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她还要名声?”沈秀英笑起来,讥讽的看着沈若兰,刻薄的说:“她要是还要名声的话,就不会勾搭张二勇,更不会撺掇张二勇跟你们家梅儿退亲了!”
“啥?你说啥?你是说……”
于沈氏身子晃了一下,一副倍受打击即将昏迷的样子,喃喃着:“那男人是......张二勇?”
“怪不得呢!”沈秀云意味深长的笑了:“我说张二勇咋对二哥那么上心,又是请大夫又是给抓药熬药呢,原来是为了兰丫啊!”
看着几个小丑上跳下窜的抹黑她,沈若兰听不下去了,冷笑说:“几个长辈,为了点儿私怨,就在大伙儿跟前儿污蔑我个没娘的孩子,你们这样做真的好吗?说我勾搭人,还撺掇人家退亲,你是哪知眼睛看到了还是哪只耳朵听到了?没凭没据的就往我身上泼脏水,以为我很好欺负吗?还是以为大伙儿都是傻子,你们说啥他们就能信啥呢?”
沈秀英哼道:“谁污蔑你了?你敢说你跟张二勇没事儿?那他为啥帮你爹求医问药,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他这么多天?为啥一看见我要跟你动手他就急眼了,还说什么想动弹你就先撂倒他,为啥?”
沈若兰觉得,张二勇之所以这么做,肯定为了感激她,报答她呢。
只是,这话不能跟她们说,就怕越描越黑,越说越说不清了,便淡淡的说:“他跟我爹很谈得来,两人成了忘年交,保护我也是看我爹的面子,有问题吗?”
“胡说,就你爹那个不成器的东西,也有人跟他谈得来?”沈秀英撇撇嘴,完全不相信沈若兰说的,“你就不用遮掩了,谁都不是傻子,你们这点儿腌臜事儿都在大伙儿心里头呢。”
这话说的,直白、露骨,就差没直接说沈若兰跟人家上炕了。
屋里的几个姑娘脸红了,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沈若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沈秀英的面前,盯着她,冷冷的说:“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红口白牙玷污我的名声?现在造谣都只凭一张嘴吗?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不正经,可以说你夏天挖野菜时钻高粱地跟野汉子苟合去了?”
“你放屁,你竟敢这样糟蹋我的名声?”沈秀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嗷的一声跳起来,“我沈秀英在这靠山屯里活了三十来年了,拳头上立得住人,胳膊上走得了马,还没有一个人说我不正经呢,你凭啥这么埋汰我?”
“就许你污蔑我,不许我反击吗?你口口声声说我跟张二勇如何如何,你是看见我跟他怎样了?还是听说我跟他怎样了?他不过是跟我爹谈得来,走动多些,你就这样污蔑我,你也是有女儿的人,就不怕遭报应吗?”沈若兰冷声呛道。
村民们都点头附和,低声议论,“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