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饱了?”
他刚搁下手中筷箸,头顶便响起了询问。
云恸忙从杌凳挑起,犹羞怯的垂首,“陛下。”
玄湛手中拿着卷起的书册,姿态轻松,似若寻常居室之态。
“这下可用饱了?”
“回陛下,臣饱了。”
“这次不是敷衍朕了?”玄湛挑眉。
云恸羞得面红耳赤,“真……真饱了……”
玄湛笑笑,自然而然的牵起他的手行往东暖阁,“真饱了就好,如若实在饿了,不准忍着,别这么拘谨,把这里当成家中即可。”
云恸,“……’,当家中即可?把皇宫当家中?
云恸忍不住哆嗦。
一顿晚膳就吃得他脾胃纠结刺痛,长此以往,他估计就要短寿了。
“怎么?”察觉掌中轻颤,玄湛侧头过来,温柔轻问。
云恸摇头。
“正月初八,恸儿便满十六了。”
“啊?”云恸微愣。
“怎么?恸儿连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了?”
云恸忙摇头,“臣……”
“恸儿你在西北多年,军中苦辛,定是没有一个像样的生辰,今年是恸儿也满十六了,朕好好给恸儿过一个像样的生辰,可好?”玄湛牵着他到暖炕上落座。
“陛下,臣不敢当!”云恸忙推拒,“臣小小生辰万不敢劳陛下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