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皇后捂着小腹,撕心裂肺的喊起来。
淳于珟没有打她的脑袋和心脏,也没有打她的要害器官,而是打在了小腹上,就是为了不让她那么痛快的死了。
“陈妙莲,你这个阴险毒辣,厚颜无耻的女人,真不知你还有什么脸跟我提‘亲嫂子’这三个字,你这个‘亲嫂子’到底是怎么对我这个小叔子的你心知肚明,我淳于珟自认对得起你,也对得起你儿子,可你呢?你屡屡在皇上面前造谣生事,鼓动他对我起疑,必欲将我杀之而后快,我已再三言明,我对皇位不感兴趣,绝不会对皇上太子生出易心,可你还是不肯放过我,非逼得我造反,将你们一家子全杀尽才肯罢休……”
“毒妇,贱人,你今天的下场都是你自己找的,不光是你,连你的丈夫和你的儿子也是被你杀死的,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断然不会去杀自己的哥哥和亲侄儿,他们这会子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就是因为你陈妙莲,他们现在都躺在了坟墓里,一点一点的腐烂,一点一点的消失,是你害得他们成了这副样子,都是你的错,你罪该万死……”
陈皇后捂着肚子,在地上翻来滚去,已经痛的说不出话了,但是她却能听见淳于珟在说什么,听到他说是她逼得他造反,是他杀了皇上和太子时,她的脸上顿时浮出一片绝望的神色,好像已经崩溃掉似的。
“老七……是你……杀了他们?”陈皇后忍着剧痛,颤声问道。
虽然她一直怀疑就是老七做的,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她也不敢十分确认,现在听到淳于珟坦然承认了,她算是确定了,但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
老七对自己说出了这么大的秘密,绝对不可能再允许自己活下去。
“你不要……杀我,我要是死了,你的沈若兰,就会跟我……陪葬……”昏迷之前,陈皇后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气若游丝的说道
,刚说完,她就昏死过去。
陈皇后怕死!也不想死!
但是她知道,此时此刻,她要是向淳于珟痛哭流涕的求饶,他也断不会放过自己,还会更看不起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另辟奇径,给自己想个活下去的法子。
果然,听到她这句话,淳于珟将已经对准她脑袋的手枪缓缓的收了回去。
虽然知道陈皇后诡计多端,这话很可能是在骗自己,但是他却不敢赌,为了兰儿,他只好让这个恶毒的女人活下去……
“罗同,你去把咱们的大夫找来,帮她把肚子里的子弹拿出去,另外对外宣布,就说皇后病重,不易见客,从今往后在不许谁随便出入这里。”
“是!”罗同看了地上的陈皇后一眼,快速的退了出去。
此时,伺候在屋里的几个宫女和太监,都已经跪在地上,确切的说是瘫倒在地上,一个个垂首弓背,瑟瑟不已,俨然都是被吓坏了的样子,屋里还散发着阵阵的尿骚味儿,也不知是谁给吓尿了。
淳于珟却没有想要杀她们,他冷清清的说,“好好伺候你们的主子,回头把爷想知道的事儿问出来,问出来了,你们就能活下去,否则,外面那些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去向母后告辞。
兰儿出了事,他不可能在留在这里,必须得抓紧时间赶回吉州去了。
孝端太后听闻沈若兰出了事,也担忧不已,她拍着桌子向淳于珟保证,她一定会想办法撬开陈皇后的嘴,一定会打听出兰儿的下落,叫他别着急,免得急坏了身子……
交代了一下京城的事宜,淳于珟就连夜赶着往吉州去了。
他骑的是那匹汗血宝马,速度比别的马快两三倍,所以,罗城等还在纵马驰骋的时候,他已经赶回到了吉州。
从京城的王府到吉州的王府,他只用了十天的时间!
这期间,穆氏还被蒙在鼓里呢,鲁元派人模仿沈若兰的笔记给穆氏写了封信,就说她回靠山屯儿开荒种地去了,穆氏了解自家女儿的性子,她原本就要回孙敖屯去的,是他跟相公好容易把她拦住的她才没去成,没想到他竟背地里偷偷跑去了……
哎,这妮子……
虽然挺担心的,但是沈若兰独来独往惯了,穆氏也不是十分担心,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淳于珟回到王府后,连饭都没吃,就立刻派人去找鲁元过来议事。
鲁元来了,一眼就看到了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的湛王殿下,他急忙向他见过礼,把那天的事又详细的跟他说了一遍,过后又说,。
“七哥,赵圆圆已经被拷打多日,据我私下了解,她不是一个经得住严刑拷打的人,既然打了这么多天都没有招出来,就证明她根本不是凶手。”
“而且,那天那四个抬珊瑚的婆子,我已经分头审过,大家的口径完全一致,甚至很多细微的地方也都说的一样,我觉得,不是赵圆圆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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