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雅乐这才回神,发现那锅水正沸腾地冒着泡泡,并且因为热力的关系,边沿的水已经溢出锅缘,往火中扑去。火苗因为突然遇水,便发出了沙沙的声音。
啊!她惊叫着,快速关火。
花泽语像是突然清醒,放下碗筷火速跑了过来,看着这样láng藉的场面忍不住责怪:你在想什么啊!刚刚不是还煮得好好的?
她抿着嘴,心中有些委屈。两颊酒窝深陷,让人看了总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看着她,突然软了语气:你坐着,我煮给你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前额,用力摇晃了几下。
她惊讶,他会自己煮吗?
虽然怀疑,但她还是乖乖坐回位置,撑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他洗了个脸,然后从冰箱里拿出同样的西洋菜和冻火腿,再加了些剁碎的ròu末,jī蛋。不久,另一碗香喷喷的热面出锅。
辛雅乐惊喜地看着他的杰作,真是想不到,贵少爷的他,竟然有这么善厨的一面!
喏,吃吧!他语气温和,就像对待一个心爱的小妻子,双手奉上自己亲手下的面。
辛雅乐有些感动,原来看似冷漠的花泽语,真的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可是这样的状态只能在他喝得微醉之后才会看到吗?他不像酗酒的人,又为什么
他和姐姐之间,究竟有什么心结,她突然好想知道。
011你要我做什么(已修)
天,下起雨了。
辛雅乐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打开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最喜欢初chūn下雨时的泥土香,让人闻着有生命的气息。
小紫进来,提醒她可以去用午餐了。
辛雅乐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房门,没见大汉把守。看来,花泽语是真的还她自由了,突然间她心qíng倍慡。
可,餐桌上,还是只有她一人。
少爷呢?她问苏妈,今天是周末,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在家的。
少爷有客人,在书房谈着。午餐已经送上去了。
她点点头,不再多问,一个人夹着饭菜往嘴里送。
吃完,她说要去院子走走。
可是,外面下雨呢!小紫担忧地看了窗外一眼。
只是微微细雨,没事的。我一个人走,你别跟来了。她说着,也没等小紫挽留,便迫不及待的出去了。
花宅的前门大院,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曾听佣人们说过,那是一个喷泉湖,因为湖中心有一对qíng侣的雕像,所以,大家都管它叫qíng人湖。qíng人湖是离花宅大铁门最近的地方,辛雅乐往铁门那边望了一眼,只见那里时刻有人把守,想要偷偷出去,是行不通的。
她走近湖边,蹲下,低着头看自己的倒影在水花中慢慢开散,思绪里突然又浮现出龙浩天挽着新欢余诗诗亲密的样子。只是这样想着,她的眼眶竟不由自主地湿润,心又开始痛了。雨似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可她仿若置身事外,就这样蹲着,任自己慢慢湿透。
突然,头顶的天空似乎被什么遮住,抬头,只见一把大伞被谁撑在那里。
你除了喜欢跳楼,还喜欢淋雨?花泽语的声音意外的在身后响起。
她猛地站立,却发现除了他,还有另一个撑着伞的男人。
眼前有些发黑,可能是动作太快的缘故,她站得有些摇晃。
你怎么了?花泽语眉头微皱,神qíng霎时变得严肃。
没事。她迷迷糊糊的应着,随后就感觉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撑在她湿漉的脊背上。
只几秒的时间,她又恢复了常态。抬眼,却发现自己离他太近,近得,就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
她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推开,他却趁势搂得更紧,目光直瞪。
她害怕他又会做出什么事,不由绷紧了脸,提高警惕。
咳咳,我想我先走吧,泽语。身后的那个男人突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怪局。
花泽语的手立即从她身后抽了回来,朝男人点一点头,道:我jiāo代你的事别忘了,表哥。
男人回以一笑,你的事,不会忘。不过以后对妹妹不要这么凶,这里是你家,可不是在军营。
花泽语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辛雅乐有些感激的看了眼被花泽语称作表哥的男人,他一身漆黑的正统西装,身材与花泽语一样高大。再细看五官,确实觉得他眉宇间和花泽语有相似之处,同样也是仪表不凡的帅哥品种。只是,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气质,就好像他是天使与恶魔的混血,正与邪的杂jiāo体。
他也看着辛雅乐,目光中似带着些玩味。
辛雅乐不免猜测,他在探索她吗?还是,在怀疑她的身份?
她看他的目光带着疑问,但,他只一言不发的与她擦身而过。
大铁门外,突然驶来一辆黑色奔驰。没等男人走近,就从车里走出一戴墨镜的司机,撑着伞从外面打开副驾驶的门,毕恭毕敬地等着他入座。
你过来,到书房找我!吴建道刚上车,花泽语的声音又变得生硬。
他没有等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脚步匆忙。她却还徘徊在原地,他这是要她去gān什么?如果还像上次那样,她是誓死不从的!
但他看上去并没有那样的意思,那究竟是为何?
犹豫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决定上去。
花泽语似乎已经等得颇不耐烦,看到她进来的时候,脸臭的厉害。
辛雅乐不敢靠近,只将身子倚在门边。
什么事?她低声问。
他瞥了她一眼,眉头几乎拧成一团,我很可怕吗?为什么每次见我,都像见到鬼一样?
她不出声,默认了他的看法。
他眯着眼,不屑她的有眼无珠,目光与她直视。
你不是想离开吗?他突然问。
她的目光忽的闪烁,他要放了她吗?
如果你想,就得听我的话。否则,我也不会带你离开这里半步。他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带着点邪恶和孩子气。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可是随即,她的心又再一次变得动dàng不安。
他说,要她听话,她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要我做什么?她不由得问。
他又笑,招手示意她靠近。
她虽怕,但还是禁不住上前。
为了自由,她决定再拼一次!
他们的距离慢慢接近,直到只剩下一张桌子的宽度,他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你先回房,等我叫你!记住,要听话。他笑得诡异,一点都不像善类。
她只觉得自己被泼了一身凉水,心在打颤。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他已经按铃叫来了他的黑衣手下,硬生生把她拽回房去。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唯留一扇敞开的窗,让她还能看清外面的世界。
窗外,细雨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