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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霍扉婷像上次那样,等自己入睡后就跑了,曲歌近取了一条领带,把自己的左手和霍扉婷的右手拴在一起,手与嘴配合着,咬着领带打了一个死疙瘩,等睡醒再用剪刀剪断即可。
曲歌近试着拉扯了几次,没有扯开系成死疙瘩的领带,关上灯,把霍扉婷搂进怀里,放了心,说道:“好了,跑不掉了,我们睡觉。”
霍扉婷睡觉不习惯有人抱着,长发容易被压,还总觉得喘不过气,她推了几次都没把曲歌近推开,曲歌近还越抱越紧了。
她在黑暗里请求他松开自己,不要抱太紧了,他不作任何回答,迅速入了梦。
霍扉婷羡慕曲歌近的好睡眠,手搭在他的腰上,数着他的心跳声,从1开始数,催眠着自己快点入睡。
记不清是默数到多少就没有了意识,霍扉婷再次醒来,窗帘后都有光了,睁不开的眼眨了两下,看见醒来的曲歌近躺在身边,正看着自己。
霍扉婷困意没有消散,偏开脸,闭上眼继续睡,曲歌近的手搭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掰回了原来的方向,要看她睡觉时的样子。
霍扉婷反感睡觉时,别人来打扰自己,不爽地嘟囔了一句‘你好烦’,直接翻身侧躺背对曲歌近。
拴在一起的两只手也被拉到了霍扉婷那一方。
曲歌近顺着她背部曲线,贴了上去,从身后抄过她的腰,下巴垫在她肩上,在她耳边吻了吻,轻声说道:“知道现在多少点了吗?下午一点了,你不饿?”
霍扉婷缩了缩脑袋,躲开了曲歌近趴在耳朵上说话的嘴,仍是闭着眼在睡觉。
唤不醒霍扉婷,曲歌近没有强行要她醒过来的意思,就饿着肚子陪她等,从背后安静地抱着她,偶尔亲亲她的肩膀。
等到了下午两点半,睡醒后的霍扉婷喊饿,曲歌近拉着她到客厅,找了剪刀就把绑住两个人的领带剪断,让她穿好衣服就去楼下吃面。
“我不喜欢吃面。”
霍扉婷想着自己‘牺牲’那么大,给他又是口,又是舔,跪在面前给他乳交,膝盖都跪红了,他就请自己吃面?
至少应该补一顿海鲜大餐才是。
“楼下面馆不止有面,还有别的,小馄炖、羊肉粉之类的,赶紧走,我饿的不行了。”曲歌近催促着。
出门前,曲歌近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给霍扉婷罩上,遮住了她过于暴露的衣着。
“以后不许穿成这样了。”
霍扉婷背上宁博送的某奢侈品牌当季卖断货的小挎包,站在镜前,看着脸上的妆容。
事前没个准备,过了一晚,脸上都有点脱妆了。
“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以后不许穿成这样了。”
“看看这粉都脱成什么样了,我顶着一张大花脸,怎么下楼吃饭。”霍扉婷对着镜子,拿手指抹了抹脸,对站在旁边的曲歌近说道,“哥哥,去商场给我买一瓶卸妆水回来吧,我要o品牌的,便宜货在我脸上用了要过敏,只有o品牌的卸妆水适合我。”
曲歌近不愿意当霍扉婷的提款机。
“自来水不要钱,不会让你的脸过敏,快洗洗走了。”
“可是,我脸上涂的是粉底,是化学产品,自来水是洗不……”
话说到一半,曲歌近就把洗脸帕盖在霍扉婷的脸上,用着搓澡的手劲,搓起了她的脸,尽管她挣扎,曲歌近还是抓紧了她,坚持要给她把脸擦干净。
当取下洗脸帕,霍扉婷贴在眼睛上的一只假睫毛都被搓掉了一只。
“好了,不要磨蹭了,下楼。”
曲歌近牵过霍扉婷的手,拿上钥匙出门,霍扉婷鼻头一酸,生气的把另一只眼睛上的假睫毛撕下来扔掉。
饿到没力气说话的曲歌近没留心到霍扉婷的异样,打算吃饱饭再来教育她穿着的问题。
在面馆,曲歌近要了超大份的红烧牛肉面,问霍扉婷吃什么,委屈曲歌近连瓶卸妆水都不给自己买的霍扉婷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饿。”
桌上气氛变沉重。
曲歌近看起菜单,替霍扉婷要了一份海味馄炖。
非高峰用餐时间,红烧牛肉面和海味馄炖是同时上桌的,想要吃大龙虾大鲍鱼大海螺的霍扉婷看着眼前那碗海味馄炖,很没胃口。
曲歌近拿筷子搅着自己碗中面条的同时,伸手用勺子搅了搅霍扉婷碗里的馄炖,把浮在汤面的紫菜、小虾米与馄炖搅合均匀。
“趁热把馄炖吃了,免得凉了影响口感。”
热了凉了口感又有多大的区别,还不都是一样的难吃。
霍扉婷舀了一个馄炖,咬了半口就放下了,把馄炖碗往正在埋头大口吃着面条的曲歌近面前推去。
“我吃不下。”
曲歌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吸溜了一大筷子的面条,咽下去后,就要挑起第二筷面条吃下,黑着一张脸说道:“我不吃人家的剩饭剩菜。”
“我是人家吗?我就咬了半口。”霍扉婷把咬了半口的馄炖从碗里挑出去,
', ' ')('再次推到曲歌近面前,“好了,里面是我没碰过的,不算剩的。“
霍扉婷觉得按照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为了避免浪费,让曲歌近吃自己吃不了的东西,难道不是很正常。
