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嘴叭叭的怪能说的,风九落又准备像往常一样拍拍他的头,谁知人已经抱过来了,“师父,永远不要离开我好吗?”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漆黑色的眸子暗沉了几分。
屋子里面沉默了片刻,风九落才启唇,“好。”说到底哪有什么永远这种事,不过是骗骗孩子罢了。
寒霜一袭月色华服当真衬的人冷傲无双,如山中幽莲,同时俊美绝伦的脸此时不笑更多了分矜贵,平生生出了几分距离感。
偏偏这人盯着他又带着笑的,将那种距离感驱散而终,仿佛黑珍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多了几分光华,更加耀眼了,“师父,好看吗?”他张着手臂向风九落展示着,像一只开了屏的白孔雀。
风九落换着方位瞥了几眼轻笑道,“好看,我的徒儿自然是好看的,现在长大了是个大人了。”都比他高半个头了,窜的真快,这个孩子是他养大的,平生多了几分欣慰,还有几分自豪感,里里外外都没有养歪,想来养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咦,师父到没有穿玉帝托人送过来的那件,不过这件更衬师父更好看了。”
风九落一身红中带白的衣袍,面料大部分以火红为主,到衣领处红色由白渐变,红白渐变处绣着枫叶的纹案,越到领口处越红艳如血泣。
而本身的气势恰恰压住了这份明艳,相得益彰,眉宇中偏生了几分桀骜,几分洒脱,几分狂肆,偏偏又嘴角化不开的笑意平生又多出了几分风流。
与寒霜并肩而立一艳一冷,到没有相互排斥,到仿佛千万年来本该如此,到让人频繁移不开眼。
通明殿的大门洞开他们由仙娥与仙侍领了进去,他们并排掌着灯排成两排簇拥着,不无排场。
“多年不见我们的寒霜真的出落的越发俊朗了,个也张高了不少,到让婶婶认不得了。”大太子妃羽清一身珠光宝气的起先迎了上来,热络的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
寒霜退后了一步拉出了点距离,面上却淡淡的笑道,“婶婶此番仿佛以前就认得我似的,到让寒霜受宠若惊。”
他此番作答到让羽清的一脸笑容僵在了脸上,以前总以为王母对这个不知哪里来的私生子一点都没放在心上,这会儿竟然大肆的准备了成人礼,连她的儿子玉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羡慕嫉妒的同时又多出了一点笼络之意。
可是谁晓得这一上来就踢到铁板了,将目光转向他旁边衣袖掩唇轻笑的男子,“你真是教得一个好徒弟啊。”言语中不无讽刺。
风九落看了一眼寒霜又朝她笑道,“太子妃谬赞了,寒霜确实还不错。”
羽清的眼角扯了扯这人到底是不懂还是装不懂,连正话反话都听不清,可惜了生了一副好皮囊,却原来是个花架子。
为人处事方面不够通透,自然教出来的徒弟在礼数上也不富内涵,修为应该也没有多高至少她在天庭上从来没听过他这号人物,不用担心的是想必也教不出什么法力高深的徒弟出来,至少不会比她的敖儿强。
“还杵在那边做什么?还不找个位置落坐。”王母娘娘发话了,她今日着了件明黄色的素衣花纹素雅大方,只钗了简易的金凤珠钗头发微挽着简单中又不是不乏端庄,到真的是像来参加自家家宴的。
风九落这次见她到觉着比上次凌霄殿上多了几分慈目。
“寒儿,快来奶奶这边坐。”她招呼着。
羽清和玉敖、玉露等几人都愣了一下,不过是个私生子,怎么就让王母娘娘自称奶奶了,她的另外两个孙子可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寒霜朝风九落看了一眼,风九落点了点头,寒霜像没听懂他的意思竟朝他这边又跑过来了。
“你又过来做什么?”风九落轻声问道。
“我自是和师父一起,师父坐哪我便坐哪。”寒霜轻捏着风九落的衣袖。
王母娘娘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一旁的玉帝打着圆场,“随便坐,随便坐,本就是家宴用不着那些规矩。”
于是一张桌子上玉帝于王母正对着正南方,接着大太子太子妃,二太子二太子妃相对而坐,寒霜正对着玉敖玉露两位,风九落在寒霜的身旁。
玉敖和玉露的两位师父也来了,一个坐在风九落的身旁,一个坐在他的斜对面。
一个正当壮年留着胡子的,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都挺有学识且严肃的样子。
接下来坐着的是一些杂七杂八风九落不认识的亲戚。
恩,这个位子是坐的挺“随意”的。
“不知平日里弟弟都学些什么法术。”对面的玉敖问道,他余光还瞥了一眼风九落,对于风九落他还是有点忌惮的,毕竟几十年前吃过他一记暗亏,差点成为他毕生之耻。
风九落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这不笑还好,这一笑到让他寒毛倒立。
寒霜抬头看向他带着几分疏离,“也没有学过什么,不过是研究美食,种花插花罢了。”
“啊?”玉敖诧异了一下。
风九落听他回答不由的轻笑了一声,他怪会答的,也没有责备寒霜这样答会让人以为他虐待他的事。
寒霜见他在笑,手伸到桌子底下就着他的手覆了上去,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风九落也不由的愣了一下。
“听闻酒落在凡间的时候就是一名花匠,可有此事?”提问的不是别人正是玉敖的师父重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