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卓伦一想到这里,脸色骤然一沉,半夜爬进舒纤黛的房间,这是想要做什么,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了。
想到此,他的脸色更冷然得可怕,如暴戾的雄狮,周身透出暴戾的气息。他这些年,叱咤商界,性情沉稳内敛,早已经修炼出极高的控制情绪的能力,少有暴怒的时候。
他冷声道:“给我查清楚!”
“伍总,发生什么事了?”秦工吓了一跳。他一直以为,只是伍总带来的那个娇滴滴的翻译有点矫情,住不惯这种破落的地方,有什么地方没有遂了她的意思,所以大半夜尖叫。
原来是真的有事发生了?一想到这里,秦工的背都不由地挺得直了一些。他可是这个项目开采的全权负责人,拿项目提成的。要是项目出什么问题,他的提成,就将大打折扣,他哪里敢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伍卓伦怒道:“现在立即给我查,是谁潜入了舒纤黛的房间,意欲对她做出龌龊的事情来?”
该死的,他伍氏旗下的项目,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枉他还以为自己的管理有多完善,员工的品性有多值得称道。原来,一外派到项目上来,一个个的,就开始野起来了?无视伍氏的规章了?
他想到窗台上的脚印,冷声道:“窗台上有个脚印,去看看脚印延伸到谁的房间?立即去给我把人找出来!”
“是,伍总!”秦工立即走进舒纤黛的房间,看到脚印以后,他爬上窗台,之后再从窗台上纵出去,一路顺着脚印走。
伍卓伦看到秦工跳出去了,他冷着一张脸站在房间门口,他怕他这里一走,舒纤黛又再出什么事情。他在这里等着看,到底是哪个色胆包天的东西,敢大半夜地爬窗?
半个小时以后,秦工气喘吁吁地跑来,伍卓伦冷脸看着他:“说!”
秦工喘气道:“伍总,我一路顺着脚印,脚印翻过围墙,不是我们的人。”
“所以,你一句不是我们自己的人,就了事?”伍卓伦对这个说法,是极度不满的。
秦工又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接着道:“我追出去了,脚印一直延伸,应该是顷河支流那边过来的流民。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定会查到的。”
“嗯,辛苦!”伍卓伦这才稍满意。
查到那个人,看他不揭了他的皮,敢来他的矿上撒野,当他伍卓伦是死的?
知道不是自己矿上的人,伍卓人对秦工的脸色好了些,沉声道:“去休息吧。”
“是,伍总。这个,我一定会再加强管理的,围墙方面,我明天会派人加固,一直在考虑电网的事情,又怕万一伤到过路的人……”秦工怕伍卓伦怪罪,又是一番解释。
伍卓伦听到电网,拧眉道:“电网可以有,不必装围墙上,装窗台上!”
说着,伍卓伦推门入自己的房间。
秦工伸手摸了摸头,皱了皱眉,拧着灯离开,还在想着电网装窗台上是否可行的事情?
伍卓伦走进房间。不想告诉舒纤黛有人意欲对她图谋不轨的事情,就让她以为是鬼好了。毕竟,这世上,人比鬼可怕得多!
他走近,低声道:“没事了!”
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有均匀的呼吸声。
他轻轻地掀开被子,那个女人倦在被子里,睡得不知道有多熟,纤长的睫毛覆住眼睑,安静的样子就是个睡美人。
伍卓伦将房门反锁,然后钻进被窝里。
这种时候,难道他要把她叫醒,然后把她扔到她害怕的鬼屋去?
算了,就这样睡吧,反正也不是没睡过,明天还约了清迈政府这边的高官谈工作。
次日,舒纤黛在伍卓伦的怀里醒来,一脸甜笑:“早啊!”
“呵呵,早!”伍卓伦脸上神情怪异。
她能不每次睡觉的时候,都用这种奇葩的姿势吗?属章鱼的吗?手脚并用,非要手脚并用牢牢地抱紧他才睡得舒服?
她倒是舒服了,整夜像头小猪,睡得呼噜噜。
他呢?他呢?
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他是男人,生理正常的男人!
不过好歹她没有倒打一耙,这是一种值得称赞的进步。
“谢谢你让我睡啊!”舒纤黛看着伍卓伦,感激道。
伍卓伦原本神情怪异,这会儿,整张脸直接黑了。他让她睡?
好吧,她脑子和一般人的脑子不一样,不能与她计较。
伍卓伦绷着脸道:“睡好了可以放开了吗?”
“哦哦。”舒纤黛立即弹开身体,动作之凌利,真的像个高手。
伍卓伦无语地起来洗漱。又提醒舒纤黛道:“一会儿吃了早餐,你就正式有翻译的工作了,不要出错!”
“嗯嗯,一会儿你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又是这种巴巴的眼神来了。
伍卓伦完全无力抗拒。他无奈地沉声应:“嗯。”
他发现自己有点了解她了,你凡事顺着她,她话就少,你反着来,她能把根刨到天上去。
这会儿他要是说不用害怕,昨晚的鬼已经抓住了。
她一定会刨根问抓住的是那只m国鬼还是泰国鬼?
他是说m国鬼好呢还是说泰国鬼呢?
说m国鬼,她一定会问,那只鬼是真的很冰,对吧对吧?
说泰国鬼,她一定会说,我就说泰国鬼是热的,看,我没说错吧?
他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