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看到路边的白鸾时,栾乐没有一开始那么惊讶了。
他和白鸾一起把祁商言扶上了车,这次他也没开口,站在一旁,看着白鸾开车走了。
栾乐心里直犯嘀咕,他摸着下巴和谢季同说道,“你说就这女人,能干了什么事儿,让商言这么气?”
谢季同摇了摇头,“猜不到。”
栾乐挑着眉头笑了笑,“要是我们能猜到,这女人也就不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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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又看着白鸾把喝多的祁商言接了回来,她没说什么,和白鸾一起把祁商言扶回了房间,佣人们也都轻车熟路的各自准备着。
张妈这次没有直接走出祁商言的房间。
她站在一旁,看着白鸾给祁商言擦脸的时候,轻声喊道,“太太。”
“嗯?”白鸾看了她一眼。
张妈两只手握在一起,缓慢道,“我知道我不该管您和商言之间的事情……”
“但是我是从小看着商言长大的,您也知道,我是商言的奶妈,我是把商言当成我自己的孩子的。”
“我知道。”白鸾微微点头。
张妈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您和商言之间是怎么了,但是我能看出来商言是真的难受……”
“我希望您和商言之间能尽早的消除隔阂。”
“好。”白鸾点了一下头。
她没有多说什么话,张妈也就不好在说什么了。
她道,“那太太,我就先下去了,您有什么事情叫我。”
“嗯。”
张妈退了出去,关上了门,让佣人们都去休息了。
白鸾都收拾好了,关了灯躺在了祁商言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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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商言第二天醒来发现他依旧没有换掉昨天的衣服,身上也全都酒味的时候,少见的没有什么反应。
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床上的白鸾,径直进了浴室。
祁商言在浴室里呆了很久。
水流从头顶缓缓下落,却冲不散他眼底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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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看着餐桌上祁商言和白鸾依旧毫无交集,他吃完了早餐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时,就知道她的劝说似乎没什么用。
但她也不能在说什么了。
本来昨天和白鸾说那番话,就已经算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白鸾和祁商言这样僵持着,祁氏集团的员工们遭殃,帝豪龙苑的佣人们也都得小心翼翼的。
栾乐和谢季同都快陪不动祁商言喝酒了。
但有一个人是高兴的。
司靑。
司靑从张妈嘴里知道,祁商言和白鸾开始冷战的时候,高兴的甚至让佣人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从玛尔达夫回来之后,司靑就终于如祁宏朗说的那样,消停了下来。
其实司靑不是消停了下来,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鸾像是块又臭又硬的石头,赶不走扔不掉的。
她从祁商言那边下手,祁商言又不为所动。
司靑沉寂的这些日子,一直在想办法。
谁能想到不用她出手,白鸾就自己搞僵了祁商言之间的关系。
她下午高高兴兴的出去打牌了,那群贵太太们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司靑就胸有成竹的说道,“等回头我挑个日子就让我们家商言把婚离了,带着新儿媳妇来跟你们见见。”
贵太太们有附和的,有嘲笑的。
但都不影响司靑得意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