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子你必须为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对等的代价”
我知道他指的是之前我指使小白去咬他*,导致以后的战事连连失利的事情。毕竟,那里伤到了还能战斗那么久,他也算是强人了。
见我的目光一直绕着他两腿之间几与衣服凝成一色的血渍打转,东方韶的脸色有些发黑:“神子想好付出什么代价了吗?”
我不情愿地抬起了头,本来还想多看一会小白的杰作呢!
慢吞吞地从怀中掏出一个淡紫印花瓷瓶,递给东方韶。
“这是什么?”怎么这么眼熟?
“伤药”从武一那里拿来的。
(武一:你那叫拿吗叫拿吗拿吗拿吗拿吗????你那明明就是抢的抢的抢的抢的……!!!!)
瓜不需要”东方韶口气冷冷地将药扔回了我的口中。
“是我需要”一会要疼的是我,需要伤药的当然也是我。
“什么?”东方韶不解。
“小白是我指使的,它咬了你一次,你咬我一次岂不是两平了?韶王刚才脱我衣服不就是这个意思么?”管他真正的意思是什么意思,我只要选择令自己吃亏最小的意思就好。
离得不远,东方韶和我并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族人们都能听得到,却都是一头雾水。
所以说,汉语的强大正在于此,它能将所有你认识的词汇组合成你无论如何也听不懂的话语。
先下手为强,管东方韶脸色如何,我顾自解着自己的腰带。
单衣即将脱离身体与地上的那个披风作伴的时候,东方韶黑着一张脸捉了我的手,把我的腰带打了个死结,系得太紧了,我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算你狠!”
东方韶的这句话传到我耳中的时候,我连胃都开始欢呼了,看来,这一局,我赌对了。
“三日后,孤会带来正式的契约,到时候如果还有谁像今日这般不长眼的,可别怪孤不客气”满院无声。
我可以理解他们的挫败和沮丧,无奈愤恨和不甘。但理解不代表我认同或者同情,这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人,总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我,自然也是。
从东方韶身边走过,我没有看目光殷殷看向我的族人和仆人。
径直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擦肩,错身,从被东方韶破坏过的铁笼空洞中走了进去,抱起了还在昏迷不醒的小白。
经过仆人身边的时候,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酷而残忍:“我教你如何使用袖箭是让你用来防身的,而非御敌”
我的一句话打碎了他们最后的迷梦幻想,我看到了族人脸上故作强撑的坚强一分分一寸寸皲裂的痕迹。我听到了什么东西一点点碎裂一点点分崩的声音。
“右手废了,你还有左手,虽然需要再花费一些时日”
打碎一个梦想很容易,重建一个梦想便未必。
但我必须如此,因为他们之前所有的梦想都是建立在别人身上的,我,或者仆人,或者其他虚拟的幻像或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