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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两步远的距离就是泳池。
宁博抱起上半身泳衣被脱掉的霍扉婷,走向泳池边,想要把她扔进泳池里。
“二哥,不要。”霍扉婷搂紧了宁博的脖子,转过头不去看池水,“我这两天就要来例假了,我不想下水,来例假前泡了冷水,到时我来例假肚子会痛。”
“这水是温的,不会让你子宫受寒发疼。”宁博装出要松手的样子,吓得霍扉婷尖叫,喊着不要。
自从上次掉进海里,霍扉婷对水的阴影就更大了。
她越怕,宁博就越喜欢和她玩泳池游戏。
把怕水的她丢进泳池里,看她无助扑腾喊救命,吓的半死时,宁博就跳下水,看着不会游泳的她,拼命向自己游来。
每每这种时候,宁博都能强烈感受到她非常的需要自己。
宁博很享受这种被霍扉婷需要、被倚靠的感觉,她在怀里发抖,宛如是这世界上最脆弱的小动物,一辈子都离不开他,永远都需要他。
“我放手了啊。”宁博假装又要把霍扉婷抛进泳池里。
霍扉婷宁愿正常下水,与宁博呆在泳池里嬉戏玩乐,都不愿意玩这样被抛进泳池里的残酷游戏。
这让她害怕,没有安全感。
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有一种坐过山车的惊悚感,消散不去的恐惧如影伴随。
“二哥,不要,我害怕。”
宁博远离了泳池半步:“好了,不逗你了。”
霍扉婷松了一口气,搂在宁博脖子上僵硬的双手刚想放下,宁博就杀了一个回马枪,利落的把霍扉婷抛进了泳池里。
水透骨的冷,根本不是宁博说的是温水。
霍扉婷不止一次被宁博抛进泳池,但这是第一次被宁博骗着放开手,毫无心理准备被抛进了泳池。
沉入水中后,耳边响起咕噜水泡的溺水声,霍扉婷已形成了条件反射,双腿往上蹬,向浅水区移动,鼻子耳朵嘴里呛满了水,双脚一旦够得着泳池底了,霍扉婷就站了起来。
全身不住的发抖,任何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甩甩脑袋,把耳朵、鼻腔里的水甩出来,大脑重复回响着嗡嗡声。
霍扉婷站在水中,愣愣的,看着不平静的水面,辨听着周围的声音,只听得见嗡嗡单一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了。
宁博跳入泳池里,等着霍扉婷挣扎地扑来抱上自己,看见霍扉婷站在那里,只是拍着耳朵。
他喊她小骚,她不理会,只专注站在那里拍耳朵,像魔怔了。
“小骚,过来。”宁博向霍扉婷泼水,可霍扉婷就像听不见他的声音,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回应。
霍扉婷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聋了,她拍着耳朵,想要拍出堵住耳朵的水,重新听见世界的声音。
霍扉婷不过来,宁博就走了过去。
来到她背后的宁博扳过了她的身体,直接就吻上了她滴着水珠的唇。
“二哥。”霍扉婷推开宁博,没心思和他亲吻,声音发着抖,“二哥,我听不到声音了。”
宁博跟着一愣:“你开什么玩笑?”
挨着这样近,霍扉婷看见宁博动了嘴唇,但没听见他说什么,耳朵里还是只有嗡嗡声。
霍扉婷一下就急了,重复说着‘听不见了’,宁博捧着她的脸,让她涣散的眼神集中看着自己。
“你冷静,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检查,看看是怎么回事,来,我们先上岸。”宁博托起她,带她游向岸边。
正抬着霍扉婷屁股,把她往岸上送,黄樱桃就出现在泳池了。
看见宁博和霍扉婷在泳池边亲热地黏在一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黄樱桃就向他们走了过去。
霍扉婷听不到声音,可眼睛还是好的,看见黄樱桃走来,她坐在岸边,忙把被宁博扯落的泳衣拴好,系在脖子上,遮住了裸露的胸。
“宁总,我有急事想和你说。”
“有什么事,等我从医院回来再说。”宁博跟着爬上岸,扶起霍扉婷,就要带她离开。
黄樱桃拉住宁博,不要宁博走。
“我的事,很急。”
“再急能有她的事急吗!”宁博冲黄樱桃发火吼道,“松开!”
