?给我……”
楚天舒闪身避开。
李国良厌恶的瞥了楚天舒一眼,开口道:“文学,你让他查,我倒要看这个窝囊废待会儿怎么下台。”
“不能查。”李文学着急的叫道:“这是对我的侮辱。”
这块表是他花了五千块买来的高仿货,他又怎么敢让楚天舒查询真伪。
他还没把盒子抢到手,楚天舒已经拨通了劳力士官网的电话,打开免提,把包装盒上的防伪码输了进去。
很快,手机里就传出查询系统充满机械感的声音,“经查询,该产品为假!”
众人面面相觑,都愣在了那里。
李文学目光闪动几下,大声叫道:“怎么会是假的?这可是我在专柜花了十万买的。”
他装出一脸悲愤的表情。
赵娜的脸色同样难看,“老公,你在哪个专柜买的?咱们找他去。”
李文化附和:“就是,曝光他们,太不像话了。”
李文学打了个哈哈,没敢搭腔。
李国良道:“没关系,你的心意爷爷领了爷爷领了,不要自责。”
“是啊,你只是被人坑了。”李建设笑道:“不像某些窝囊废,故意用假货恶心人。”
楚天舒再次强调,“我的表不是假的。”
“你还狡辩?”赵娜尖叫道:“你的表要是真的,我就把它吃下去。”
说着,她一把抓走楚天舒面前的表盒,准备查询真伪。
李月梅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然后扯着乔学商道:“还不走?非要等巴掌落在脸上吗?”
乔诗媛粉面含霜,目光中充满愤怒和无奈。
楚天舒苦笑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乔诗媛怒声道:“没能力不是你的错,可虚荣、自作聪明就是你的错了。”
乔书棋附和道:“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楚天舒耸了耸肩道:“你们说是假的就是假的吧。”
他懒得再辩解什么。
“吵什么吵?你们一家还有脸在这里吵?”
李国良大喝一声,直接把楚天舒的手表摔向墙壁。
啪!
银色的手表狠狠摔在墙壁上,四分五裂,四散的零件落地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李文化讥笑道:“爷爷做得好,早就该摔了。”
话音没落,他的表情就凝在了脸上。
因为,赵娜打开免提的手机中清晰传来查询结果,“经查询,该手表为正品。”
场中众人的表情顿时都变得很精彩。
李国良看着满地的手表零件,心疼的在滴血。
五十万的手表啊,戴出去得多有面子?
可是,却被自己给摔了。
李国良眼前阵阵发黑。
接着,他的一腔怒火就全都朝着楚天舒宣泄而去,“这块表是哪儿来的?是不是你偷的?”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楚天舒身上。
李月梅也喝问道:“这手表是哪儿来的?你说。”
乔诗媛同样一脸狐疑。
他们都觉得楚天舒不可能买得起五十万的手表。
楚天舒淡然开口,“别人送的。”
“别人送的?”李文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讥讽道:“谁会送你这个窝囊废那么贵重的东西。”
场中众人纷纷附和,显然都是一样的想法。
乔学商沉声道:“你老实交代,或许我们还能帮你想想办法,不然没人管你死活。”
“是天骄集团的邝董送我的。”楚天舒看向乔诗媛,“今天我治好了她的病。”
“邝董送你的?你做什么白日梦呢?”李建华嗤笑道:“她送文学还差不多,怎么可能送你这个没用的上门女婿。”
李建设咧嘴道:“邝董会找你这个护工治病?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吗?”
场中众人一起哄笑了起来。
“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李月梅厉声向楚天舒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李文化大声叫道:“他的表肯定是偷来的,我建议马上报警,不然案发了咱们也得落个包庇的罪名。”
“堂哥说的对,我这就打110。”
赵娜说着,取出了手机。
这时,包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大帮人涌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天骄集团董事长邝媚儿!
你算什么东西
李文学没想到邝媚儿会出现在这里,顿时愣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忙迎了上去,讪笑道:“邝董,您怎么来了?”
