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思琴的工作就是做李凉明面上地产和洋灰公司的贴身秘书。在获得思琴好感前,李凉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帮派身份,他想等时机成熟再告诉她。连续几日,李凉都忙于带思琴熟悉上海的环境,认识经常接洽的商户,专门找了公司内能力强的员工手把手教她基本的工作流程,让她慢慢适应一个秘书的职责。
丁思琴很喜欢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认真耐心的学习,请教周围的人,很快就适应了。她每天的工作除了将李凉的日程安排好,替李凉撰写一些文件,下达指示外就是偶尔陪李凉见见生意上的朋友,而这些见面的地点通常都是咖啡厅,歌舞厅之类的休闲场所,闲聊之际就把生意做了。
由于李凉的原因,丁思琴的工作轻松,空闲时间很多,每当无事可做时,她就会拿起画笔在画板上绘制起自己那个梦,李凉早就了解到她的这个爱好,早早就在办公室旁专门为她腾出的小休息间里为她准备了画架和所有绘画用具。
丁思琴很感激李凉对她的照顾,但是她并未往别的方面想,因为李凉掩饰的很好,让思琴一直以为他是亲人少,把她当妹妹般的宠着,仅此而已。但是李凉却想在潜移默化中令思琴感觉到他的良苦用心,慢慢爱上他。
“思琴,真是个才女!画的真好!你不上大学可惜了,如果上了,将来肯定是个女画家。”李凉走进思琴的休息间,正好看见站在窗口画架前,专注的描画着窗外临江美景的思琴。
这个时候的中国,学习油画的人并不多,思琴得益于父亲在苏州东吴大学的人脉,找到了来自美国曾研习绘画的老师,学习了几年。加上思琴年少时中国画的功底,从小培养的观察力和艺术的敏感度,此时在绘画上的能力已经充分展现,如今颇有自己的风格。
虽然李凉不懂画,也从不接触这些文人雅士喜好的东西,但是看见思琴提笔下笔的姿态有模有样,画面色彩绚丽,所画景致迷人,不禁赞叹道。他和丁思琴经过两个月的相处,慢慢熟识起来了,称呼也越来越亲切。
“嗯?你回来了!不是说去南京办事,要明天才回上海吗?”丁思琴听到李凉的声音,惊讶的转过头去疑惑道。
“呵呵,事情提前办完了,想早点见到妹妹呗。”李凉玩笑的口吻说着,丁思琴早已习惯了,也并未在意。
“这副画画好了,就挂在我房间里如何?下次再画一副我的画像吧?我看人家洋人的家里挂的都有人像。”李凉随意的靠坐在休息间的沙发上,一手随意的扶了扶头发,语气少见的顽劣中带些慵懒的央求道。
“想不到人人见而生畏的李爷也有求我的时候,呵呵,这副画等我画完,可以给你,不过也得等几天油画干了才行,耐心点吧。至于你的画像嘛……我并不擅长肖像画,我只喜欢山水风光,你还是找别人画吧。”丁思琴没有看李凉,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画笔,仍然沉浸在自己的绘画世界中。听到李凉的话,丁思琴想到了自己曾经唯一一次画的肖像画,从那以后她就发誓不再为任何人画像。
“为什么不能画人像?对了,就是你说的什么肖像,我看你脖子上带的怀表里不是有个男人的肖像,难道不是你画的?”李凉听丁思琴说的那么确定,想起曾经见到那个男人画像的一刻心中的疑惑,此时更不是滋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说起话来酸溜溜的。
“你!你竟然偷看我的东西?是什么时候?我一直带着的,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见到的。”丁思琴听李凉如此说,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是气愤,不仅停下了手中的画笔,还狠狠的扭头朝李凉瞪了过来。要是在过去,她的东西是从来没有人敢私自翻动的。
“我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的。呵呵,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就是你刚来那天,自己摘了,沐浴时放在外面桌上,我就好奇看了看。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了,那个男人是?”
李凉比丁思琴大十几岁,但是越是熟悉她,说起话来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孩子气,他越来越喜欢和思琴逗了,不在正面回答思琴的问题,避免和她太过针锋相对,引起言语上的不悦。但是,那个男人是谁?却是他无法回避的问题,看样子,他是等不到思琴自己说了。
“你!好你个李凉!亏我还叫你大哥,你竟然和我耍无赖,哼。”丁思琴听到李凉提起自己亲手绘制的邱枫兰的肖像,心里刻意回避着,想转移话题。
“嗯,我只会对你耍无赖。说真的,我很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你就这么不愿意告诉我吗?难不成,他是你的旧情人,最后抛弃你了?呵呵。”李凉知道正常的询问是无法得到丁思琴的答复的,他只有冒着惹怒思琴的可能,用激将法,刺激到她,才有可能从她口中套出实情。
“住嘴!你可以说我,但是永远不要侮辱我的枫哥哥!好,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我从出生就认识他了,他是管家的儿子,之后我们本已私定终身,但是不幸的是,他在一次战役中牺牲了,所以我讨厌战争,我更讨厌有人侮辱他,他是英雄,是我今生都无法忘却的挚爱。”
“嗯,我知道了,你别生气了,只是开个玩笑。是哥哥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说了。好了,不提这个,我们说些别的,对了,那天在街上,你不是很羡慕上海女人的卷发嘛,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我可以带你去做个卷发,你看如何?”李凉知道自己触及到了丁思琴的死穴,自己想知道的也已经了解,就赶忙道歉,说着讨巧的话,挽回思琴的心。
“你呀你!本来都不想理你了。你还真会哄人,看准了我喜欢这些。嗯……那下午你带我去吧。”丁思琴虽然是个情绪化的人,脾气来的快,但同样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