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再三,殇大美人的耐心终于告罄,将碗随手丢在床侧的小榻上,走到床上昏迷不醒的某假想情敌面前,紫眸死死地瞪着那张紧紧闭合的唇瓣,许久后,美人的纤纤玉指轻动,缓缓欺上了那不知死活兀自闭合的苍白干裂的唇。
冰凉细滑的指蛇般蠕行在床上那人温热的憔悴的下颌之上,寻找试探着最佳的下手方位,当床上那可怜的娃下颌和唇瓣被蹂躏得红肿一片之时,美人终于用蛮力以最佳方位最舒服的姿势硬掰开了床上之人的唇,也不管那药有多烫,掰着秦风的唇硬灌了半碗进去,结果…可想而知喽!
黑黑的药汁顺着秦风被迫开启的唇,削瘦的下颌流了下去,不几被褥便被染得一团污糟。紫眸闪了几闪,飞快地将被弄脏的手指收了回去,将剩下的半碗药放回原地,拽过床头屏风搭着的干净毛巾擦拭一通,直到手指全部变得红通通方才罢手,随手将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毛巾扔在了地上。紫眸冷冷地扫过床上仍是昏迷的人,面部表情虽未见任何变化,但加总连贯这许多事情,不难猜出其真实的情绪:懊恼和不耐烦。
既然药是喂不成了,索性不再理它。北辰殇站在原地呆了几分钟,冰冻绝冷的紫眸中波光晃啊晃,晃得人一阵眼晕,最后像是忽然想通似的,收回了眸中摇曳的光芒,重又变得八风不动,波澜不兴。
俯下腰身,一把扯开床上的被褥,毫不温柔地拽开床上人的衣物,不几,一个光溜溜,白嫩嫩,香喷喷,热腾腾的新型白面人体馒头便在某人的辣手摧花下新鲜出炉了。
众所周知,小孩子是最善变的,脾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尤其是新奇事物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好奇心总能够第一时间盖过所有情绪的。而我们的殇大美人的脾气便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位,当讨厌的情敌的裸体出现在你眼中的时候你会有何反应?愤怒?嫉妒?鄙夷?不屑?唾弃?…?无论是哪一种,总不会是浓浓的兴趣。
我们的殇大美人则不然,面对着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情敌裸体时,美人眼中呈现的是好奇,满满得毫不掩饰的好奇。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秦风是这样醒来的
上上下下从头到尾从脑袋到脚底从胳膊到大腿仔仔细细认认真真里里外外一丝不落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具陌生的同性躯体,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摸了一下,硬硬得,有些硌手,没有逝的摸起来舒服不过触感还不错,蛮暖的。
抚摸着温热躯体的手滑啊滑,从下颌滑到颈项,从喉结滑到锁骨,从胳膊滑到前胸,停在前胸两粒红豆处,摸摸,捏捏,揉揉,搓搓,掐掐,直至红豆肿胀挺立,方才尽兴而归。
冰凉的指因未受到任何阻拦,越发肆无忌惮,从胸膛一路滑到腹部,在肚脐处打了几个弯继续游行下去。拿指尖戳了戳白皙柔韧的腰肢,感觉还算不错,便在原地流恋了许久,迟迟不曾移开。
终于玩腻后,放开掌下的腰肢,继续开拓创新。冰凉的掌指留恋于温热的大腿根部,触手之处,一片滑腻温润,丝绸般的上佳手感如醇香的美酒般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不舍离去。细嫩修长的掌指严丝合缝地贴在娇嫩的腿部肌肤上,呃…取暖。直到二者温度中和地不差分毫时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像是瞟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冰冷淡漠的紫眸间突地光芒大盛,那种猫看到老鼠的熠熠精光看得一直隐身在暗处的夜七汗毛倒竖一身冷汗。不禁为自己昏迷不醒中被人大吃特吃豆腐的可怜主人掬一把同情泪,同时为不忘为前主人抱一下不平,摊上这样一个恋人真有够受得!美则美矣,只是这美,怕是寻常人享受不来的。夜主果非常人!
