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勇也是惦记着过年了,兰丫会不会赶回来,抱着侥幸的心理,抽空跑来看一眼的,没想到竟真叫他把人给盼回来了。
一个多月不见,兰丫又变好看了,皮肤比从前白了,人也胖了点儿,似乎个头也长了些,越来越像个大姑娘了。
看到安然归来的她,一向木讷腼腆的张二勇竟有点失态了,盯着她不停的傻笑:“呵呵,兰丫,你回来了,太好了……”
一句话,被他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说得沈若兰都有点无语了,也让在一边儿旁观的沈德真相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沈德俭笑呵呵的笑起来:“二勇啊,正好你来了,今儿就在这儿吃吧,咱爷几个好好吃一顿,一来算是给兰丫接风,二来也算是叔儿谢谢你时间对叔的照顾……”
张二勇欣然同意了:“成,叔,那我去买菜。”
“别,你别动。”
沈德俭一把拉住他,“你跟兰丫在家淘米做饭,菜叔去买,这靠山屯儿里,你不赶叔熟悉。”
他还指着让他俩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儿呢,这么好的机会,哪能让他走了啊!
交代完,沈德俭笑眯眯的出去了。
家里就剩下他俩了,张二勇摸了摸脑袋,憨笑说:“兰丫,你刚回来,歇着吧,我来做饭就成了。”
这段时间他总过来,也经常帮沈德俭做饭,对她家的厨房锅灶也都熟悉了,做一顿饭还是很轻松的。
沈若兰却边往厨房走边说,“那哪成啊?君子远疱厨,再说,你是客,哪有让客人下厨,主人在屋里呆着的道理?”
说着,人已经进厨房去了。
张二勇一个人呆在屋里没意思,再说也想跟她在一起说说话,就跟进了厨房,“那我就给你打下手吧,正好我还有点儿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
沈若兰本来还想撵他出去呢,可听他说有事商量,就没开这个口。
“啥事儿呀?”她舀了两葫芦瓢的白米,开始挑米里的小石子儿,草籽儿等。
张二勇忙把烧火坐的小凳子放在她跟前儿,让她坐下挑,说,“我爹想在年后领我们到吉州卖五香花生米去,农安这边儿已经有人开始照着我家的五香花生米做了,而且做出来的味道跟咱们的五香花生米也差不多,我家的花生米越来越难卖了,想卖的话就得压价,要不就卖不动,我爹就决定把这边儿的买卖撤了,到那边儿去干几个月去。”
这段时间,就是因为这边儿的生意不好了,张兴旺才有时间过来看沈德俭,要是买卖像刚开始那么好的话,别说是张兴旺,就是张二勇,也没时间总过来啊!
“这个主意不错。”
沈若兰也很赞同,“吉州比农安大好几倍呢,销售市场也很大,你们去那边儿的话,只要好好干,肯定能大赚一笔,只是,少不得要辛苦些了。”
张二勇说:“辛苦倒是不怕,我就是想多挣点钱,快点把家里的饥荒还上,不然背着饥荒……”也不好意思跟喜欢的姑娘求婚啊!
当然,后面那半截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头低下了。
厨房的光线暗,沈若兰也没觉察出少年的异样,还自顾的垂头挑着米里面的小石子儿和草籽儿,稻壳等物呢。
“要是顺利的话,你家顶多再有半年,就能把饥荒还上了。”她随口道。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又抬起头,看着她半垂着头,认真的挑着米,阳光透过狭小的北窗,撒在她的身上,发着淡淡的柔光,她的头上只松松散散的编了两条辫子,辫稍上扎的正是他给她套的那两条头绳,细细长长的,很好看。
还有她巴掌大小的脸蛋儿,弯弯细细的眉毛,小巧玲珑的鼻子,半抿着的花瓣形的小嘴儿,哪哪儿都那么好看,简直越看越顺眼,特别是那两排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似的,扑闪着,撩得他局促不安,脸上又开始发烫了。
沈若兰一抬头,正好看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呢,那张偏黑的脸上,还微微的发红。
“张大哥,你咋了?”
沈若兰看见他的脸色有点儿红,还以为是发烧了呢,抬手就往他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温暖柔软的小手覆在他的额头上,片刻就移开了,“哎呀,还真有点儿热,你是不是发烧了?”
张二勇的脸更红了,随着那只小手的覆盖动作,胸腔里的某颗东西也砰砰的狂跳起来。
沈若兰还以为他真的是发烧了,把米盆子随手一边,一把拉起他:“快,你上屋里去吧,我这就给你熬点儿姜汤喝,大过年的,发烧就不好了。”
一边拉着他往屋走,一边碎碎念念的埋怨着:“真是的,你都多大的人了,自己发烧还不知道吗?死冷寒天的往这儿跑啥?要是病倒了,看你咋办?这大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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