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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陷入熟睡中的人突然掀开了被子,被子掀开之后犹觉得不舒服,抬手扯开了身上的里衣;
热..还是觉得热...萧祈月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时,嘴里干渴的厉害,身上也很热,热的他有些头脑发昏;
萧祈月看向床边,司澜还没回来,望着桌子上的茶壶,他起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赤足落地,正想起身,结果身体的力道刚落到脚上,右腿一软身体便栽回床上。
萧祈月单手撑着床,右手抚上额头按了按,他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混乱的厉害,浑身血液都在沸腾,更要命的是全身的沸腾的血液都在往他的小腹涌去,
萧祈月闭了闭眼,抬起双手,掌心相合,这种熟悉的感觉,几乎不用他去想都明白自己的身体是怎么了。
司澜。
【陛下,我知这天下没有人能越的了您,我只是担心您对世子付出的这一片心意,来日会成为一个笑话!陛下,有时候旁观,也是一种保护】
萧祈月想起了今天晌午林子笙才告诫他的话,先前还觉得自己对不起司澜,结果他到底看错了人..
萧祈月坐在床边竟是笑了起来,笑自己的可笑,笑司澜本事大了耍心眼敢耍到他头上来!笑自己竟然栽在自己的血脉手里,这一切的一切像极了一个因果轮回,因他而起,似乎也将围绕他而延伸。
司澜正在屋外望着月,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响,司澜赶紧转身回屋,结果一进屋里,就愣在了原地。
他的先生站在桌边,脚边有打碎的碎瓷。萧祈月听到了司澜进门的声音,回头看他时神情很是懊恼,
“我就想倒杯水,我好渴...”
司澜的喉结滚动,迎着先生懊恼的神色,视线半天没收回来。
烛光投下的阴影里,是一道清瘦的影子;然而影子的主人只是身形瘦削,骨骼十分匀称,先生侧身看着他,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长发垂落,堪堪遮住的赤裸后背;背上一对展翼欲飞的蝴蝶骨,泛着绯色,那绯色绵延往下,浸入纤细的腰身下的白色的里裤之中,里裤之下,是鼓起来的臀丘,里裤的面料顺着双臀之间嵌入了一些布料,远远看着,就像那两瓣臀丘撑起了纯白的布料,要从布料里钻出来一样;司澜错开了视线,喉结微滚,侧目的时候看到了臀部往下包裹在布料里的双腿,即使隔着布料,也能看出那是两条修长笔挺的双腿,再往下,看到两只赤裸的玉足踩在水渍里,司澜脸色一变,赶紧上前将人打横抱起。
“怎么不穿鞋,也不穿衣服。”
萧祈月听着司澜的话,撩起眼皮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冷静的面容。
“我好渴,也好热;”
萧祈月心不在焉的回着,望着司澜若无其事的模样逐渐走神;
司澜而今的面貌比起少年时改变了很多,五官更加立体,面部更加分明,以前是张扬俊秀的少年郎,而今是相貌出众,才华斐然,有实权在身的天司少帅。
我到底是怎么认出他的?明明他跟完全不一样..
萧祈月出神的时候,司澜已经抱着他回到床边,转身又回了桌前给他倒了一杯水走过来,
“怎么不叫我?我就在门外。”
之前没发现,萧祈月才反应过来,似乎今日的司澜在对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正经了不少,而言语间对他的依赖都没了...
那种感觉,就像一个讨乖的孩子放弃了讨别人欢心的面具,恢复了他原本的面目。
也是。萧祈月在心底暗自嘲讽,有能力脱离主帅独自率领将士上阵杀敌的少帅,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简单人物。是他一直停留在初见司澜的时候,一直把他当个需要人保护的孩子一样,但其实,他已经足够强大了。
而现在,这个已经足够强大的人,已经学会了用那些成人之间肮脏的方式对付他..
说不失望..那是在骗人。
感受着身体越加强烈的反应,萧祈月浑然不在意,他对身体的反应完全视若无睹,心里想的全是司澜..
想着他对司澜的期愿,想着司澜为他做过的一切,到最后心里只有一个问题..
情爱真的有这么恐怖吗?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萧祈月喝完水,司澜从他手上接过杯子,手背碰到了先生滚烫的手背,司澜的心口猛然窒息了刹那。
仿佛呼吸被人扼在了喉口,明明他做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很想做的事情,可他心里并不觉得开心。
反而比当日说要离开先生时更加痛苦。
如果得不到心,得到身体会有用吗?
“司澜;”
司澜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听到身后人在叫他,他没有回头,只道,
“怎么了?还要喝吗?”
萧祈月没有回答,他望着司澜的背影低低的笑出了声,
“你怎么不过来..”
不是你对我下的药吗?这个时候挣扎装给谁看..萧祈月笑了两声,笑司澜的怯懦和自己。
他没有压制在他
', ' ')('身体里肆意流窜的药物效力。
他觉得不仅司澜变了,他也变了。
他看着司澜的背影,抬手按住了自己心跳已然失速的胸腔,感受着体内不停翻涌的气血,萧祈月不知是该气司澜还是气他自己。
“你给我下的同心蛊...”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
司澜低声道。
同心蛊是南疆的一种蛊虫,蔺先生喜欢养些小玩意儿,比如那只鹦鹉,比如各种稀奇古怪的蛊虫,这个习惯也被严姝学了去。
他晚上找严姝要蛊虫的时候,就告诉过他,
同心蛊的存在并非看上去的唯美,这其实是一种约束,对子虫的约束。
蛊虫有母子之分,母虫在药碗里被萧祈月喝了下去,子虫在司澜身上,这种蛊,不管母虫做什么,以后和谁在一起,母体本身不会受影响,但是子虫会因为对母虫的依赖性,会对宿主有极强的约束。
种下子虫的宿主绝不可以碰除宿主以外的人,否则就会爆体而亡。
萧祈月今日若是压下母虫带来的情潮,他没有问题,司澜却要硬生生的挨过这一夜。
若不是萧祈月知道这种蛊,若不是他知道他身上所有的反应会全部在司澜身上显现,光凭司澜当下冷静的状态,谁能知道他也在经历跟他一样汹涌的情潮呢。
司澜疯了。他也疯了。
不压下同心蛊带来的情潮,意味着什么,司澜他还不懂吗?这种时候还挣扎?不觉得可笑吗..
萧祈月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他就应该听林子笙的话,离这小子远一点,而今给自己挖了个坑,他可以说是身心俱疲。
他这辈子,
从来没有这么无力过。
“司澜...”
萧祈月躺回床上,抬手遮住双目,缓声道,
“有人曾说过我这辈子克身边人,留在我身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怕!”背着萧祈月的司澜突然转过身,他大步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握住萧祈月的手腕,将十指相扣贴向自己胸口的位置,定神道,
“我不怕先生,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司澜说完这话,神情又露出了以往的那种委屈的模样,
“您若不愿意,那便算了,今日就当我冒犯了您,您别生气,以后我保证再也不烦您了!这次是真的。”
司澜到底做不来强迫先生的事情,真要做了,他这辈子都要恨死自己。
这话可以说,司澜的态度很认真也很真诚,如果他没有在说话的时候凑过来在他唇边一直若即若离的蹭他,或许会更有说服力。
早已敏感的身体因为青年的亲近,似乎有了越演越烈的趋势,萧祈月从来没有觉得司澜的气息如此让他有压力,属于青年身上成熟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身上所有的快感都在往他的身下涌去,偏偏这个时候司澜还在说,
“先生..你身上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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