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叙起身,揉了揉宿维安的脑袋:“我去上面看看,齐老师,这些吃食都是新鲜的,不用客气。”
谭叙走后,宿维安点头:“我都好,您呢。”
齐老师:“做老师的,好不好都那样,再过几年也就退休了。”
宿维安不擅长聊这种天,半天才应了句:“您辛苦了。”
“刚刚那位,是你先生吗?”齐老师问。
先生……
宿维安脸一红,磕磕巴巴道:“……是。”
说出来后,脸更红了。
“那就好,小伙子挺好的,”齐老师又问,“毕业后去了哪个学校?现在在工作吗?”说到这,他莫名有些哽咽,那段时间,他逢人就打听,但宿维安没跟任何人说自己去了哪所大学,老师也没办法随心所欲的查档案,让他挂心了好一阵。
宿维安报了个学校名:“然后现在在天旭上班。”
齐老师:“好,都挺好。”
齐老师头顶已经有些微秃,他突然想起自己带了宿维安高中时,他特地做的一个成绩记录本,怎么说都有点纪念意义,刚想拿出来给他,手机响了。
海上信号本来就不好,加上齐老师的老年机,可想而知那一头得打多少个电话才能打进来。
齐老师:“您好,哪位。”
那头断断续续:“齐老师,我们这有辆游艇出问题了,可以让安安折回来载上几个人吗?”
齐老师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表情踌躇,想了半天才给宿维安说。
“我还是直接拒绝他们吧。”见宿维安半天不说话,齐老师又抓起手机。
“不用,”宿维安说,“……让他们来吧,毕竟难得来一次。”
宿维安出来的时候,谭叙正在甲板上吹风,并且正摸出一根烟准备点上,见到宿维安,又把打火机收了回去。
“聊完了?”他站在台阶上,拿开烟,弯腰亲了宿维安一口。
宿维安都被亲习惯了:“那些人说……租来的游艇点出了问题,问我们能不能带上他们吹吹风。”
“你想他们上来?”谭叙问。
“不想,”宿维安答得很快,“……但是,傅成白好像有什么事想拜托我,我想跟他说清楚。”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对方一直想办法联系他的原因。
谭叙沉默半晌,挑眉:“那你包里的东西不就浪费了?”
“……”宿维安见谭叙没生气,很乖的应了句,“不浪费,以后……再用,而且也不是让他们白坐。”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