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
“聊斋。”
祁商言冷淡的扫了白鸾一眼。
淡凉的嗓音说道，“是很久远的一本书，我想那上面的故事比特先生应该会喜欢。”
他应该多看看那些美艳的女鬼，脱下人皮后都是多么可怖的怪物。
越漂亮的人皮，装着的就是越可怖的东西。
比如这个毒妇。
祁商言精致的眉眼里是讥讽的笑意。
她如果有这么一副美艳的皮囊，那她这人皮下兴许就是一根血管都能吃人的鬼。
埃尔德倒还是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是祁总推荐的书，那我一定会看。”
埃尔德健谈，能和祁商言聊得有来有回，在面对白鸾的时候，更是三句话两句脱不了夸奖。
祁商言不开口，只用薄凉的目光淡淡看着白鸾。
只有刘博远一脸惊讶。
白鸾过去的资料不多，但既复杂又会让人多想。
其实刘博远从心里也觉得白鸾可能跟简姜姜比不了。
不管怎么说，简姜姜也是正经电影学院毕业的，又被祁商言送出国镀金，如今在娱乐圈的地位也不低。
可白鸾好像什么都没有。
她从嫁给祁商言之后，也没有见过她上班，每天只在帝豪龙苑里等着祁商言回去。
而现在刘博远惊讶的就是白鸾竟然会法语。
而且口音极其纯正。
埃尔德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真的更高兴了。
他听不懂法语，几次看向了翻译，但祁商言没开口，翻译不敢擅自翻译白鸾的话。
祁商言和埃尔德交谈的时候，用的是英文。
埃尔德笑眯眯的看向祁商言说道，“祁总，您真是幸运，娶到了您太太这样的好女人，她不仅漂亮，更聪明。”
祁商言冷笑了一声，语气亦真亦假，“这样的运气给你怎么样？”
埃尔德挑起眉头说道，：“如果我也有运气遇到的祁总太太这样的好女人，我当然想要了。”
祁商言伸手握住了白鸾纤细的胳膊，他刚刚用力要把白鸾推向埃尔德那边时，却忽然被白鸾按住了手。
她的手有点凉，但力气并不小。
祁商言抬了头，眯眸看着白鸾。
白鸾摇摇头，“不要。”
祁商言眉眼染上一抹烦躁，收回了手。
埃尔德是很看脸色的人，他的翻译也是。
翻译没有翻译白鸾的这句话。
埃尔德也没有要求他翻译，他甚至也没有追问白鸾说了什么，而是顺着他刚才的话题说了起来。
气氛一下子又被他拉了回去。
客套完了，就该说正事了。
埃尔德笑眯眯的说着他的不满，听起来会觉得都是小事情，很容易修改，但听到最后就会发现埃尔德醉翁之意不在酒。
祁商言偏过了头，好整以暇的看着白鸾。
“比特先生，我觉得设计图纸上的确有欠缺。”
白鸾淡然的看着埃尔德，口吻平缓。
埃尔德还是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但他搭在大腿上的手缓缓收紧了。
埃尔德很擅长看人。
人的神情目光是最容易透露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