得知眼前光彩照人的女子就是尧州传奇邝媚儿,场中顿时炸开了锅。
“天啊,竟然是邝董。”
', ' ')('“文学真是太有面子了,竟然能把邝董请来……”
只是,很快众人的表情就都凝在了脸上。
因为,他们看到邝媚儿竟然无视了迎上前的李文学,径直从李文学身边走过。
邝媚儿来到楚天舒面前,面上绽放出灿烂的笑意,“来这儿吃饭怎么不跟姐姐说一声?”
旁边的王朝龙陪着笑道:“因为今天邝董要在这里招待贵宾,所以不接待外客,还好您拿出邝董的名片,不然就怠慢了。”
众人的表情,都变得很是精彩。
特别是李文学,一张脸阵红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以天骄集团的高层自居,被一帮亲戚恭维了一晚上,可是天骄集团的老板来了,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跟楚天舒这个没人看得起的上门女婿有说有笑。
邝媚儿笑着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姐姐就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不打扰你们家庭聚餐了。”
看到邝媚儿对楚天舒表现出来的亲热,乔诗媛心里忽然泛起一丝很不舒服的感觉。
见邝媚儿要走,李文学忙上前道:“邝董,不打扰的,您坐下一起吃吧。”
邝媚儿嘴角勾了勾,“你们家庭聚餐,我留下算怎么回事?”
李文学这才反应过来,忙道:“对不起邝董,是我考虑不周,改天我再请您吃饭。”
“我可不敢跟你吃饭。”邝媚儿似笑非笑的道:“别人定个包房你都能把功劳据为己有,我要是吃了你的饭,你岂不是得对外宣称天骄集团是你的了?”
李文学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讪笑道:“邝董说笑了,我怎么敢……”
邝媚儿面上笑容瞬间敛去,语气冰冷的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让我跟你说笑?”
说完,她高跟鞋清脆敲地,直接离开。
李文学面如死灰,难道自己光明的未来还没有开始就要结束吗?
王朝龙向楚天舒笑道:“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所有消费全部免单。”
楚天舒撇嘴道:“今天是李总请客,我还是不要越俎代庖了。”
“那我就不管了,楚先生吃好喝好,改天我再做东宴请先生。”
王朝龙笑了笑,也取出一张名片给楚天舒,然后转身出门。
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众人看向楚天舒的表情都很是复杂。
邝媚儿对场中任何一个人亲善,他们都能接受。
可这个人是他们一直看不起的楚天舒,他们实在是接受无能。
片刻后,李建华怒声开口,“你怎么会认识邝董?”
本来今天的风头是属于他儿子李文学的,但是全都被楚天舒给破坏了,他能甘心才怪。
楚天舒眼皮翻了翻,坐下继续品尝自己的海参粥。
;李月梅大声叫道:“二舅问你话呢,耳朵聋了?”
楚天舒可以无视李建华,却无法无视李月梅,不然回了家肯定不得安生。
他放下勺子,抬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早上在济生堂治好了邝董的病。”
李文化目光闪了闪,大声道:“他每天在医院当护工,肯定是见过类似的病历,才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走了狗屎运。”
“一定是这样。”
“就是,他就是个没用的上门女婿,怎么可能懂得治病。”
众人纷纷附和,这个解释才符合他们心中楚天舒的废物人设。
楚天舒嗤笑了声,懒得解释什么。
李文化斜眼看着楚天舒,撇嘴道:“妹夫,我劝你别得意,不过是一点小人情,邝董以后认不认识你还不一定呢。”
“就是。”赵娜冷笑道:“就看不惯某些人小人得志的样子。”
看到李文学失魂落魄的表情,李国良道:“楚天舒,你去跟邝董说一声,不要影响文学的工作。”
“对,你马上去找邝董。”
李建华指着楚天舒,颐指气使的道:“让她再提拔文学一下,这点人情,时间长了就淡了,还是现在用了好。”
楚天舒实在是被他们的无耻给折服了,当下冷笑道:“那我应该赶紧让邝董给我办点事啊,凭什么把人情用在李文学身上?”
