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哭完,叶鸣蝉包扎完,房间也收拾完的时候,我就要他和我去付账。
叶鸣蝉手里还拿着抹布,看起来特别贤惠:“那你怎么把药带回来的?”
我仰躺在榻上,闭着眼睛敷着叶鸣蝉拧给我的热布巾,和云中君享受着同样的待遇。没想到,只有我哭才能引起叶鸣蝉的注意,好吧,我知道了。
我把布巾拿下来,眨了两下眼睛,理直气壮道:“我这么好看,赊点账还不行吗?”
叶鸣蝉:“…行。”
结果来到地方,掌柜告诉我账已经有人帮我结了。
我感觉这个发展似曾相识:“是谁?”
掌柜说:“就跟您前后脚来的客人,怎么?两位不相熟?”
我想不到还能有谁:“说说那人长什么样子,我好想想。”
掌柜刚说了一句“那人身高七尺…”,后头就有人道:“楼公子,节度使大人有请。”
我心说节度使是谁啊,一边疑惑一边茫然地转头去看叶鸣蝉。
叶鸣蝉没什么反应,我不得不凑近过去,拉一拉他的袖子:“去不去啊?”
传信的那人还在等着,叶鸣蝉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拉起我的手腕:“走。”
于是传信人在我们前面带路,叶鸣蝉在我前面带我,三人一行走了有一会儿,拐过巷道进了一扇小门。
小门往里走逐渐开阔起来,再走过布置简洁大气的后院,就到了正厅。传信人止步在廊下:“大人在厅中相候。”
我猜这里大概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宅邸,但我在荣州确实又是人生地不熟,能有谁大费周章邀请我?
叶鸣蝉还拉着我的手腕,我和他对视了一眼,一不做二不休,当先上去推开了禁闭的门。叶鸣蝉阻拦不及,一步跨上来和我站到一起。
厅里的人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我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惊喜道:“啊呀,元贞?”
神秘的节度使大人露出笑容:“难为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