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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病房,他看见猫姚正在门口对一个五岁左右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嘱咐话语:“娜娜米,一会见了爸爸,不要太激动哦——”

一旁的中年女人握着猫姚的手:“谢谢您!谢谢!”

猫姚没说什么,冲着里面的组员招了招手,剩下两人走了出来。他立即明白了闼梭的用意,为什么要躲在无人的角落睡觉呢?为什么会突然接受了他的好意?这种不动声色的温柔啊——

于是他也学着闼梭的做法,并没有进入房间,估计他的突然出现,会吓到刚刚挟持过他的人吧。正巧他转身之际,与猫姚撞个正着,猫姚惊慌叫出了声:“医生?”

他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转过了身:“啊!你们怎么出来了?”

栖北尴尬的朝里面看了看,顺手关上了门。

他挑了挑眉,微微一笑:“家属来探望病人很正常啊——”

三个人立即明白了过来,冲他露出感激的笑容。

“没想到司法监都是有温度的人——”他如此说道,也算是一种变相夸奖,这种话,他最擅长。

“除了那家伙——”零愤愤道,被猫姚杵了一下胳膊。

“大司法呢?”他装作不知情的随口问道。

“他去找眼镜了——”

这个男人把自己的温情全部藏在了冷硬的外表之下,也不在乎别人的误解,或者说根本不放在心上,这种随心所欲,意外的很合诃奈期的口味。慢悠悠的走回办公室,手机响了,他走到楼梯口,是父亲的来电:“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与未经过滤的冷漠一同传递了过来。

“暂时回不去——”他回报的语气,更甚。

“你妈妈她需要人安慰,你不能回来陪陪她吗?”

“她需要的不是我的陪伴,而且你确定我这张脸让她看见了不会更难过?”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接着发出一阵忙音,父亲把电话挂了。他的心情也随着这通电话而重了许多,索性就关了机,把手机往口袋一揣,置之不理了。打开办公室的门,他看见闼梭正坐在沙发上熟睡着,双脚规规矩矩的放在地上,头靠在扶手上,像一个遵守规则的模范学生,他明明记得自己走之前是把男人按在床上的。也许是怕脱鞋会弄脏床吧,这人想法倒是挺多的——估计上学的时候,是最受老师欢迎的那种乖宝宝,从不会弃校规不顾,也不会惹老师生气。

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盖在了男人的身上,看这个人毫无戒心的睡颜,有如婴孩一般,依赖着沙发,原本纹丝不乱的发型,也有几缕发丝掉到前额,让人有种惹人怜爱的脆弱感,他知道这些都是这个男人的表象。其实想来,表里如一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男人的清秀,注定了这个人不能太过勇毅。

门突然被拉开,帛犹昔大大咧咧的闯了进来,看见躺在沙发上的闼梭,大吃一惊:“诶!你这沙发让我坐一下都怨声载道的!怎么还让别人睡觉了呢!”

诃奈期气得捂着他的嘴巴,直接推了出去:“没看见有人在睡觉吗?”

“诃奈期你这双标得也太明显了吧?我是你五年共事的朋友!你认识他才几分钟啊!还把自己衣服盖在他身上!你不是有轻微洁癖的吗!”就像被老公抛弃了的原配一样,帛犹昔气愤难当的喋喋不休着。

他也懒得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抱着膀子瞧着对方,等这阵子邪+火发+泄完的再开口。见诃奈期出奇的冷静,帛犹昔感到自己的这份激动都被辜负了:“你怎么了?很反常呢——我还从没见你这么善待过谁。”

“他白天救了我——”

“怎么回事?”帛犹昔眼睛一亮,八卦之心瞬间点燃。

“没你想得那么精彩,就是昨晚送过来的那个犯人,用针头威胁我,他把犯人打倒了。”

“那个犯人——不会是娜娜米的爸爸吧?”

不置可否,他放下手,拍拍老友的肩头:“你这脑子,还算够用。”

帛犹昔在老友的脸上巡察半天,琢磨一会,突然说道:“你不会是被大司法的英姿深深吸引,然后动了心——”

看帛犹昔那夸张精彩的面部表情,诃奈期哭笑不得:“你做医生这行不屈才吗?电影电视剧需要你这样想象力丰富的编剧——我俩都是男人——”

“男人才是纯爱啊——男女只是传宗接代。”

他嘴角一歪,眼神突变画风,邪气外露的,朝帛犹昔慢慢逼近,吓得后者连连后退:“诃奈期你这么了?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咱俩认识五年了,我对你——”坏笑着,中途还用手指暧昧不明的摸了摸唇际,直接把帛犹昔壁咚在墙壁之间:“其实更钟爱——”

帛犹昔马上缴械投降:“我错了!我不该恶意揣测你对大司法的纯洁友谊!行吗!”就差跪下抱大腿,苦苦哀求了,对直男来说,这种被同性碾压性的挑逗,的确是一种折磨。

收回手,恢复正经,诃奈期掏出湿巾擦了擦手,帛犹昔一见自己解放马上又放肆起来:“不过,我真的觉得,他对你来说,很特别——”

“如果他是女生,我会追她,是这个意思吗?”白了一眼老友,被这一记白眼重创后,帛犹昔讪讪道:“嗯,也不一定是爱情的吸引,对吧?”旋即改了口风,可又不死心的追了一句:“你这轻微洁癖在他身上,都治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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