李建华怒声道:“你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这人情给你个废物有什么用?只有用在文学身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赵娜附和道:“就是,难道让邝董安排你去天骄集团要饭吗?”
李文化道:“妹夫,大家说的对,这个人情用在你身上简直就是浪费,用在文学身上,以后文学飞黄腾达,难道还会亏待了你吗?”
李文学满眼希冀的看着楚天舒,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楚天舒淡淡的道:“你刚才不也说了?就是点小人情,我在人家邝董面前还没那么大面子。”
“大家跟你好言相商是看得起你,不要不知好歹。”李国良怒喝一声,向李月梅道:“管管你家的窝囊废
', ' ')('。”
李月梅苦笑着道:“可能他在邝董面前真说不上话。”
“翅膀都赢了,我管不了了。”
李国良冷哼了声,气呼呼的起身往外走去。
“爸,您别气坏了身子。”
李建设和李建华忙追了上去。
李文化和李文学等人也纷纷离开。
寿宴不欢而散!
包房里只剩下乔诗媛一家后,李月梅开口道:“天舒,你一会儿去找找邝董,让她在天骄集团给书棋安排个好职位。”
楚天舒刚刚还奇怪,岳母怎么转了性子帮自己说话,原来是心里另有打算。
没等楚天舒开口,乔诗媛就附和道:“妈说的对,书棋确实需要一份好工作。”
楚天舒只得应道:“我尽量吧。”
“不是尽量,是必须。”李月梅道:“并且,职位不能太低,怎么也得是像李文学那样的部门经理吧。”
楚天舒愕然道:“李文学再怎么说也是名牌大学毕业,书棋学历太低,怎么可能当经理。”
你胡说什么
李月梅想了想,也觉得有些不现实,转而道:“那就主管吧,不能再低了。”
乔书棋摸出根芙蓉王扔给楚天舒,“这件事办成了,我们就不追究你随便把几十万的表拿出来当寿礼的事情了。”
提起这件事,李月梅又是一阵肉疼,“就是,这么大的事情你也敢自作主张,五十万的表啊,拿去卖了书棋的婚事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楚天舒嘴角带着苦涩的笑,什么都不想说了。
以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这样的市井女人坐在一起,论家长里短。
李月梅起身道:“我们先去哄哄你姥爷,这件事办成了,晚上我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乔书棋示威似的朝楚天舒挥了挥拳头,“办不成,你就不用回来了。”
跟乔诗媛一家在酒店外面分别后,楚天舒并没有去找邝媚儿,而是去了古玩城。
一面之缘就求人家办事,他怎么可能开得了口。
楚天舒在古玩城买了个小铜鼎,又准备了些竹炭,来到离家不远的一个废弃学校,用了好几个小时,把那株雪莲,炼制成雪莲丹。
只有炼成丹药,才能发挥雪莲最大的作用,而且易于保存。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楚天舒回到家,冲完澡换了身衣服。
乔诗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姐夫,我煮了冰糖雪梨,你要不要喝点。”
他打开房门,看到乔诗瑶端着一个大杯子站在门外,俏脸盈满笑意。
楚天舒接过杯子,佯怒道:“都说了不让你进厨房,怎么这么不听话?”
乔梦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人家不想显得那么没用嘛。”
听到这话,楚天舒一阵心疼。
他喝了一口冰糖雪梨汤,开口道:“二妮,你相信姐夫吗?”
乔诗瑶很认真的点头,“当然相信啦。”
楚天舒接着道:“假如我说,我能治好你的眼睛,你信吗?”
乔诗瑶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信。”
楚天舒很是感动,“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姐夫从来都不会骗我。”乔诗瑶甜甜一笑,然后有些急切的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给我治病?”
