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神色一滞,“还有这回事,怎么没人跟我说过呢?”
“我也是在京兆的时候,听陆家的姐妹们说的,听说当年靳颜家那个靳家酒庄的声音都做到京兆了,很红火的,好多酒商都抢着要他们家的酒……”
“等会儿……”老太太脸色一僵,“你刚刚说什么靳家酒庄?”
宋芊语微微一愣,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靳家……就是……我也不太清楚,靳颜家里以前是开酒庄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名字,家族企业,代代相传,好像就是叫靳家酒庄的吧……”
老太太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
“奶奶,是怎么了么?”
“没什么,你先休息,我,我有点事……”
丢下这句话,老太太便出了客房。
宋芊语躺在床上,抬起手理了理脸上的碎发,凤眸中闪过一丝阴毒。
她不过是无心之失随口说了一个众人都知道的事实,谁也没交代她不能说,谁也不知道陆家至今没人告诉老太太靳颜的身世,所有人像是商量好了一样都缄默不言,不过是惦记老太太身体不好怕知道了上火,老太太又太宠着陆擎深,决不允许一点定点可能伤害陆擎深的事情出现。
别人认为靳颜手无寸铁也没有什么背景支撑,对陆擎深无法造成伤害,但是关心则乱,老太太并不这么认为,最起码从刚刚老太太的反应中可以看出来,她很抵触靳颜的这个身份。
一楼主卧,老太太将佣人关在门外,独自在屋里打电话。
“老陈,欣宜呢,让她接电话,我找她有事。”
“老夫人,有什么话要现在说啊,夫人她现在身体不大好,您也不是不知道。”
“让她接电话,我有急事。”
电话那头的‘老陈’似乎没辙,还是将电话递给了病床上的郑欣宜。
郑欣宜经过了几次化疗,头发都掉光了,如今戴着帽子,面色苍白,已经很久没见过外面的太阳,也不愿意见人,接过电话,她神色怏怏地应了一声,“妈,您找我?”
“我问你,颜颜是谁家的孩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您都知道了?谁告诉您的?”
老太太脸色一僵,“你们都知道是不是?靳颜她是靳家酒庄的孩子,你们都知道还不拦着擎深,擎深跟她之间有什么仇你们是不知道吗?都疯了吗?那孩子到底是来咱们家干什么的,你们心里没数吗?”
这连珠炮弹一样的质问让这个已然久病在床的妇人一时语塞,咳嗽不已,“妈……咳咳……妈……我当初管了……咳咳……您不是拦着么?”
听到这话的时候,老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
是,当初第一个反对靳颜跟陆擎深的,就是郑欣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