果然,那只善于研究,乐于观察的魔爪终于伸到了某些不该也不能触碰的地方,比如男人的那里。穿过茂盛的草丛直奔中心那个软趴趴的小东西处,好奇地用指尖戳了戳,软软的,绵绵的,肉肉的,手感很像自己曾吃过的豆沙包。回忆着今日北辰逝曾对自己做过的每个步骤,临摹照搬,依葫芦画瓢,一丝不苟地完成这项伟大的让人能登上极乐的事业,忙活了半天手中涨大紫红的物事仍不见任何发泄的迹象,北辰殇原就不多的耐性也宣告用尽,甩甩手,将一柱朝天径自垂泪的可怜物事晾到了一边。
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寻到可以净手的水源,惟一的毛巾也被自己给蹂躏地不成样子了。紫眸转啊转,就转到了秦风身旁那件今晨方被北辰逝换上的干净袍子,随手捞过,细细擦拭一番,至于那袍子的最终归宿嘛,看到地上那方巾子没?反正又不是自己的衣服,扔起来不会有任何感觉。况且那袍子还是北辰逝亲手为那人换上的,北辰逝说他的所有东西都是自己的,随自己高兴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既然衣是北辰逝亲手换上的,自然算是北辰逝的了。北辰逝的和自己的没差,自然也要随自己高兴了。
好在玩到最后殇美人还没忘记自己来此的最终目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细瓷兰花云纹白瓶,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瓶子与前几次北辰逝为秦风涂药时所拿的那个瓶子惊人的相似!至于殇美人手中这小瓶的来路么,咳…还用问吗?顺手牵羊从睡梦中的北辰逝那里牵过来的呗!
学着今早北辰逝的样子食指挑起一些药膏,紫眸犹豫犹豫再犹豫,最终还是妒忌战胜了洁癖,不想让那人的指停留在任何人那里,不想让那人的眼胶着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不想让那人的焦虑担忧为属于自己以外的人而发,更不乐意那人拖着一身病体为床上这具不知是死是活的身体喂饭喂药上药净身,明明手都颤抖地连一盆水都快端不住了,还死撑着,哼…
北辰殇可能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自己的脸上那满满的名为嫉妒的情绪。
因为从未做过这种活计,所以下手便有些不知轻重,冰凉的指生硬地挤入紧紧闭合不纳外物的穴内,一个用劲过猛,很不小心地撕裂了刚刚结疤的嫩肉,身下人一声痛苦的嘤咛,俊秀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大大的川字。手的主人犹无知觉,不知人间疾苦的指东蹿蹿西探探,以上药之名行着凌迟之实。
秦风是被痛醒的,活生生被连绵不断的锐痛从黑甜梦乡给拽了出来,那种感觉,啧…比之当初被撕裂之时好不了多少。试想一下,身体第一次被人弄伤那叫痛,伤口被人硬生生再次撕开那叫什么?痛不欲生!
“水…”干涩沙哑的喉中低低吐出一个比之蚊蚋大不了多少的音节,换作寻常人未必听得到,不过换作北辰殇么…
头也未抬,半碗温的药便递到了那人开启的唇边,填鸭似地一股脑全灌了进去。
“噗”到嘴的药汁全数被吐了出去,好在北辰殇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反应迅速地用空碗将吐出的药汁接了个正着,秀眉微蹙,这人怎么搞得,喝个药也这么不干不脆?每次非要闹出番乱子才消停,比北辰逝差劲多了。
“咳咳…”一阵剧烈的呛咳过后,有如压了千金坠的眼皮不得不掀开来,开开合合,如是几次,终于适应了刺眼的光线,秦相大人终于有心情打量自己的处境了:家是自己的家没错,床是自己的床没错,对面那冷冷冰冰的美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