“现在就可以。”楚天舒取出一颗雪莲丹放到乔诗瑶嘴边,“先把这颗药丸吃了。”
服下雪莲丹,治疗起来事半功倍。
乔诗瑶依言张开嘴,把雪莲丹吃了下去。
楚天舒道:“你先回房间躺下,我马上给你针灸治疗。”
“好。”
乔诗瑶应了声,就摸索着往房间去了。
楚天舒给银针消了毒,来到乔诗瑶的房间。
乔诗瑶已经在床上躺好,并且换上了睡衣。
楚天舒来到床边,“针灸的过程会有些痛苦,所以我会先让你睡过去。”
乔诗瑶乖巧的点头,“我准备好了。”
楚天舒捻起一根银针刺在乔诗瑶颈部的昏睡穴上,乔诗瑶就沉沉睡去。
接着,他就用天门十三针,开始疏通乔诗瑶瘀滞的经脉。
足足用了半个小时,楚天舒才收针站定。
此时,乔诗瑶身上轻薄的上轻薄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浸透,显露出玲珑的身体曲线。
楚天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乔诗瑶换一身衣服,以免她着凉。
她睡衣里面穿有内衣,也不算太冒犯。
楚天舒刚刚把乔诗瑶身上的睡衣脱下,还没来得及把干净衣服换上,门口就传来乔学商愤怒的暴吼,“王八蛋,你干什么?”
楚天舒回过头,就看到乔诗媛一家愤怒的冲了进来。
乔诗媛狠狠一巴掌甩在楚天舒的脸上,厉声喝道:“楚天舒,你个畜生!”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 ' ')('“敢非礼二妮?我特么打死你。”
乔书棋大叫着,抓起旁边的椅子就朝楚天舒砸了过去。
楚天舒闪身避开,涩声道:“你们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我们都看见了,你还想狡辩?”李月梅上前抱住乔诗瑶,哭喊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乔诗媛柳眉倒竖,“我还一直以为你的人品没有问题,没想到是我瞎了眼,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楚天舒上前道:“诗媛,你听我解释……”
啪!
乔诗媛又在楚天舒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尖叫道:“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楚天舒昨晚在夜市表现出的担当和对她的维护,让她心中温暖,今天中午在酒店更是让她觉得扬眉吐气。
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楚天舒竟然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此时,她对楚天舒的厌恶前所未有的强烈,恨不得拿刀杀了楚天舒!
“好,我滚。”
楚天舒惨然一笑,往外走去,觉得有些心寒。
他刚刚出门,一个大包就从楼上飞了下来,“嘭”的一声砸落在他脚下,包里他的衣服散落一地。
楚天舒默默把衣服塞进包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乔家。
楼上房间,李月梅刚给乔诗瑶把衣服穿好,乔诗瑶就幽幽转醒。
李月梅哭道:“二妮,不要伤心,那个畜生应该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你哥已经把他打跑了。”
乔诗瑶一脸懵,“什么没来得及做?什么打跑了?”
李月梅道:“楚天舒那个畜生啊,他想非礼你……”
“妈,你胡说什么?”乔诗瑶着急的道:“姐夫是在给我治病。”
“治病?”
李月梅顿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撇嘴讥讽道:“不过是歪打正着给邝董事长解决了些小问题,还真拿自己当神医了?”
“我看你是被那个窝囊废忽悠傻了。”乔书棋嗤笑道:“他是不是说能治好你的眼睛?”
话音没落,乔诗瑶忽然发出一声尖叫。
乔家几人神色都变得紧张起来。
李月梅忙问道:“二妮,怎么了?”
“我能看到了。”乔诗瑶抓住李月梅的衣袖晃动着,激动的语无伦次,“妈,我的眼睛好了……我能看到了……”
刚刚忙着帮楚天舒解释,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眼前已经恢复了清明。
乔书棋嘴角抽动两下,“不会真被忽悠傻了吧?”
