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日那安南使臣还坐于朕太和大殿之上。”玄湛笑似非笑的勾了勾唇角。
“安南臣服于我大胤近百年,一向安守本分,边关多年来无一丝半点的摩擦,如若此次不是那安南王幼弟拼死逃出,此事还不知要被隐瞒多久。”秦正阳道。
“赵阳全他是干什么吃的!?”玄湛甩手将手中的密折狠砸于榻上矮几,语气严厉,眉眼冷肃,“安南发生如此之大的政变内乱,他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他这个戍边大将连这点洞察力都没有了?”
“请陛下息怒,安南上下瞒得跟铁桶一般,戍氏父子掌握了安南国中所有的兵权,又是有心想要隐瞒遮掩,赵将军无从察觉也是情有可原。”
即便皇帝陛下并未大怒于表,但是王辅臣跟秦正阳却是知道,皇帝陛下这已经是破天荒的怒了。
玄湛冷哼了一声,“今年安南递交的国书呢?”
王辅臣和秦正阳听闻皇帝陛下突然做此突问,相当不解,“国书已由礼部封存归档了,陛下您这是……”
“全安!”
“陛下。”进来的不是全安,是门外候着的小太监。
看着进来的小太监,玄湛皱了皱眉,突然想起自己将全安留在寝殿看护那昏迷整日未醒的人儿了。
“即刻去礼部将安南今岁递交的国书给朕取来。”
“是,奴才遵旨。”
小太监机灵的打了一个千儿,转身就急急跑了出去。
“陛下这是何意?”
王辅臣和秦正阳面面相觑,不明为何皇帝陛下突然会让人去取封存归档的国书。
“今年安南递交的国书你二人可过目了?”玄湛问。
王辅臣和秦正阳对视一眼,眼底有了了然和醒悟。
王辅臣斟酌了一下言语,“陛下您是说……”
“戌和戍相差有多?大意之下,你会注意此等小细节?”玄湛问王辅臣道。
王辅臣有些讪讪的,这事儿他还真的没有仔细注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