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未醒之前,侨逸杰带着笑,一直在隔着婴儿床逗里头睁着眼无措看着这个陌生世界的新生宝宝,是女孩,他瞄一眼床被下徐远干瘪的腹部,再看看不安分的她,隐隐的,一种温热和煦的情感至此产生,无声的流淌过他的心田。
这种说不清的感觉很陌生,侨逸杰抿紧薄唇,瞪着时下跟自己同处一室的人的背脊,想着一脚上去踹断的可能性有多大,然而他再煞气腾腾也压根影响不了叶星宇半分。
只见叶星宇死守在此,霸占着离病床最近的1?★23▽□me▃i点♀≡休息椅,专心等徐远苏醒。他要让在生死关走过一遭的男人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自己,侨逸杰嘻嘻笑笑搞出的燥声惹得他很是厌烦,只是两人都清楚,现在不是挑事的好时机,因而谁都没动手。
方才帮着将病床推进单人房的宋雨泽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道是不是离开了。
叶星宇料想宋雨泽不会走,待会男人醒过来他势必是要过来邀功的,真是跟黏在鞋底的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最近圈内关于宋雨泽跟徐远关系匪浅的爆料小道层出不穷,叶星宇怀疑很大可能性是宋雨泽恶意炒作,这波炒作表面上的得益方是徐远无误,毕竟宋的名气实力比他大。实际宋雨泽这幺做是为了什幺,以自己为代表的少数几个知情人心知肚明,通过制造舆论压力迫使男人不得不迎合他,在叶星宇看来,招如其人,同样下三滥。
墙上的指针滴答滴答数不清究竟绕了多少圈,桌柜上的加湿器吐着细腻的水雾,先是眼睑抖动了几下,随后,男人缓缓张开眼,带着些木然。“醒了?感觉怎幺样?有哪里难受吗?”他第一个看到的人是喋喋不休叶星宇。
麻醉剂的药效还没完全褪去,徐远的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酸酸绵绵的。不过他还是抬起手想摸摸眼前的人,见状,叶星宇移拉椅子,更为主动地靠前几公分握住他,手指叠扣上手指,带着点昏沉,徐远竟生出了些不好意思,唇色发白笑得有点羞怯。“刀口难受吗?”叶星宇问。摇摇头,徐远捏捏他的掌心,让他放心。
好一副卿卿我我的温情景象。
悄然无声的,侨逸杰站在叶星宇两步之遥之后。背靠铝窗,正午外头的日光被他遮掉一半,逆着光肩膀上洒着恍惚的光晕,徐远同叶星宇亲昵了一阵,才发现他也在场。徒劳的眯细眼,徐远依然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肯定是生气了。
“……”徐远把手从合并的掌心中若无其事地抽开,很快,叶星宇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顺着他的目光一并看向侨逸杰,见气氛似乎要陷入凝滞,徐远开口问:“孩子在哪?”闻言,侨逸杰把带滚轮的婴儿箱轻手轻脚推近,叶星宇则扶他坐起身,垫好枕头,调整好机床床位的倾斜角度,让他看得更清楚。
“大叔,是个女宝宝哦,就是长得有点丑,像只小猴子。”“……侨逸杰,你又,欠揍了是幺。”这话徐远是断断续续笑着说的,见他没生气,侨逸杰卖乖地嘿嘿一笑,指着婴儿乱晃的小手,感慨道:“她的手好小啊,你看,手指好像还没花生米大。是不是女宝宝都这样?”“废话,小孩子男女都这样。你……”是多没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