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时,尤嬷嬷回到了府尹府,一进牡丹,就低声对安安郡主道:“郡主,老奴发现了个惊天的秘密,是关于大长公主和驸马爷的!”
安安正靠在大迎枕上养神呢,知棋和知琴一个在拿篦子帮她通头发,一个在帮她按摩脚底。
“什么事?”安安睁开了眼。
尤嬷嬷一向沉稳老成,还鲜少见她有这副失张失智的样子呢!
尤嬷嬷低声道:“郡主,您还记得当年那个勾引驸马被大长公主打死沉塘的女人吗?她居然没有死,刚才老奴竟在街上碰到她了,真是吓死个人了......”
安安郡主一听,也给吓了一跳:“嬷嬷,真的假的,你可看清楚了?”
尤嬷嬷道:“这么大的事,老奴怎敢疏忽呢,适才在街上看到她时,老奴就惊讶不已,怕认错了,特意跟她到戏园子里,坐在她身边仔细瞧了半天,断断错不了的!”
安安听了,蹙起秀眉,喃喃道:“竟会有这种事?真是奇了?”
“还有更奇的呢!”尤嬷嬷继续道:“你猜,这个穆氏是谁?”
安安郡主抿着嘴,凤眸眯了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显然是没兴致跟个奴才猜谜语。
尤嬷嬷一见郡主这副样子,哪里还敢卖关子,急忙道:“这个穆氏,居然就是沈若兰的娘亲,母女俩一对儿狐媚子,郡主,您说奇也不奇?”
“尤嬷嬷,你没跟我说笑吧?”安安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有点儿难以相信。
尤嬷嬷脸上露出比珍珠都真的表情来,起誓发愿的说:“老奴真的没又撒谎,不信您再派去个人问问,那女人她姓不姓穆,叫不叫穆婉秋!”
见尤嬷嬷说得信誓旦旦的,且她素日也是个老成可靠的,安安也不由得信了起来,她坐直了身子,不安的说:“怎么会这样?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可能死而复生?难不成是鬼?”
“不会的,老奴看得真真儿的,她灯下有影儿,声音也一声高过一声,断不可能是鬼!”尤嬷嬷道。
安安自然知道不可能是鬼,但是又是死而复生这件事又太难解释了!忽然,她又想起父亲那次跟母亲争执时说过的一句话:不敢劳动公主,您放心好了,我们迟早会在一起的!
那时候,她听到这句话时就觉得怪怪的,这句话,乍听起来像是说他们百年之后会在一起似的,但是细品品又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就像那穆氏没死,爹还指望着有朝一日能跟她团聚呢!
难不成,爹早就知道她没死?
或者,干脆就是他出手救的她?
这个念头一出,把安安自己也给吓了一跳,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嫉意。
她现在跟母亲可谓是同命相连了,母女俩都是金枝玉叶,却都被毫不起眼儿的贱女人抢了男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尤嬷嬷,除了你,还有谁认得那个穆氏?”
“回郡主的话,寇嬷嬷也认识!”
“那好,你着就带寇嬷嬷去戏园子,让她也跟着认认。
寇嬷嬷也是安安郡主的乳母,跟尤嬷嬷一起把安安郡主奶大的,十一年前出那件事时,她俩都见过穆氏,也都对穆氏印象深刻,所以,到戏园子没多大一会儿,就确定那个就是穆氏无疑了。
消息听到确认,安安边吩咐拿来纸笔,她要写信给母亲,提醒母亲主意防着父亲。
那次父亲和母亲争执时,气急之下说出了‘他们迟早会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他已经为了能跟那个女人团聚有所准备,她必须得提醒母亲防着他点儿。
还有,她得让母亲把这件事儿告诉给太后知道。
那个穆氏勾得爹五迷三道的,一辈子都对母亲冷若冰霜,没有半点夫妻情分,现在她的女儿勾得王爷也是如此,对她这个‘正妻’视若无睹,置若罔闻。
太后虽然看不上善忌的正妻,但身为正妻的她,肯定更恨那些唆得人家夫妻不合,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所以,一旦知道穆氏就是沈若兰的娘,肯定也会更讨厌沈若兰,认为她们母女俩就是一对儿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断不会容她继续留在王爷的身边儿了!
写完信,她怕飞鸽传书会不安全,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万一信鸽被他的人劫获了,他会因此而厌恶她的,所以特意吩咐了寇嬷嬷的儿子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把信送回到京城去,务必要亲自交到母亲的手中,免得落到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