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韵擦着眼泪,她在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劝不住白蕊了。
白蕊从进了白家就和白鸾开始斗。
那个时候的白鸾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柳韵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隐约记得当时不管白蕊怎么欺负白鸾,白鸾都好像是没什么反应一样。
闷闷的。
如此一来,白蕊就愈发的得寸进尺。
反正在那些年,白鸾从来就没有还过手,白蕊在欺负白鸾这件事上几乎已经是形成习惯了。
结果白鸾消失了几年,再回来的时候,就成了祁商言的女人。
白蕊自小就处处想赢了白鸾。
奈何白鸾的成绩的确是好,从来都是第一,不管白蕊怎么努力都追不上。
她后来也不追了,直接让白鸾去坐牢了,这样就不管白鸾的成绩多好都没用了。
现在白鸾又赢了她,这猛然的落差,白蕊怎么可能接受。
再说这两次碰面,白蕊全都输了。
一次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先被白鸾烫伤了。
一次反倒是被白鸾算计了,白白被那柳英华睡了。
白蕊怎么可能忍得住。
柳韵是如何都劝不住了。
她也不忍心看着白蕊气成这个样子,她还留有几分侥幸。
白鸾应该也不能把白蕊怎么样,让白蕊在斗斗也行,正好也杀杀白鸾的锐气。
柳韵对白鸾也是有怒气的。
自从她当年进了白家的门到现在,白鸾就没有喊过她一声,别说妈了,她连阿姨都没有叫过一声。
回回把她当空气。
以前她小的时候还好,她还能对她撒气,可现在白鸾转手成了祁商言的女人,哪儿是她能招惹的起的了。
“你们又怎么得罪白鸾了?”祁商言沉默了好一会,叹着气说道。
他是最烦家宅不宁的性子了。
他是靠着宁家的财富起家的,早些年还一直被叫软饭男。
后来有了底气了,当然就受不了这些嘲讽了,他也在柳韵这里找到了大男人的尊严。
早些年,柳韵就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简直太对他的胃口了。
现在可能是时间久了,柳韵偶尔也让他不顺心了。
大过年的,出了这档子事,白兴盛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柳韵吸了口气,哭哭啼啼的说道,“兴盛,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我跟蕊蕊谁敢对小鸾怎么样啊?”
“行了。”白兴盛烦躁的拍了拍沙发,直接拆穿道,“你们和白鸾不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小蕊都进去了,你还在我面前演什么戏啊?”
柳韵止住了哭声,她涂成蔻绿色的指甲攥在手心里。
皱着眉头说道,“兴盛,什么叫我们和小鸾不合,难道你和小鸾的关系好吗?”
“你还说!”白兴盛重重的砸了砸扶手,猛然站起了身,呵斥道,“要不是你以前总是跟我说白鸾的坏话,我跟白鸾也到不了今天这一步!”
白兴盛不是一次的去想,如果他现在和白鸾的关系很好,那祁商言就一定会恭敬的喊他一声‘岳父。’
就这一声岳父,他可以直接登天。
白家的公司直接水涨船高。
而不是现在白鸾见到他了,却连声爸爸都不叫。
柳韵被白兴盛这样训斥着,她瞪大了眼,“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影响了你们父女的关系?”
“你还能说不是?!”
白兴盛青着脸色。
柳韵的脸上有悲愤,有不相信,还有深深的委屈。
她咬着嘴唇,脸上挂着眼泪,再也没开口,跑进了卧室。
白兴盛沉着脸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
祁商言骨节分明的手执着黑金钢笔,落在纸上却没有动。
他静静的看着文件上的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