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维安回到房里后,龟速的挪到床边,傻站了半天才坐下来。
虽然是用回复微信的借口逃掉的,但他并没有回复,没多久,微信又响了。
傅成白:“安安。”
傅成白:“你还在记恨我吗?”
宿维安稍稍回过神,慢吞吞地回复了句“没有”,心思却还全勾在谭叙那儿。
叙哥跟他告白了。
这是他梦里都不敢想的事儿。
不不不,这句话说得不对,他好像……梦里有偷偷想过。
心跳快得吓人,宿维安做了好几回深呼吸,但这次和以往不一样,压根没平静下来。
微信提示还锲而不舍的在响着。
傅成白:“当时我也是一时有点……但是我现在已经不会再那样了。”
宿维安:“……恩。”
原本不想回,但他总觉得自己现在得做些什么,才能分散一下谭叙对他的影响。
傅成白:“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宿维安回复得很快:“不了。”
傅成白:“安安,你不能因为高中那件事就全盘否定我,你忘了我们上初中的时候了?”
伤疤猝不及防地被人撕开,宿维安原本的紧张和小欣喜,在此刻全部消散,连个尾调都没留下。
是的,他们两人不仅是高中同学,还是初中同学。
学校设立的初中部和高中部,两人连着上了六年,同年级同班同寝室,说关系不好是假的。
傅成白,是宿维安初高中时期,最好的朋友。
初中的时候,宿维安在的班级是全年级最混的班,一大群仗着自己校外的“哥哥姐姐”就横着走的人,为了彰显自己有多牛逼,在班里挑了一个可怜蛋,议论、孤立、捏打,而理由,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长得太娘炮,看得不爽”。
宿维安就是那个可怜蛋。
那些人威胁他,如果他告诉老师或者家长,就要放火烧他家。
稚嫩的嘴里说出最恶毒的话,宿维安只能咬牙忍着,他原本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但从那以后,他就多出了一本日记本,每天在上面倒数,可怜巴巴地期盼着这个初中赶快过去。
傅成白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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