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事,飞趟香港,过段时间再回去。”
宿维安点头,没再多问:“那您……注意安全。”
“宿维安。”谭叙静了半晌,突然唤道。
这一声有点严肃,宿维安被叫得有些心慌:“在。”
“以后跟我说话,不要用‘您’了,”谭叙语气慵懒,“显得我们不亲近。”
“啊?”宿维安眨巴眼,“会不会不太礼貌……”
“不会,”司机坐上了大巴车的驾驶座,谭叙看了眼表,催促道,“上车吧。”
“……好。”宿维安抱着背包就准备上去。
身后人又重复了一遍:“以后记得改口。”
……
谭叙的飞机在下午,送走宿维安,他还有时间喝杯咖啡缓缓神。
宿维安发来了微信:“叙哥,我已经到机场了[兔子打滚.gif]”
谭叙回了个恩,手指在屏幕前犹豫半晌,退出聊天框,点开了邓文瑞的页面。
谭叙:安安以前也是这种性格吗?
见过宿维安的另一面后,谭叙也开始对某些事好奇起来。
没想到邓文瑞一个电话就拨过来了:“什么性格啊?”
谭叙找了半天的形容词,终于找到了个比较贴切的:“安静。”
邓文瑞沉思半晌,才道:“好像不是,说来还蛮奇怪的,我出国前他还小,性子还挺活泼,后来中间有段时间我回国,发现他整个人都安静了不少。我姐他们出事后,他就更安静了,怎么说呢,自闭、抑郁什么的谈不上,就是安静。”
“那会他十六七岁,可能刚好青春期吧,成长的烦恼嘛,”邓文瑞说完才问,“你突然问安安的事干什么?”
谭叙摸出根久违的老朋友,点燃后轻吸了口,吐出一圈淡淡的烟雾。
“没事。”
宿维安是下了飞机才发现自己在发烧的。
前几天吹的风拖到了今天才发作,他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跟其他人道别后,匆匆拦了辆的士回家。
家里的电视柜一拉开,一排整齐的药出现在眼前,他不用细看就摸出几盒药,一仰头全吃了下去。
刚吃过飞机餐,倒也不是很饿,吃完药后他就躺到了床上,准备睡一会儿。
这种状态下画出来的东西也不一定能用,他不打算强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