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孙大人奉旨前来替殿下请平安脉。”
换了御案之上的凉茶,全安悄声对皇帝低语道。
玄湛放下手中批阅过的奏折,低声吩咐,“让他进来。”
“是,奴才遵旨。”
孙敬很快提着药箱前来,刚准备跪地向皇帝陛下请安,却被制止。
“免了,恸儿刚歇下,别惊扰了他。”玄湛放下手中的朱笔,压低了声音对孙敬道。
“是,微臣遵旨。”
对皇帝陛下此般小心精细的举动,孙敬已然是见怪不怪,还算自若的对皇帝陛下躬身行了礼,转身放轻缓了脚步,行到那小榻前,小榻一旁早摆上了杌凳,孙敬刚落座取出箱中脉枕,榻上的云恸便被惊醒了。
“微臣拜见殿下。”看见他睁眼醒来,孙敬一惊,忙起身行礼。
“怎么醒了?”玄湛刚取了一份奏折,还未翻开,就听到孙敬这话,一抬眼果然看见小榻上小憩的人儿已经醒了,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笑问。
云恸敛眉回道,“没睡沉。”
难得听他有问有答,玄湛眉目间的笑意更温柔了一些。
“孙大人免礼。”看见还躬身的孙敬,云恸淡淡摆了摆手,示意孙敬免礼。
“谢殿下。”
云恸摇摇头,“我身子无碍,不必劳烦孙大人每日往返太极殿请平安脉了。”
自他大病之后,孙敬几乎是日日往返这太极殿中请脉,即便是他身子康健,平安脉也是日日不落,隔三差五便是一剂固本培元的汤药调养身子,这几月以来,他吃的药比他在西北这些年加起来还多。
“啊?!”
听他此言,孙敬一愣,有些不知所措的转头望向一旁的皇帝陛下,不知为何这贵主子会突然这般。
“恸儿?”玄湛也有些不解。
这些日子不是好端端的吃着那些调养身子的药吗?怎么这突然就不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