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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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缺席

司澜的身影从门后消失,林子笙叹了一口气。

“陛下,您让少帅明日参加朝会,不就违背了您隐瞒身份的初衷。”

违背了初衷也没办法,萧祈月实在没法子呢。司澜对他化出的身份和他本来的身份态度俨然形成了两个极端,随着这种极端的发展,萧祈月担心最终会适得其反。

“若他心里只有他母亲的仇,隐瞒只会加深他对孤的排斥。”

可分明两个人都是他,而这情况却让萧祈月郁结于心,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很可笑。

司澜就像个处于逆反期的孩子,萧祈月深思再三还是觉得,既然他左右都想弥补这点父子情分,不如直接摊开算了,省的他要面对司澜对他化身跟本身的极端态度,心里就会觉得憋闷。

再说拖泥带水本来就不是他的风格,他最擅长的应该是快刀斩乱麻,与其长痛,不如短痛。

济慈说过,只要是真心待一个人好,那个人一定能感受到,萧祈月现在也别无他求,甚至不求司澜能记得他半点好,只要他愿意留下来,明白他一番苦心就行。

林子笙看着陛下难得苦恼的样子,忽地叹了一口气,父亲难为啊。

他这气刚落地,院子里突然冒出一道全身包裹严实的黑衣人,林子笙见怪不怪还很主动的打了一声招呼,结果那黑衣人看都不看他,直接朝着萧祈月单膝下跪,声沉如钟,

“陛下,先帝陵寝被盗了。”

暗卫话音一落,林子笙陡然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萧祈月则是倏地起身,绝美的面容上阴云盖顶,声音凉如寒霜,如雪的眼眸里陡然闪光一道红色厉芒,血色乍现,

“回宫。”

——

先帝陵寝被盗的消息不胫而走,与此同时民间传出了一则传闻,传闻中称先帝陵寝被盗的东西中有帝王玺印,一时谣言四起,很多人因此食不安寝,坐立难安。

司澜知道这则消息的时候,正走在两位身穿朝服的官员身后,那两位官员本是知交,陵寝被盗的具体时间因为被人为封锁,所以具体时间无从考证,但第二天早上这件事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两位官员本是顺路闲谈,结果说着说着就发现身后有人跟随,一转头看发现还是个生人,

偏这个生人气宇轩昂,品貌非凡,更有一股浩然之气扑面而来,这等风姿和气度,俨然不是寻常人!两个官员互相对了个眼,默契的停下脚步朝着司澜主动交涉,

“不知这位是?”

司澜原是无意偷听,但这会儿他微微一笑,并无被人发现的局促,反而很是坦然。

结果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有人从身后冒出,摇着把扇子笑的一脸风流气,

“这位是擎王世子,司澜,二位大人可否耳熟啊?”

那两位官员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僵硬。济慈笑着看着他们轻喝一声,

“哦,应该是有印象的,毕竟...”济慈轻佻的眉眼间露出一抹深意。

二人也不得说完,连忙告辞。

司澜看那两位官员神情异样也没在意,倒是济慈收了折扇朝他虚虚施了个礼,才笑着道,

“世子,有礼~”

司澜若是没记错,这位也是个世子吧,同为世子还主动向他施礼,明显乱了辈儿。

济慈倒不觉的有什么,对着司澜打量的目光做了个请的动作,司澜也不拘谨,便与济慈并肩而行,

“方才那两位大人的门生,前日里被你家那位小朋友揍了一顿,看着老实,实际心眼多着了。”

“我初来乍到,有人看不顺眼也是正常。”

济慈说的随意,司澜答的客气,济慈看着司澜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就是一笑。

“世子这就生疏了不是,你我既与先生相熟,何必如此客套。”

司澜听出了此人话中有话,但他并没有搭这句腔,反而问道,

“既如此,司澜有疑惑不解,济慈世子可否为我解答?”

“咦!您叫世子可就真客套了,这样,我字微羽,你唤我微羽就可。”

“那我”司澜刚想礼尚往来,结果就见济慈笑着说,

“我称您为世子即可,”毕竟您身份比我高,我可不想落人口实啊!济慈心口不一的想着。随即又道,

“世子有何疑问?微羽若知晓定如实相告。”

司澜见他豪爽,说话虽有深意道言语坦荡,不免多了几分好感,便问道,

“我听那二位大人言语间对帝王玺印从先帝陵寝中丢失很是惊讶,不知是何故?”

司澜这话问的突然,济慈连忙用折扇作势压住了司澜的唇,左顾右盼见无人关注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气是松了可眉却蹙了起来,

司澜一见汉阳侯世子这副生怕叫人听到的模样心里便更为好奇了,他还以为济微羽不会告诉他,结果就听到对方压低了声音说,

“嗳,这事儿本不该再提的,但眼下闹得厉害,不说怕您犯了忌讳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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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讳?这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吗?司澜心中疑云顿起,好在济微羽并没有要吊着他的意思,边走边压低了声音对司澜说,

“您虽刚到临安,但这帝王玺印,应该听说过的吧?”

司澜点头。玉玺谁能不知?

济慈见他点头,继续道,

“帝王玺印顾名思义自然是帝王专用,但问题就出在帝王专用这四个字上!”

司澜脑子一转,突然想到了症结所在,既是帝王专用,为何会出现在先帝陵寝之中?又为何会被盗?

