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与秦淮擦身而过时,慕凝蓝撂下一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并非是一种救赎,反之却是一把伤人于无形的利刃。”
秦淮看着那抹纤细身影,直到消逝在关上的梨木大门。
南宫藤并没有回来,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她径直去了二楼。
将手机充电,去浴室洗澡。
从浴室出来,去了衣帽间,换了一件淡粉薄款吊带落地长裙,搭了一件薄丝披肩,去一楼用餐。
晚餐很丰富,精致可口,她餍足乏味,犹如嚼腊,喝了两口粥,便作罢。
画室。
慕凝蓝看着整洁又干净的画室,烦躁和不安,像潮浪一样席卷心头,更有愈演愈烈之趋势。
甚至莫名衍生一种破坏欲望。
她深呼一口气,试图平复乱糟糟的心绪,转身跑出画室,直冲卧室。
她没有给南宫藤打电话,而是躺在床上,似等待似思虑。
秦淮的话一遍遍自耳边萦绕,事实证据论证一切。
她倒是希望真的永远不要有被她抓住证据的一天。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处在一个无底深渊,生路难寻。
夜十点,南宫藤推门进屋。
一如往常,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进浴室沐浴。
慕凝蓝一直未眠,听到一系列动静,跳下床,悄声走到浴室门口,捡起地上的衣服,仔细察看,并没未发现什么异常,又返回床上。
浴室门口,南宫藤看了一眼地上的衣服,微弓身型,捡起衣服,丢进浴室衣篓里,又洗了手,才走出浴室。
慕凝蓝背对浴室门口而躺,旁边床微微塌陷,紧接着,他掺着清冽的沐浴露芳香的身体贴过来。
许是她身体太热,他身体太凉,冷热相撞,慕凝蓝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
“没睡?”他温凉柔软的薄唇落在她后脖颈。
“嗯。”她动了动身体,想挣开他。
南宫藤将她身体转过来,与他面对面,大手隔着薄丝衣料落在她腰上,将她往他怀中深处带,更紧的与他身体贴合,她明显察觉他身体的强烈反应。
这种情况下,她本能拒绝,可是他已经快速地将她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落满她全身。
她真的不想迎合他,却在他愈加肆虐的纠缠下,败得溃不成军,他侵入那一瞬,她身体似难受似畅快的反应,让她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他趴在她肩头,沉喘如兽,她轻轻将他推离一些,双手捧着他俊逸风华的一张脸。
“怎么了?”他声音哑的厉害。
颤晃的视线里,她颊绯霞,目含露,额头渗出细汗,断断续续,破碎不成一句话,“我……我想……看着你……”
南宫藤因她这般要求,略略一顿。
以往欢好,两厢疯狂,交缠,享受,像今夜这般彼此刻意直视,又是在这样一场激烈运动的情况下,还是第一次。
四目对视,炙热如炎,喘息声,呼吸声,交替相缠,身体相融,竭尽余力,燃烧着彼此,灵魂仿佛也一点点被灼烈。
她望着他英俊的面孔,额头密汗云集,因力量的不断输出,鬓角青筋突出,一双欲念似海的眸子,牢牢的锁住她一张潮红潋滟的颊畔。
这样赤裸裸的对视,彼此为对方绽放的模样,映照在对方瞳孔中,却是一种别样刺激。
当慕凝蓝生理上的愉悦突如而至时,他感觉到了,愈加振奋,愈加卖力,排山倒海般的疯狂将她推上更高的浪尖,她不可抑制的娇吟细喘,身体无限极乐,心头酸涩难以,痛苦与快乐并存,两行清泪自眼角流淌而出,她双手扣住撑在她身体两侧的两条健硕臂膀,划上数道红痕。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她觉得自己特么的就是一全身生物,她厌恶这样对他无法抗拒的自己。
在不知道几次山过浪尖之后,他趴在她身上粗喘低吼,颤动里抵达巅峰,在她耳畔喃喃低语,“老婆,今夜,你很美……”
她阖眸,没有回应。
良久,他从她身上下来,平躺于她身侧,将她轻轻拦在怀中,知道她没睡,摸着她香肤雪肩,“今晚没去接你,生气了?”
她还能说什么?他总能察觉到她细枝末叶的情绪变化,只是这次却猜错了。
她攸地睁开眼睛,顺着这个问题,问道,“这两天,你好像很忙,很多应酬吗?”
“嗯……”南宫藤一双眸子盯着天花板,淡淡回道。
她不说话了。
她怕每问一个问题,他要说一次谎,而她的心都要痛一次。
像他这样心机深沉的人,若他有意相瞒,刻意不说,是很难从他口中问出一丝讯息,况且,她知道,纵使逼问,若他不愿意说,她又能奈他如何?
所以,唯有自己去论证一个真相。
最后,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的,总之,那一声淡淡的“嗯”之后,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翌日。
二人上班下班,一切如常,她表现自然,他亦是一如往昔待她。
薛天翼那两天没有上班,她猜想,病成那样,总是需要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