乔学商咬牙道:“那个挨千刀的,等他回来,老子非锤死他不可。”
乔诗媛同样一脸愤怒,她知道希望后再失望的伤害有多大。
发小的变化
“我真的能看见了。”
乔诗瑶着急的道:“妈,你的外套是蓝色的……哥你穿着黑色牛仔裤,新百伦的运动鞋……”
当下,她一一把家里几人的穿着打扮,全都指了出来。
乔家几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乔书棋伸出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二啊!”
乔学商把手掌探到乔诗瑶面前,“这个呢?”
“五!”
乔诗瑶从床上跳了下来,很灵活的在几人之间穿梭,“我真的能看见了。”
几人这才相信,乔诗瑶的眼睛真的好了。
乔学商一脸震惊,喃喃自语,“不可能啊,那个窝囊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乔书棋眉头紧锁,忽然一拍脑门,“听说他们医院前几天请了省里的专家去坐诊,是不是他从专家那里听到了对二妮有用的治疗办法?”
乔学商深以为然,“一定是这样,不然他一个伺候人的护工,怎么可能治得好二妮的眼睛。”
李月梅愤然道:“既然那个专家有办法治好二妮,他为什么不早说?”
乔书棋阴阳怪气的道:“他要是说了咱们肯定带二妮去找专家了,他还怎么出风头?”
“为了出风头,就不顾二妮的安全了吗?”李月梅怒声道:“万一他给二妮治坏了怎么办?”
乔书棋嗤道:“他那么自私,怎么可能考虑这些。”
乔学商冷哼道:“他最好永远都别再回来,不然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够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乔诗媛忽然大叫了一声。
三人顿时闭嘴,一脸不解的看向乔诗媛。
乔诗媛什么都没有说,默默的转身出门,踏上楼梯,脑海中都是楚天舒离开时失魂落魄的表情。
此时,她的心里充盈着满满的内疚和自责。
同时还有些奇怪,楚天舒怎么会忽然有了这么神奇的医术?
乔诗媛没有父母和弟弟那么无知,先天性弱视这种病,又岂是随便听专家说一说,就有能力治得好的。
', ' ')('……
夜幕悄然降临,楚天舒提着包,信步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位于巷子深处的孤儿院门外。
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楚天舒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点了根烟,悠然吞吐。
这时,一道刺眼的灯光打了过来。
楚天舒双眼微微一眯,把手挡在眼前。
一辆福特蒙迪欧在旁边停下,熄火,从车里下来一对男女。
那男的大概三十岁左右年纪,挺着硕大的啤酒肚,脖子上挂着显眼的金链子。
女的穿着豹纹短裙,腿上裹着灰色丝袜,浓妆妖艳。
尽管已经多年不见,但楚天舒还是一眼认出,这两人都是他以前在孤儿院的同伴。
那个男的叫张宏斌,女的叫胡慧慧。
小时候,张宏斌仗着身高体壮,没少欺负楚天舒。
胡慧慧曾对楚天舒产生过朦胧的情愫,楚天舒离开孤儿院前,她整天黏着楚天舒。
不过,楚天舒却一直把她当妹妹。
俩人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楚天舒。
胡慧慧不耐烦的道:“人家都约好了去做美容,你非要把人家拉回来跟你送什么温暖。”
张宏斌叼着烟道:“事业想做大,当然得经营形象。”
胡慧慧翻了个白眼,“那你不会自己去?”
“谁让跟我领证的是你呢。”张宏斌嘿嘿笑道:“要不我换一个?”
胡慧慧道:“你敢?老娘分光你的家产。”
张宏斌“啪”的在胡慧慧翘臀上拍了一下,邪笑道:“那你可要把老子伺候好了,不然老子就去找小妖精。”
没想到胡慧慧竟然嫁给了张宏斌,楚天舒心里有些惊讶,以前在孤儿院她可是特别讨厌张宏斌的。
见楚天舒一直看着他们,胡慧慧瞪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
楚天舒笑了笑,“慧慧。”
“你是……”
胡慧慧眼中闪过一抹狐疑,很不确定的道:“楚天舒?”