正好当着霍扉婷的面,黄樱桃也想证明下,自己和霍扉婷,到底谁在宁博心里更重要。
她跟了宁博快十年,为他做事,帮了他不少,她不信自己比不上才跟了宁博不到一年的霍扉婷。
霍扉婷听不见黄樱桃到底说了什么。
黄樱桃张嘴说出了一句话,宁博的脸色从愤怒就恢复了平常,黄樱桃又补充说了一句,宁博陷入了思考。
宁博看了眼身边霍扉婷懵懂的脸,拍了拍霍扉婷的手,说道:“我和黄樱桃有些事要处理,我叫袁丁凯送你去医院。”
霍扉婷仅凭两人的表情和口型,辨别不出他们说了什么。
都是被宁博带去擦干身体,换好衣服,送到袁丁凯停在门口的车边,
', ' ')('霍扉婷才知道,自己要被袁丁凯接走。
宁博站在车边,在手机上打出一行字,展示给霍扉婷看。
「我有点事脱不开身,袁送你去医院检查,我们短信联系」
霍扉婷这时已经冷静下来,对宁博点了点头。
又没有遭受外部力量重创,只是被丢进了泳池里,不可能造成永久性的耳聋。
霍扉婷坐在后排座位上,一路上都拿小拇指去掏耳朵,执意认为是水把耳朵堵着了。
包里手机震动,霍扉婷取出手机,看见是没有来电显示的虚拟拨号,耳朵里的水,就像是被拔出的红酒瓶塞,一下就通了。
来电铃声、车外风的呼啸声……全都能听见了。
霍扉婷长长地松了口气,警惕地看了一眼开着车的袁丁凯,接下了来电。
“请问是白兰珠女士吗?这里有一份特别适合你的保险,请允许我为你介绍一下吗?”
霍扉婷嗯了一声。
对上暗号,曲歌近恢复正常说话的语气:“在哪儿,我来接你。”
霍扉婷为避免电话被宁博接到,让曲歌近给她打电话,要以保险推销员的身份来打电话。
如果宁博在身边,或是不方便说话,霍扉婷就会说打错电话了。
如果宁博没有在身边,可以自由说话的情况下,霍扉婷就会同意他推销保险,然后他就可以正常说话了。
霍扉婷没有直接对着手机说自己在哪儿,而是对袁丁凯说道:“袁丁凯,我耳朵好了,你不用送我去医院了,你在前方的豹来广场停车,有朋友约我到那里的咖啡店见面。”
“你耳朵怎么了?去医院干嘛?”曲歌近在手机那头问道。
霍扉婷没有回答,通过对袁丁凯说出自己要到哪里,把位置信息传递给曲歌近后,就挂断了电话。
袁丁凯说道:“还是去医院检查为好,图个放心。”
“我人好好的,去医院不就是触霉头吗?医院里细菌那么多,万一传染了什么病,再传染给了二哥,你能负这个责吗?在前面豹来广场停车。”
霍扉婷语气不好,摆架子不去医院,袁丁凯拿她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被宁博捧在手心里,得罪不起她。
在豹来广场将霍扉婷放下后,袁丁凯没有马上离开,他把车停在路边,去了路边一家定制蛋糕店给自己女朋友选生日蛋糕。
那家以新鲜出名的蛋糕店,都是现点现制作。
袁丁凯从选好蛋糕,到糕点师做好蛋糕,前后花费了一个多小时。
他提着蛋糕一走出来,正巧看见霍扉婷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奔驰车。
驾驶座上是一个男人,车牌号是京本地车。
这时宁博还在青忧山别墅里,更不可能开着一辆破奔驰车来接霍扉婷。
袁丁凯掏出手机,立马拍了几张霍扉婷走上那辆奔驰车的照片。
在手机上放大了车牌号和驾驶座上男人的后脑勺,袁丁凯大惊,这不……就是曲歌近!
曲歌近的旧车就是这辆黑奔驰,没错,车牌号也是这个。
时常跟在宁博身边,袁丁凯与曲歌近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要说是一个后脑勺,就是曲歌近只露一个额头,袁丁凯都能认出曲歌近。
霍扉婷怎么上曲歌近的车了?
袁丁凯本想开车追上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他拿着蛋糕开门跑上车,黑色奔驰车载着霍扉婷已经不见了。
仿佛刚才那一幕是错觉,可拿起手机,看到拍下的照片,袁丁凯确定,不是做梦,霍扉婷就是坐上了曲歌近的车离开。
“去哪儿?”霍扉婷坐在副驾驶上,看见车行驶的方向不是往六里地走,而似乎是出城方向。
曲歌近说道:“公司新年福利发了两张两天一夜的酒店温泉券,我一直没时间去,还有几天就过期了,正好我这两天有时间,赶在过期前把券用了。”
“现在就去?”霍扉婷惊讶。
“对,开车到那里,差不多天就黑了,吃了饭可以去泡温泉。”
曲歌近都安排好了一切。
霍扉婷纳闷了,这两兄弟怎么都爱水,偏偏她害怕水害怕的要死。
被宁博扔进冰冷泳池里,造成短暂失聪的情况,刚缓过来就要被曲歌近带去泡温泉,霍扉婷不乐意地说道:“哥哥,你怎么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下,你一个人就这样独断的决定去泡温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过夜要准备很多东西的,我还没有带泡温泉的泳衣,我就身上这一套衣服,说走就走了,还有,万一宁博找我怎么办,我要是赶不回来,被他发现了我们的事,我们就玩完了,你不是平时工作挺忙的,怎么突然就有时间了……”
正说着,曲歌近就往霍扉婷啰嗦的嘴里塞了一粒糖果,堵住了她滔滔不断的发言。
“我在开车,你安静点,闭嘴好吗,宁博找你,你随便找个借口都把他给我打发了,现在,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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