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雅乐摇头,这一点,我真的无法答应。余姐姐,对不起
余诗诗一脸的失望,为什么,难道,你已经不爱他了?
辛雅乐猛然醒悟,她,已经不爱他了吗?好像是吧连她自己,也不曾发觉。她的心,现在究竟向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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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下班回家,厨子已经将一桌丰盛的菜肴端上了桌,可是,辛雅乐不在,他无心吃饭。
少爷,今天我送少奶奶去上班的时候她说过或许要加班,所以,估计这会还在忙吧!十三来到他跟前,好心的想替辛雅乐说话。
她去上班?花泽语眉头微皱,她不是向父亲请了几天假,在家休息了吗?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不由得朝苏妈的方向望去。
苏妈似乎注意到主人投she来的目光,于是也上前说了句,少奶奶起来以后确实是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哪里不舒服。
花泽语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唯有黑一在还他身旁。
少爷,不如给少奶奶打个电话吧,可能,她真的是忘记时间了。黑一已经不是第一次看的主人脸上那种失落的神qíng,心里终是不忍。
花泽语摇了摇头,算了,我们等吧!
他说罢,将怀中抱着的一束茉莉放到桌上。那是从他新开发的种植基地里带回来的,听那里的园丁说,现在的茉莉已经开了,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满山遍野的茉莉,那一定是很漂亮。
黑一陪着主人在桌边等候了许久,眼看菜都凉了,可花泽语还是未动碗筷。黑一替他难过,转身,偷偷拿出手机按下了辛雅乐的电话。
可他的这一小动作,明显被坐在桌旁的男人发现了。
黑一,你别打!他有些嗔怒。
是黑一只好将电话挂掉。
如果你饿了,就先去吃饭吧!
少爷,我不饿。
去吃饭吧,这是命令!他的态度变得qiáng硬。
黑一没有办法,只好点头离开。
于是,偌大的饭厅,又只剩他一人。
她似乎总是将他一个人抛下,他也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等待,从开始,到现在,他对她的耐心,已经完全超出了预想的期限。
辛雅乐见龙浩天已经平安的输上了血,心里一松,于是便向余诗诗告辞了。天很黑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过了晚上九点。
她的手指不由得往1号键按去,可她还没按下,却突然被一个人拉过了身子。
她匆忙回头,这一看,她的脸色顿然变得苍白!
怎么是吴建道?她打量着他,总是黑色的西装领带,乌黑的眼珠和秀发,时尚的金边眼镜配在他深邃的眸子前,永远是一副文质彬彬,却暗藏邪气的样子。
表哥?辛雅乐怎么也没有想到,竟能在这里碰见行迹无踪的他。
妹妹,你不在公司上班,跑来医院做什么坏事?他的嘴角弯成一道不羁的弧形,让人看着心里微微发寒。
表哥,我只是她本想说是来医院看一个生病的朋友,却没想,余诗诗正好来到他们身后。
乐妹妹,你明天还来吗?余诗诗边叫着边跑了过来。
吴建道听见了身后的喊声,不由得回过头。可是,当他的视线和余诗诗的视线对上的刹那,奔过来的女人忽的怔住了。似乎没有人发觉,在他看她的那一刻,他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如剑。而余诗诗脸上的神qíng,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般,忽然变得惶恐不安。
再看qíng况吧,余姐姐。你还是快回吧!辛雅乐没发现两人的不对,只一味的担心她这么叫嚷,会让吴建道对自己起疑心。
好吧余诗诗的声音忽然变低,这一刻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
吴建道一双利眼终于she到辛雅乐身上,那目光就好像已经将她的谎言搓破,辛雅乐咽了咽口水,更不知该如何解释。
如果你诚实的告诉我,你是来看你的旧qíng人,那么,我可以理解。没等辛雅乐开口,吴建道冷不防这样一说。
辛雅乐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知道,她是来看龙浩天的?
你可以瞒着泽语,但是,你不应该瞒着我,这样很危险。你明白么?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进了自己的车里。
她有些惊慌失措,若这件事被他发现了,就等同于被花泽语发现了。她以为她被他掳上车后,他会马上给花泽语打电话,可意外的是,他并没有拿出自己的手机。而是摇下车窗,静静地点了一支雪茄。她第一次看到他抽烟,那样子极迷人。这样望着他的侧脸,她又更觉得他与花泽语相似的地方实在太多。鼻梁和轮廓,都那么的相似。
她望着他,似在等待他对自己的告诫。
你希望我怎么做?良久,他终于转脸向她。
辛雅乐愣了一会,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有我的苦衷,或许,龙浩天的事你也知道,你们不是查过他吗?那么,你是否明白我的心qíng?她犹犹豫豫,也终于承认。
我很明白。他淡淡地回答。
那么,你能不能,暂时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泽语?我不希望他多想,算我求你。等时机合适,我会亲自和他说。她咬了咬下唇,认真的双眸对上他冷漠的视线。
其实,你又何必瞒他?反正,你不过是个替身,不应该有爱不是吗?难不成,你对他也有感qíng?他的一句话,竟也将她的心全部看破。
但是,听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友善。
她有些没了主意,想想好像也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怕他多想,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把这件事告诉他?除非,自己的心中已经有他。但,那怎么可能呢?她还不敢爱的!
他们相望了几秒,突然,吴建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话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的诙谐。
你不要把你的生杀大权jiāo到我的手上,我也不喜欢做挑拨离间的人,你们俩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是希望你不要去趟这趟浑水。到头来弄得满身伤,这又何必?
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不明白,他口口声声说这是一趟浑水,这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龙浩天的事,除了疾病,还牵涉到其他的危险吗?
这只是我的建议,但你要做什么决定,我也说不了你。他说着,将手中的烟熄灭。
那么,你是答应我不告诉他这件事了?
他淡笑,保密,向来是我们律师的职责。
谢谢!她松一口气,至少,吴建道的话,可以相信。
不过,你欠我一个人qíng。以后,是要还的。他关了车窗,握着方向盘就要开车。
什么?这样,就算欠他人qíng了?她一脸的诧异,却无法再度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