楚天舒笑道:“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
“真是楚天舒啊,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呢。”
张宏斌审视了楚天舒一番,面带不屑的道:“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球样儿?浑身的地摊货加起来能值三百块钱吗?”
他看向胡慧慧,嗤笑道:“你说你以前是不是眼瞎?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废物玩意儿?”
胡慧慧翻了个白眼,向楚天舒道:“你是专门在这里等我们的吧?跟你说清楚啊,我们虽然有钱,但不是做慈善的,你别指望我们借给你一分钱。”
说完,她还一脸嫌弃的嘟囔道:“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想想都觉得恶心。”
张宏斌咧嘴道:“还好你迷途知返,选了我这个绩优股,要是真跟了他,现在估计正跟着他要饭呢。”
楚天舒面上笑容敛去,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他本来就只是想跟多年不见的胡慧慧打个招呼,既然胡慧慧已经变成了这样,那自然没有寒暄的必要了。
这时,阵阵发动机的轰鸣从巷外传来。
接着,整个小巷就被车灯照得亮如白昼。
随着车门开合声,黑压压的人影就堵住了两边巷口,他们手里的钢管在灯光映照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场中一片肃杀。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越众而出。
他身高足有一米八,穿着宽松的黑色工装裤,上身是一件紧身背心,露出虬结的肌肉。
再配合着他铮亮的光头和凶恶的表情,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张宏斌微微一怔,然后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锋哥,我是明珠酒楼的小张啊,您上次在我那里吃过饭……”
壮汉直接把张宏斌一把拨开,眯眼看向楚天舒,冷然道:“你就是在风情街开烧烤摊的乔家的上门女婿?”
“是。”楚天舒淡淡的点了点头,“找我什么事?”
“我这人向来讲道理。”壮汉盯着楚天舒的目光再次冷冽几分,“你断了我哥一条胳膊,我现在让你废掉自己两条胳膊赔罪,不过分吧?”
怎么可以这么强
“你个窝囊废还特么长本事了,什么人都敢得罪啊?”张宏斌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知道锋哥是什么人吗?他可是宁县吴爷手下的护矿队队长。”
“原来您就是锋哥啊?”胡慧慧带着香风上前,嘴角堆起媚笑,“常听我老公提起您,没想到今天能见到真人,简直太荣幸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武锐锋没有训斥张宏斌两口子插嘴,淡淡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站到旁边。
张宏斌伸出手指,朝楚天舒虚点几下,戏虐道:“锋哥的兄弟你都敢打,等死吧。”
胡慧慧撇了撇嘴,“还好我当初及时醒悟,要是选择了你,迟早跟着你倒霉。”
武锐锋幽然
', ' ')('道:“小子,你是自己动手?还是让老子帮你?”
胡慧慧幸灾乐祸的道:“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一会儿你断了胳膊我可以帮你打120。”
“敢欺负我老婆,断他一条胳膊都是轻的。”楚天舒冷然道:“让他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肯定把他另一条胳膊也折断。”
“不知好歹!”
武锐锋冷哼了声,抬手往前一挥。
那些手提钢管的大汉,顿时纷纷朝楚天舒逼去。
张宏斌忙扯着胡慧慧往墙边缩了缩,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楚天舒被击倒在地,惨叫求饶的场景。
楚天舒冷眼扫向逼近的大汉,浑身溢散出冰冷的杀气。
场中的温度,似乎都瞬间降低好几度。
张宏斌和胡慧慧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两口子对望一眼,都有些不解,这个自小唯唯诺诺的废物,现在怎么给人这么可怕的感觉?
他的目光,就像雪原上的孤狼,让人不寒而栗。
两口子不由自主的在想,楚天舒这些年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些大汉尽管也有短暂的犹豫,但他们平时习惯了好勇斗狠,看到楚天舒孤零零一个人,很快就恢复了底气。
楚天舒沉声道:“我不想动手,你们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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