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这个理直气壮的想法,和站台的护士问了房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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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曼在陆沛之走后,重新睡下。没一会儿,睡意又开始袭上来,或许是真的因为太累了,父亲的事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好难喘过气来。
她睡的并安稳,陆沛之的话总让她想到两年里过的那些像梦靥一样的日子,一幕幕不受控制地重现在她的眼前。
裴予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的人,细眉间泛起的那几丝涟漪让他跟着心里不适,放轻脚步走上前,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伸出来放在她的眉间。
他想将那些褶皱抹平,高大的身子弯曲着,外边正好有夕阳落进来,把他的身影定格在墙壁上,很温馨的画面,金黄色的光让他们仿佛都披上了一层金色。
他望着她的睡颜,顿了一下,好像又瘦了……
从她与他重逢开始,她就进了两次医院。从小到大,她进医院的次数不过也如此吧。
他记得最深的那次,还是他生了她的气,至于那时候生的气,现在想来还记忆尤深。
那时候她正处来经期阶段,他是不允许她吃冰的凉的东西的。早之前他就有询问过医生,医生说有害无益,所以他就对她明令禁止。
可那天,他却看见严沐风拉着她的手进甜点站,这笨蛋女人……他到现在想起来还来气,人家用一个冰淇淋就把她收买了。
他按捺着脾气,一个星期没和她讲话,上学放学都没等她。不管她怎么死乞白赖,他也没理她一下。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可以宠她任何事,唯独在这种事上,不能随她。笑话,自己的女人不看好,难道还等着让别人来抢么?
他要让她认清楚到底是他重要还是严沐风重要,还有怎么能随随便便和别的男人牵手?!
说实话,他不理她,他自己心里也难受,从八岁开始就和她形影不离地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吃饭,就除了一样睡觉。他不过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摆了,哪知,这女人好的不学,竟学坏的,装病来骗他。
他以为她真的生病了,火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承诺这辈子都不会不理她,她小鸟依人地赖在他的怀里,原本很有气氛的场面,却很不巧地让他看见床边上放着的热水袋,她的发烧不过是装的!!!
垂头看向她的那张小脸,那眼泪居然是唾液!亏他还以为她改过自新了,他想,这笨蛋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一个星期他在生什么气!
她以为他是在气她吃冰淇淋么,他真正气的是她居然和别的男人牵手了!!!
他一把推开她,她却缠上来,拉扯之间,她作势要摔倒,他伸手拉住了她。不知怎么地,他们的唇就这样碰在了一起,轻轻地触碰着。当时,他们两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有动,她也没有动。
那年,他十九岁,她十五岁。
那个吻,是他们两个人的初吻,那是他们第一次品尝到男女之间的禁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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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吻,那时候的他们是那么的青涩,可却很甜蜜。
也不知道是谁先张开了嘴,更不知道是谁先碰上对方的舌头,总之那种相濡以沫是至今回忆起来,还会让他感觉到唇上像被附上了一层软软的棉花糖……
裴予墨弯着身子,若有所思望着床上躺着的人,清冽的眸子盯在她的唇上。
总感觉少了写什么,想了好久才想起来。
是那层亮晶晶!
这女人吃完饭,经常不擦嘴,唇角边挂着一层菜油,笑起来的时候特别可爱,而他每次都会忍不住伸着手帮她抹去。
他每每丢给她嫌弃的眼神,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理,居然还能笑的出声。不是说,女孩子在心仪的男孩子面前,都会稍微收敛的么?可她不但没收敛,反而肆无忌惮。
那时候的她,就是吃定他了吧,吃定他的不离不弃。
可,他对她的不离不弃,在经过那些背叛与抛弃后,早已被消磨精光了。
他直起身子,看到她安然无恙,心里被吊着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些。转身离去的脚步被突然的发声止住。
“……救……我……”
他侧过身子,望过去,床上的人并没有醒。
叶小曼叽叽咕咕地念叨着什么,他离得有些远,听不真切。重新走回到床边,俯下身子,他记得她没有说梦话的习惯,这是他第二次听她说了。
在听清前两个字后,他以为她还是会像上次那样喊他的名字,可这次……
“严大哥……我……不要在这里……严大哥,救……救……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在这里……”
裴予墨就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未动。
木讷地听着她说的,听着她嘴里的那个名字,无关他,却关另个男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驱使他伸出手,握住她在空中乱飞舞的小手,他知道自己很气,甚至气的想要杀人,可那样之后又能怎么样呢?
看着她这般无助,他的心始终是硬不下来。她在他身边的时候何曾这样过,他把她当公主,捧在手里怕摔了,放在嘴里怕化了。
可,他终究还是失去了她。
他们曾经坚定的爱情,抵不上那些白花花的钞票。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两年来努力,放在他们的爱情面前,是那般的可笑。他想让她刮目相看,想让她后悔,可他做的这一切,他的不甘心,是因为心里没有放下她。
从和她的重逢开始,他就不断刁难她,这说明了什么?
他没放下她。
是的,没放下。
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她拉着他的手,叫的却是另外一个人男人的名字……
扪心自问,裴予墨,你还是没放下么?
为什么你会到如此犯贱的地步?
爱一个人,难道真的要如此卑微,才可以吗?
他没放开她的手,弯身坐在一旁,一下一下地听着她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很清晰,落在耳膜里,像是要被炸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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