济慈见司澜有所明悟的样子笑了笑,可笑完神色也凝重了起来,再次看了一眼周围,又望向了宫道尽头的太清正殿,继续道,

“说道玺印为何会在陵寝被盗,世子知道陛下现在所用的印是什么印吗?”

这话问的司澜依旧百思不得其解,不仅不明白,反而更迷惑了,玉玺是国印,天下向来只有一个,既然被盗了,那帝王自然是没有玉玺可用,可既慈这话问的,

明显不是那回事,所以司澜第一想法是,

“那玉玺是假的?”他没说哪个玉玺是假的,但济慈知道司澜说的是被盗的那块,但他仍旧摇了摇头,而后用一种“你不是很上道”的眼神觑了他一眼才道,

“虽说近些年朝廷跟济北不怎么来往,但每年还是有诏书来往的,您这样子,显然就没看过诏书啊。”

诏书司澜自然有一封,便是那封召他回京的诏书,一直带着,却未翻过!济慈连连摇头,看着他的眼神像看个乡下刚进城的无知农夫,济慈从司澜茫然的神情中发现他确实没有关注过这个,索性直接把话说完,

“陵寝里的玺印自然是真的,正因为是真的,才闹得而今人心惶惶。您既不知道当今天下用的玺印是何样式,那您今天可记好了,

陛下所执玺印为【凤鸣】。

世子你这古怪的眼神收一收,我没开玩笑。”

这还不叫开玩笑?帝王用凤印?那不是帝后才用的吗?司澜有瞬间觉的济微羽拿他开玩笑,直到听到后面,他才知道,

此凤非彼凤。

——

天元二十二年七月十五,元帝第七子出生,降世当天,昼夜颠倒,日月共存于天地,不仅如此,代表帝王的紫薇星与帝后的天府星更是于东南两侧天际大放盛光!此等奇景震惊诸国,元帝萧远更是喜不自胜如获至宝,

然而等新生子睁开眼的那一刻,一双血瞳惊现人前,所有人都被那双血瞳震住了,等人回神之后,立刻就有朝官奏禀元帝,

说七皇子出生即有一双血瞳,这是不祥之兆!

说完之后就有宫人禀告元帝,说七皇子生母之后血崩而死,便又有朝官说,七皇子出生克死了生母,他命中带煞,克我天朝,若要留下他,天朝千年传承迟早毁于他手。

然而元帝萧远不以为意,不仅如此更视谏言如无物,并未七皇子取名为祈月,意为上苍赠与天朝的至宝!

如此,便到了十七年后,令所有人惊惧的事情发生了,

天元三十九年,正值中秋佳节,花好月圆之夜,一位将军率领十万精兵包围了整座皇城,而等百官被反贼逼退到太清殿时,人们赫然发现元帝萧远胸膛空空的躺在蟠龙阶上,睁着一双充血的大眼睛,死不瞑目!

而施暴者浑身红衣如血,貌若妖邪,手提长剑轩辕坐在富丽堂皇的金殿之上,那一刻天翻地覆,猝不及防!

那一夜,皇城的地面被鲜血染红,抬出的尸体堆积如山,有男有女,宫人嫔妃,朝官贵戚,皇亲贵胄,多是达官显贵之流,而皇室之人,更是死的干干净净。

十七岁的七皇子萧祈月便是那夜成了无数人的噩梦,明明生的一副菩萨像,却长了一颗修罗心!

而另众人更搞不懂的是,一向正气凛然的大将军竟会与妖邪谋皮,转瞬间便改了朝换了代,但也轮不到他们想清楚。

旧主已死,新君即位;

从此无人再敢对皇权提出任何质疑。

而从月帝即位,皇城中所有龙纹形状的物事全被销毁,唯独留下了太清殿前的蟠龙阶。

事隔多年,百官路过蟠龙阶时都会下意识避的远远的,仿佛蟠龙阶的存在,就是让所有人都记得,月帝陛下曾经是一个如何残暴不仁的人。

先帝昏聩,不思进取,荒废朝政,成日里流年花丛,日日酒池肉林,连带着朝堂上下乌烟瘴气;而新帝雷厉风行,手段阴狠,为了迎来一个和平的时代,司礼监便取了凤为新帝图腾,凤是人们心目中的瑞鸟,象征天下太平,寓意深远,意义深长。

而后皇室之中,所有的龙纹都被替换成了凤纹,包括帝王玺印。

帝后的玺印虽叫凤印,那是金册印宝。

而月帝陛下的帝王玺印【凤鸣】,那是用价值连城的和氏璧所铸,那上面所刻之物栩栩如生,宛若活物,价值和意义不可同日而语。

月帝陛下的帝王凤玺在天辰来说并不是秘密,但因为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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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惊骇,所以从未有人把它当做茶余饭后的话题,也从未有人提起。

所有人都默认了前朝玺印存于皇城的某个角落,只有少数人才知道,那块龙玺早随着先帝萧远的尸体被葬在了皇陵之中。

“说完前尘,再说眼下,”济慈眼看蟠龙阶近在咫尺,连忙绕道一边,接着道,

“偷盗皇陵本是重罪,若只是炫耀技术,挑战皇室也就罢了,但若以帝玺做些什么,那可就是明晃晃的把刀指向了上面.”

济慈的折扇阖在了一起,司澜看着他指了指蟠龙阶上的太清殿。

这回不用济慈再解释,司澜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偷东西不可怕,怕的就是这人别有所图,妄想挑战皇权至上的天下第一人,月帝陛下—萧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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