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北辰喂了药净了身后,嘱咐了雪衣必须要注意的事情以及好好照顾病号后,便去小周山下训练那帮兵崽子了,养兵千里,用兵一时,训练是片刻不能懈怠的,这是北辰逝的原话,也是他的本意。轩辕尊重他的选择,也会尽己所能为他答成。
第二十八章
加上北辰逝的伤势也不重,那剑没来得及刺太深,又之发现得及时,血也并未失太多,没有生命危险。这房间又被自己连夜调回的暗卫守得固若金汤,又有神医护驾,想来也不会再出现什么大的纰漏。
出门的时候正巧遇到听得消息匆匆赶来的南宫离,除了他轩辕并未通知任何人,包括秦家侍卫,这样的情况,这样的环境,值得信任的人委实不多。他也没必要拿主帅遇刺之事大肆宣扬扰乱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军心。
轩辕耐心地为他讲述了昨晚的刺客事件以及北辰逝现在的身体状况,亲自上前看了主子的情况,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无异样,担了许久的心方才放下。长出一口气,紧绷的身子软了不少,他真的吓坏了。
目光触及到大咧咧坐于一旁的雪衣时,警惕和戒备取代了原本的担忧和心疼。虽然轩辕直言说明主子是雪衣救下的,但本能的,他无法信任这个面热心冷刁钻古怪阴晴不定的所谓伙伴。至今他仍弄不明白当初主子为什么要拉这样的家伙进自己的阵营,再不济,冷宸宫的宫主都比这家伙好一千一万倍,也更值得信任。
“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逝儿也需要人照顾,论医术,雪衣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论武功,雪衣绝对称得上是同辈中的佼佼者,逝儿由他照顾,我很放心”轩辕笑答。最关键的是他们之间的心结需要他们自己解开,他可不希望大敌当前时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因为内讧而斗得头破血流,那就未免太贻笑大方了。
逝儿把这头不驯的野猫绑在身边想也有这曾考量吧?再不济,也能把这落了平阳的猛兽的牙全拔光了,变成困兽,让他想扯后腿都找不着地方。
南宫离的表情他看到了,轩辕的话他听到了,话外之音他也听出来了,正主却是浑不在意安坐一旁半眯着眼懒洋洋把玩着顺手从北辰逝身上牵来的一块玉佩,玉是暖玉,握在手中暖暖的很是舒服,害他半点也不想将物归原主了…
嗯…花了三分之一秒的时间雪衣决定将玉占为己有了,全当自己替他解决了刺客的酬劳好了。
不费吹灰之力得了一件自己喜欢的宝贝,雪衣心情大好,大眼笑成了一对月牙,口气无比温柔无比和煦地对轩辕说道:“放心吧先生,我会好好照顾逝儿的,绝不会辜负先生的信任和期望,先生你就放心地去办你的事吧!”
“唰”轩辕发誓他听到了自己背后的寒毛一根根集体竖起的声音,不过好在他比后辈多吃了一二十年的饭,定力好了许多,笑容一如既往般温文尔雅:“既如此,逝儿就拜托你了,我代他先行谢过”
“救死扶伤乃我辈天职,先生何需客气?不过…亲兄弟明算账,在商言商,这诊金看护费保护费么…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第二十九章
“…”轩辕无语黑线,南宫离白眼翻得太频繁,暂时无法恢复正常状态。
“放心,紫殇宫还没穷到连一点诊金都付不起的地步”南宫离冷笑,话中的讽刺鄙夷不言自明。
“这样最好”对南宫离的冷嘲热讽的态度雪衣照单全收,笑意不减,对答如流。反正到最后该得的好处自己一个都少不了,管别人说什么去死,反正又不会少几块肉。
“哼!”冷哼一声,南宫离掉头就走,虽然他更想把超级欠扁的某人海扁一顿再走,不过他还没白痴到为逞一己之私而把自家主子推入危险虎口的地步。
轩辕渊默对雪衣无奈一笑,转身追着南宫离出门了,再不去训练场,他就要迟到了。而且之所以大清早把南宫离找来可不是让他来跟人怄气的。
对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背影,雪衣微笑,很有那么一种佛前拈花的味道,只除了室内顿时低了许多的温度。衣袖轻挥,一道掌风挥出,吱哑一声,门已阖上。
将玉佩挂到了自己颈上,暖暖贴着胸膛,往每个炉中又添了一些薪炭,信步走到床前,放下了帘幕,隔绝了一室大好光阳,踢掉鞋子,除了外衫,雪衣掀了被子,继续趴在北辰逝身上做挺尸状,满足地长出一口气:呼…还是被窝里暖和…
唔…貌似穿得太多了,紧巴巴地,别扭死了,索性一股脑扒得只剩一件单衣和亵裤,舒展了一下四肢,嗯,这样好过多了。
炉火熊熊燃烧着,把室内的温度染得一如春季,四周又静悄悄的,连只鸟叫都不曾有,雪衣趴在北辰逝颈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是舒服了,可苦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北辰逝,试想一下,一个一米七一米八左右的泰迪熊全部重量都压在你身上,就算那熊身材再苗条,你又会好受到哪里去?更何况,北辰逝现在还有伤在身,身体正处于绝对虚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