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张妈蹙着眉喊道。
这半个月来，她都没有正经提过一句白鸾。
眼下话到嘴边了，可看着祁商言低沉的眉眼，她又忍住了。
只道，“早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祁商言摇了摇头。
张妈没在开口，看着祁商言回去了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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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闷热，张妈只是出门看了一眼苑子里，就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进了大厅，冷气瞬间包裹了她，张妈这才舒服的呼了一口气。
她刚要去厨房给祁商言熬个补汤的时候，却见祁商言从楼上下来了。
张妈一顿，迎了上去。
“商言，现在吃早餐吗？”
佣人们准备早餐的时间是固定的，但祁商言今天有些早了。
祁商言淡淡摇了摇头，“不吃了。”
“啊？”张妈眉头一皱，她看着祁商言从她面前走过，又追了上去。
“商言，吃了饭在走吧，现在还早。”
祁商言没有在开口，只是再次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张妈没在劝了，站在门口看着祁商言高大的身影离开了。
还不到六点，早高峰之前。
雾蓝色的跑车如同一道蓝色的闪电行驶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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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雅不算是保外就医，所以她是在和监狱合作的医院里。
医院人并不多。
负责看守孙文雅的警察看到祁商言来，第一时间还以为自己没睡醒。
确定不是自己在做梦以后，警察忙道，“祁先生，你是来看孙文雅的病历吗？”
孙文雅都在医院耗了一年了。
祁商言可能不想等了。
但他没想到祁商言却摇了摇头，他淡漠的嗓音缓慢道，“我要见她。”
警察瞪大了眼，匆匆联系了上司。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警察带着祁商言进了孙文雅的病房。
孙文雅没醒，或者说她还没有恢复意识。
负责看守孙文雅的警察说道，“祁先生，要看一下孙文雅的病历卡吗？”
不需要的。
不用懂医学，只要有眼睛，就可以看出孙文雅的情况有多不好了。
她的脸色甚至是青紫色的，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警察也看了孙文雅两眼。
他们是轮值负责孙文雅的。
但他看到孙文雅的次数也不少了。
从人情上来说，其实孙文雅是很可怜了。
一个正值花样年华的女人，失去了两条腿一只胳膊。
她就算是好了，以后的人生轨迹也改变了。
但他不会怎么可怜孙文雅的，因为他是警察。
很清楚孙文雅犯了法。
如今是祁商言福大命大，才能站在这里看着孙文雅。
如果当时祁商言抢救不过来呢？
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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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祁商言过来，是要兴师问罪的。
毕竟这孙文雅以前可是祁商言的秘书。
他正打算去叫医生过来，看能不能让孙文雅先醒过来。
但没想到祁商言走了。
他只是来看了孙文雅一会，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