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明了轩辕渊默的疑惑,雪衣解惑:“有些问题想要问他就过来了。正巧看到他被刺客刺伤,就顺手救了。”
…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副冷淡的表情说着欠奏的话来表达你的幸灾乐祸之情?
“他的伤…怎么样?”雪衣来做什么来问什么与他无关,北辰的安危如何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他命挺大的,我来的及时,剑只刺进了一个指甲盖,理论上讲应该…死不了”至于失血过多会不会害死人那就不在自己考量范围了,那刺客的杀人技巧刁钻得紧啊,专挑你流血最快的地儿下手,就是杀不死也能让你流血流到死!呵呵…这么重的怨,这般深的仇,若再来上几次,北辰逝你,又能撑住几回呢?
做人,果然还是要留点后路给自己的。不然,日后怎么死的都不清楚,死不暝目啊!只可惜…数百年的时光弹指一瞬,你这绝决的性子,自始至终不曾改变半分,过去如此,现在亦是如此。既是这般,我便成全了你又待如何?
“先生自便,我去将尸体处理了”说罢便一手提了维持着死前表情的尸体出了门去。
冬日的夜,无星,无月,无雪,风很大,吹乱一头乌发,遮住了冰寒一片的视线。
有狂风卷地一地枯枝碎石,狂乱地拍打着沿途所遇之障碍,不经意打在身上脸上,便是生疼。
衣袍被风刮得烈烈作响,大片大片红色的妖娆争先恐后盛放于衣摆之间,是未包扎的伤口。
不远处是一片小森林,有些年头的古树形状总是很奇怪的,老人长满皱纹伤疤老年斑沟壑纵横的脸一般,在无星无月的夜晚看去越发森然诡异。
雪衣皱眉,他讨厌所有不美好的事物。他不要进长了那么多丑八怪的地方。
放眼望去,除了小森林竟再无其他好的埋尸地,索性放下尸体,一把化尸粉下去,一阵风过,彻底抹了那人在世界上生存过的痕迹,无毒清洁环保不费力成本也不高,多好的东西,绝对值得放到实行火葬的地方大力推广,说不定那些火葬场的人还会对自己感恩戴德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自己果真很善良。
顺手捡了地上的令牌,看也不看便转身离去。这天,实在太冷了。真不晓得自己脑袋里哪根弦搭错了,居然为了心头那一点点不安连夜冒着寒风赶到这里,活该受伤挨冻。好心这种东西,果真是该被摒弃的。
再回到北辰逝卧室的时候,轩辕渊默已经给北辰逝清洗过上好药包扎完伤口了,诚如他所说伤口不深就是血流得恐怖了点,看地上那坨被彻底染红了的床单和衣物还有床边那盆红色的水就明了了。
暖黄烛光下,大大的床上北辰逝原本就不甚健壮的身子越发显得瘦弱,脸色苍白的不正常,眉头皱得死紧,似被什么扰着,就连昏迷也安生不得。啧…倒颇有些病里西施楚楚动人的味道。
轩辕渊默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自己不过离开片刻便发生了这般事情,若是雪衣晚来一步,那么后果…
第二十五章
不堪设想。
脚下自动忽略那堆脏渍,径直走到铺设一新的大床上寻了个位置坐下,其实他更想的是躺下…
“从那人身上搜出的”将顺手捡来的令牌扔了过去,轩辕渊默接过,只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变化,可能是内疚,也可能是痛恨,辨不分明。
雪衣对研究别人的面部心理没什么兴趣,就算那个别人长得还不错,而且还是自己的前任宫主。弯臂曲身,调整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乱没形象地将全身的重量加诸在了无辜的床柱上,垂着眼盯着身下的床褥,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是我的错,太大意了”良久,将视线从令牌上收回,轩辕渊默低叹。
“若不是某人打肿脸充胖子死活不肯要暗卫,又岂会有今日这一遭?死要面子,活该受罪!先生又何需为此自责?”说这话的时候雪衣脸上满是不以为然,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一日之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屠戮了人家几十万大军,还不允许人家小小报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