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黛,黛黛。”他醒着,便要黛黛也醒来回应他,遂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轻柔低语,魔咒似的。
黛黛都要烦死了,闭着眼睛慢慢爬,只愿爬到天边去躲开坏人的骚扰。
花源洞开,笔直粗壮的玉人已欢呼着冲了进去。
“呜咽”一声,黛黛娇烦的挠了一把褥子,撅着臀嘤嘤假哭,咕哝着一二三四五,身子摇摇摆摆欲坠想要摆脱压的她不能睡喘不开的坏蛋!
他心情极佳,死死压着黛黛研磨,目的不为逞一时之雄风只为惩罚。
远山眉皱成翠峰,黛黛哼哼唧唧一阵所幸撅起小屁股接纳,由着坏蛋施刑,眼睛不争依旧睡自己的。
背后贴着的那人笑的欠揍,挥舞起劲瘦的腰肢为武器,把黛黛弄的东摇西晃没个安稳处。
嘤嘤的哭闹,抓挠,捶床,最后咬住手指生忍,她是个顶级的懒东西,清晨最爱睡,洪水来了也不能阻拦。
一大早的内寝殿里便传来圣上的欢笑声,睡在暖阁床边的李福全一骨碌爬了起来,猛扇了自己一巴掌,顿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麻利的整容漱口准备服侍主子。
一阵长长的颤抖,他捏起黛黛的下巴深吻红唇,黛黛被闷的喘不过气来也不睁眼,他紧紧抱了黛黛一会儿便离去,黛黛觉得一阵的凉意,可床榻上还有他浓浓的体味,她咕哝一声便真的睡去了。
她闻得见,她知道他就在身边,在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
她开始爱上这个世界。
哪怕在花里,在叶里,甚或是一碗水里。
满足的微笑在她唇边绽放,他衣冠楚楚站在床前,轻抚她舒展的眉眼,早前顿悟的那什么狗屁的无挂碍便倏忽像笑话了。
夏日已来,燥热难耐,早朝便暂时停止了,在职的文武官员在各自的衙署署事,有问题上奏折给政事堂,实在重大的可直接来河清海晏求见圣上。
临湖而居,四方敞开窗户,不时便能闻到从荷花荡里吹来的清香。
姬烨是一个雷厉风行,运筹帷幄,有远见卓识的帝王,这不仅体现在他自执政后所颁布的政令上还体现在他个人的人格魅力上,见微知著,各地所呈的奏章便是他掌握这天下的基本载器。
他总是能从奏章中窥见一斑的,犹豫的时候很少,可对于署名兵部的这份奏章,他拿在手里已长达半柱香的功夫。
李福全揣摩圣意,深深觉得自家主子是疲累了,忙命御膳房煮了一盅参茶送来,他亲自送了上去,并小声劝慰道:“圣上,歇歇吧,保重龙体要紧。”
姬烨回过神来,放下奏章,盯着参茶又想了一会儿,遂起身踱步,片刻道:“传太傅来河清海晏。”
李福全愕然不已,愣了会儿,忙躬身去办。
太傅赵思尔是一位名士,出身破落世家,天性好学,幼便好帝王术,少年时游学天下,博学韬略,长于经世,任侠有气,擅为纵横学,后于白石村办私学,从中学成者多半数入仕为官,渐渐的名声大噪,后为先皇看重,三顾白石村请他做太子太傅,又见他胸有丘壑便想让他做有实权的大官,他却拒绝了,直言自己腹中只有书生意气,并无宰相的胸襟气度,还笑言能玩转政治的皆非人,乃神也。
此人性放浪形骸,喜四处云游,年五十都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老先生要一辈子打光棍的时候,他却娶了一位年十八的黄花大闺女,且出身不俗,样貌不俗,学识不俗,一枝梨花压海棠,老梨花老当益壮,一年后便得了一子,两年后又得一子,三年后又得一子,如此出人意表,独树一帜,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然而,自从圣上执政已渐渐疏远了他,他还以为是赵太傅终于口出狂言得罪了圣上,难道他揣摩错了吗?
赵太傅依旧圣眷深隆?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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