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去,这风流俊俏脱俗出尘的美男子不是雪衣还会有谁?
观之形色,秦风深拧了眉,莫名的,从初见至此,他始终不喜欢这个男人,他看不懂他。没心思理会他的废话,秦风单刀直入:“你那有消息了?”
“不,没有”雪衣肯定地摇头。
闻言秦风的眉头拧得更深。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吗?”雪衣对秦风的皱眉很不以为然。
“其他人呢?你不是应该跟着北辰殇的吗?”秦风不欲与他争论这种无意义的废话,转了话题。
“他和段季还有暗去了灭阳皇宫,一时半刻还赶不回来”雪衣招来小二,要了一套新的茶杯和茶水,自酌自饮了起来,赶了这么久的路,他真的很累了。
“灭阳皇宫?去那里做什么?”秦风眉间的皱褶又深了一层,只要是从政的朝廷高官有谁不知道六年前灭阳那场惊心动魄的“红萝血祸”?现在想起来都让人后怕得紧,后背冷汗冒得厉害。表面上不过是一场后宫妃嫔女人间风波较大性质恶劣后果严重的争风吃醋,实际上却是现任皇帝东方宇为剪除异己拔除各方安插在皇宫和朝廷的党羽死士而借题发挥改朝换代消除一应不安定因素而进行的大规模政治性换血,光明面上死于这场换血的人就有数以万计之多。加之灭阳又是一个极其排外的民族,趁此机会东方宇对外来势力更是大肆打压虐杀驱逐,连碧泉宫都未能逃脱噩运,在灭阳民间辛苦经营几十年的势力几可谓毁于一旦,至今尚未得以复原,在灭阳皇宫内的势力更是被连根拔除,近年安插过去的人地位太过低下,半点作用也无。相信幽冥宫和冷宸宫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连个接应人员都没有,北辰殇去那里岂不是自寻死路?
“那是我们唯一一个没有探察过的地方了”雪衣很冷静很淡定地指出事实。
“只有段季和暗两人跟在他身边吗?”秦风不死心地再次问道。
“人多目标反而更大”雪衣悠然自得地喝着香茗,满不在乎地回道。以北辰殇那变态的功力,莫说一个小小的灭阳皇宫,就是十个又能奈他若何?再不济不是还有一个惟恐天下不乱武功同样深不可测的暗和遇事沉着冷静大气稳重的段季相陪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风闭嘴,道不同不相与谋,大不了今天聚会过后拼了碧泉在灭阳的最后有生力量护北辰殇周全也就是了。
聚会,没错,这时间秦风呆在齐云楼里就是为了与萧泠他们约定好的聚会。这是自北辰逝失踪后他们第三次聚会在一起了。
第一次是在遍寻不到北辰逝踪影的第二天,第二次是在他们动用了偌大的人力物力财力依然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之后的第五天,这次是他们分工合作各自南下北上西进东行仍找不到北辰逝的一个半月后。这次他们需要确定的是是否他们的寻找方法出了问题,或者是他们是否漏掉了什么线索。
诚如雪衣所言,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生命力如杂草般旺盛强健的北辰逝绝对不会如此轻易一声不吭地就死去的,而且这种信念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坚定起来。正文 第66章最初那段兵慌马乱的日子早已过去,他们这些人也终于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一些以前不曾注意不曾思考的问题了。
因为秦风是坐镇晨曦的,所以他比众人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时辰,其他人还在回来的路上。
等了约摸两盏茶的功夫还是未见半个想见的人影,雪衣尿遁了,他可不高兴和这么个死人脸呆在一处扮死人,早知他们还没到他就不这么早来了,晦气。
对于雪衣的到来或离去,秦风是半点不在意的。低头继续看楼下的众生百态,回笼先前被雪衣打断的思绪。
一抹紫色身影在眼皮底下一闪而过,紫色的衣,紫色的发,造型古朴简约的紫玉簪,寒冽的气息,那是…
秦风不错眼珠地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按捺住所有的疑问和不解,终于在那人背影即将消失的前一刻翻身下楼,追上了那人前行的脚步。
一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阻住了那人前行的脚步(紫色),赌定地开口道:“北辰殇”电影分解慢镜头般,那人缓缓扭过头来,在秦风将要看清那人面目的时候,一阵铺天盖地的晕眩袭来,他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昏迷那一刻他唯一的印象便是那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很熟悉的冷香。
五日后
灭阳没有任何预兆地夜袭焯日大本营,焯日猝不及妨,连连溃败,一路退至玉芒山后方,两军依玉芒山对峙,僵持不下。而事实上,玉芒山距离晨曦东北边境已不过百里之遥。
你追我赶了两三日的两军们都很累了,加之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局面僵持不下,也就暂时偃旗息鼓了。难得的平静。
焯日的将士们都很累了,困乏交加,饥寒交迫,F国这样冰天雪地的气候当真不是他们这些长年生活于温暖地区的人群可以承受的。再加上连连的溃败失利,三军士气自是降到有史以来最低点,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寻得这一次好好教训侵略者将他们打回老家去以泄长年以来积攒在胸中郁闷愤慨之气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