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身为云家人的傲骨,让他面对后庭那群‘属于’他的女人,他心中的难堪和屈辱只怕是要生生将他撕咬得面目全非。
“乖恸儿,你不要生气,当年朝局不稳,外戚坐大,俱都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后宫,个个都野心勃勃的想要算计我的皇嗣太子,我当年羽翼未丰,动他们不得,只得让他们将人送进宫来,可是,”玄湛笑了一声,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抵着他的耳悄声道,“我这童子身一直留到等你来破的。”
轰——男人最后悄声附在他耳畔所言,让云恸倏然赤红了脸和脖项,想到当初那一夜,他抿着唇,突然有些无法直面这人了……
那……竟是他的初次么?明明那般……
想到什么,云恸的小脸儿更红,一头伏入他颈项,怎么也不愿抬起头来。
这样羞人的,这人怎能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害羞了?”见他伏入怀中,玄湛轻推了一下,却没有推开,便知这小人儿是羞了,他笑起来,温柔而缱绻,却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他,“夫妻之间这样的事是平常,怎么这么容易害羞“……不要说了……”云恸细若蚊呐的低求。
“好好好,阿湛哥哥不说了,不说了。”安抚一般的拍拍他的背,“好了,阿湛哥哥身上衣衫都湿了,恸儿先放开,以免沾湿了你的衣衫。”摸了摸他肩头因着出门而披上,却因突发事态而忘了解下的披风,估计是外间雨太大,他才行至宫门处,这一去一折返间,披风上已然沾了些许的湿气。
他将人推离自己湿润的怀抱,无奈刮刮他的鼻梁,“披风都湿了,怎么也不解下,这天眼看着就凉了,要仔细一些,以免受凉,是药三分毒,孙敬说了你现在的身子要少沾汤药,以免有差池。”
如今他们之间心意相通,他就念着他能安安稳稳的怀上一个乖巧的孩儿,平平安安生下来全了他们那失去长子的遗憾,如此,他此生便在无所求。
“无碍,我没有那么娇弱。”在西北时,大雪封天时还风里来火里去的,他不是照样好好的,如今回了他身边,他这般,倒是让他成了身娇体贵的了。
“那也得仔细。”玄湛嗔怪的瞪了瞪眼。
云恸眨眨眼,只得让他训了,如若他再驳他的话,只怕又要拿他们将来的皇儿说事了,一套一套的说辞,比孙敬那正经的太医还能说。
他的底子到底有些弱,他知晓,之前在西北,他从不知自己的身子还有这样的辛秘,族中医者和军中军医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他也并未放在心上,仗着自己年轻,觉得并无大碍。可如今,到底是不能放任不管了。
之前他还奇怪,他立后封妃多年,可是却无一诞下他的皇嗣,如今这算是解了惑了。
那之前隐隐的猜测,如今已然是真相大白。
这人一早就存了绝嗣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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