但曲歌近就是犟着脾气不肯吃,他宁愿把他碗里的面汤喝光,都不碰霍扉婷碗里的馄炖。
吃完买单,面馆老板娘看了眼两人桌上摆的碗,说道:“一共十七元。”
“我们各付给的。”曲歌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放在了桌上。
面馆老板娘和坐在曲歌近对面的霍扉婷同时露出惊讶的神情。
霍扉婷还以为曲歌近是请自己吃馄炖,到头来,他连一顿馄炖都不肯请。
老板娘看向霍扉婷,寻思着,长得漂漂亮亮的一个女孩,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要和这样一个抠门男吃饭,算计到一碗馄炖钱都不付。
对于曲歌近,两人没怎么样之前,吃饭各付各的钱,霍扉婷还能想得通,但他们实质性的性行为发生了。
他只要有插入这个行为,那就是实质性的性行为,擦枪走火的边缘性行为都好几次了,他怎么还……
霍扉婷有一种被白嫖了还要被他嫌不够好的挫败感,如果他足够满意自己,他不会给出这样的难堪,他如果把自己真正放在心上,不会连碗馄炖钱都不付。
霍扉婷从钱包里摸出一张最小面额的五十元,对老板娘说道:“不用找了。”
说完起身就走。
向霍扉婷追去的不是曲歌近,而是从围兜里掏出一堆零钱的老板娘。
老板娘数着四十三元,硬塞到连钱都不要的霍扉婷手上。
“美女,把钱拿着,气归气,不要和钱过不去,男人会背叛你,钱不会,况且你长得这么漂亮,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不要怄气。”
霍扉婷捏着那一把零钱,觉得老板娘说的很对,但她就是很气,止不住地生气,在意曲歌近的所作所为,总为这种不值得生气的小事生气。
回头去看曲歌近,他已经嘴巴一抹,双手插兜往回走了,根本就没有追来的意思。
霍扉婷更加气了,紧紧攥着零钱往前走了几百米,把钱一股脑塞进包里,翻起包里手机,想打电话让均子来接自己,但翻遍了包都没找到手机。
她记得手机就放在包里,为什么就不见了……
想到曲歌近头都不回,也不把自己追回来,就那样独自回了家,霍扉婷就反应过来了,一定是曲歌近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了。
神话故事里,樵夫看见漂亮的仙女在湖边洗澡,偷拿了仙女的衣服,让仙女洗完澡没有羽衣穿,无法飞升上天,只能留在人间当樵夫的妻子,给樵夫暖床生娃。
现代有曲歌近这个卑鄙小人,偷拿了手机,让她打不成电话,笃定她是一定会回去拿手机的。
“小看我了,曲歌近你小看我了!我没了手机,我让宁博给我再买一个,你想的美,我不会回去找你……”
霍扉婷碎碎念着,站在路边招手拦起了出租车。
半个小时后,正在打电话的曲歌近就听到了脚踢在门上的敲门声,如在擂鼓。
听得出,对方很愤怒。
通过猫眼往外看,拿着电话在讲的曲歌近说道:“好,今天先这样,我有点事。”
挂了电话,曲歌近把门打开,看见霍扉婷双手提着两大购物袋的东西走了进来。
购物袋里装着蔬菜肉类蛋类等。
她把购物袋往桌上一放,伸手就向曲歌近要手机:“把手机还给我。”
曲歌近没有理会她索要手机,眼神示意桌上的购物袋。
“买那么多菜干嘛?你要给我煮吃的?”
“一共多少钱,我付给你。”曲歌近摸出了钱包,准备给钱。
霍扉婷是看他冰箱空着,可怜兮兮的,找个鸡蛋都找不到,半个菜叶都没有,在打出租车的时候,‘正好’听到身后大超市传出的音乐声,‘顺便’就去逛超市了,‘不小心’就买了这么多食物。
“我不会煮吃的,我也不要你的钱,你把手机还给我,我拿到手机就离开。”
想要回来,有千百个理由,唯独要回手机这个理由太刻意。
曲歌近打开钱包,抽出一张五十元。
“够不够?”
看霍扉婷怒火冲冲地盯着自己,他又抽出了一张五十,拿着两张五十元递给霍扉婷。
“应该够了,多了,我负担不了。”
霍扉婷被他欺负到眼睛又开始酸了,无意就看到他钱包透明夹层,放了一张疑似是自己的照片。
她没看清,想把曲歌近的钱包拿到手里仔细看看。
曲歌近举高钱包:“你做什么?我楼下吃碗面才十元,你买两包菜,我给你一百,已经超了。”
“让我看看你钱包。”霍扉婷跳起来去夺曲歌近的钱包,“我就看看你钱包里的照片是谁。”
曲歌近不要她碰钱包,说道:“我钱包里是
', ' ')('谁,你上次不是看见了吗,你把照片给我撕个粉碎,位置空出来了,我不得不再找一张照片补上,这个啊,比上一个漂亮、温柔、大方、懂事、听话……”
霍扉婷抢不到钱包,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立刻就一脚踢上了曲歌近的膝盖。
“艹!”曲歌近拧眉,疼到去揉膝盖骨,霍扉婷一把就抢下了他手里的钱包。
霍扉婷转身跑开,打开钱包一看,钱包内上次装有钟洛婷照片的透明夹层里,已经换成了一张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在床上熟睡时被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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