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作,沈若兰出方子,出技术,出麻椒孜然,掌柜的出人、出铺子和食材的本钱,沈若兰考虑到食材的本钱更多些,而且铺子和人都是掌柜的,就主动提出她只要收入的三成,剩下的七成都归掌柜的。
掌柜的一听这话,顿时乐得见牙不见眼的,平心而论,就是小兰提出要一半的分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的,他已经试吃过麻辣烫和烤肉串儿了,第一次吃,就被那两种美食给彻底惊艳到了。
太特娘的好吃了!
简直比啥都香!
以他经商三十多年的经历来看,这烧烤麻辣烫一经开起来,就必定会大火特火,火的一发而不可收拾的!
于是,经过几天紧张的准备,‘喜宝烧烤麻辣烫’终于正式终于正式开业了!
“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香?”
几个穿长袍的人停在‘喜宝烧烤麻辣烫’的门口,好奇的看着门口那长长的一排铁炉子,对着正在烧烤伙计发问。
“客官,这是烤肉串,平阳城独一家,又便宜又好吃,您进来尝尝吧!”
烤肉串儿的伙计热情的招呼着,手里的扇子煽动的更起劲儿了。
随着他的煽动,肉串儿那股浓烈的香味儿不断的传来,早有几个人受不了肚里馋虫的闹腾,提步进酒楼去了。
店里,被沈若兰培训过的伙计看到有人进来,立刻热情的迎上前去,微笑着招呼:“欢迎光临,几位客官,里面请。”
进来的几个客人还没来得及入座,就被眼前一个长条的案子给吸引住了,那个案子上放着一个个精致的篮子,篮子里放着各种蔬菜、菌类和薄肉片,每个篮子里还有一个夹子,旁边的案子上,放着一个个海碗大小的小篮子,篮子上贴着数字标号,也不晓得是干啥用的。
“各位客官,您们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天小店儿开业,东家吩咐了,今日凡是在本店消费满一两银子的顾客,都可以免费获赠上一碗麻辣烫,机不可失啊!”
说着,还给他们介绍了一下麻辣烫的吃法。
几个人这才知道,原来那些青菜是做麻辣烫用的,他们活还都从来没吃过麻辣烫这种东西,因为好奇,就都想尝尝,于是在小二的介绍下,点了些肉串,又点了几碗麻辣烫,准备一饱口福。
在烤肉串儿和麻辣烫香气的吸引,没多大一会儿,铺子就爆满了,甚至还在门外排了一串儿长长的队伍,等着吃这奇香无比的新鲜玩意儿。
等待的过程,沈若兰没有让大家白等,每人发了一串烤的油汪汪的肉串儿,那肉串上泛着油星,被大量的调料包裹着,吃一口,只香得人恨不能将舌头都一并吞进去,那写本来等的不耐烦,正欲离开的客人,吃过这肉串后,哪里还舍得离开,都眼巴巴的望着店里,乖乖的排着队,盼着快点儿轮到自己。
店里面现在已经忙得热火朝天,新雇来的几个伙计脚不沾地儿的跑上跑下忙碌着,吆喝着。
“一楼七号桌,再加五十烤熟筋,二十烤肥瘦……”
“二楼三号间买单,共消费二两一钱五分银子,赠麻辣烫一碗——”
“……”
掌柜的站在柜台里,看着门可罗雀的面馆一下子变得座无虚席、人满为患了,感觉像做梦似的,就怕一下子梦醒了。看小二忙不过来了,竟然颠颠的跟着去帮忙,然,饶是加上他,也依然是忙活不过来。
店里的生意火爆,全在沈若兰的意料之中,沈若兰见到掌柜的这么开心,表面上也装出了一副很开心的模样,但她心里并不在意赚多少钱,要不是怕掌柜的疑心,她一文都不想要呢,只想让肉串儿和麻辣烫快点儿火起来,火到平阳城人尽皆知的地步,好能引起他的人的注意!
从晌午开业一直晚上天黑,亥时许才打烊,今儿这大半天里,竟然卖了好几千串儿肉串儿,七百多碗麻辣烫,收入零零总总的加起来,竟有十几两银子,刨除费用,净赚也能赚到八两之多,一下午加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赚了八两多银子,这收入,简直就是逆天了。
掌柜的算出一天的收入时,乐得嘴都闭不上了,恨不能立刻回家去,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分享给他的老婆孩子去……
喜宝烧烤麻辣烫果然火了,第二天一开门儿,就有顾客光临了,是昨天没排上号,没吃着带着遗憾回去的顾客来弥补遗憾的。
虽然一大早就招呼客人挺了累的,但是有客人来,是商家求之不得的,又有谁会嫌弃客人来得早来的不是时候呢,于是,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招呼起来。
沈若兰在这儿是不干活儿的,只负责指挥后厨的工作,她怕自己累着或者抻着了,一般的时候都是坐着的,就坐在后厨和大厅之间的那扇屏风后面,从屏风后面观察进进出出的客人,以寻找看似可疑的人……
**
三天后,吉州军营里
淳于珟接到太后亲手写的飞鸽传书,看到信里的内容,淳于珟的眼睛都红了,他一拳把案子砸碎,又近乎疯狂的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还怒吼着叫人立刻把鲁元找来。
鲁元听到湛王发怒,急忙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看到淳于珟那副吃人似的样子,把他吓了一跳,说,“七哥,这是怎么了?”
淳于珟把一直握在手里的纸团啪的一下扔在鲁元的脸上,怒道,“你自己看吧!”
鲁元被淳于珟骂惯了,也习以为常了,就没有多说什么,捡起信看了起来,刚看了几眼,他的脸就刷的一下白了,越往下看脸色越差,看到最后时,拿信的手都有点儿抖了。
原来,这信是太后娘娘写来的,她已经查明沈若兰是怎么丢的了,竟是陈皇后跟乌孙的小王爷元昊勾结,串通安安,一起把沈若兰给掳走的。
现在,沈若兰应该在乌孙小王爷元昊的手中。
这个消息简直太可怕了!
平安王元昊这个人,在一年前调到平阳城没几天,就被淳于珟等摸清底细了,得出的结论是他为人胸无大志、喜怒无常、言行荒诞、贪花好色!
然而,就是这么个不堪的东西,却被乌孙的皇帝寄予了厚望,定位了乌孙未来的继承人。
因为元昊不仅是乌孙皇帝的老来子,也是他所有儿子中跟他最为相像的,最最重要的是,也是他所有儿子中最不想登上皇位的。
乌孙皇帝已经七十多岁了,是个耄耋老人了,随着年岁的日渐苍老,他的几十个儿子可能是见老父亲日渐老迈,已经管不动他们了,便开始跃跃欲试,对皇位的觊觎和窥视已经达到了公开的地步。
身为皇帝,最在意的自然是自己屁股下的这把椅子,在历代皇帝的眼中,他们的龙椅跟他们的性命是共存亡的,因此,这把椅子是不允许被任何人觊觎的,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而他的那些儿子们见父皇老迈,便都不再把他放在眼里,开始明晃晃的争夺皇位了。老皇帝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了十几年,就如一个真正老糊涂的老头子一般,对儿子们的行为不闻不问、不瞅不看,就在大伙儿都以为这老皇帝已经老的呆滞麻木的时候,有一天,他忽然醒了,如一头突然睡醒的雄狮一般,以雷霆的手段把那些觊觎他皇位的儿子们都杀了,一口气杀了十几个儿子,毫不留情,连他们的母亲也都跟着一起处死了。
那些没有觊觎皇位,只是拉帮结伙的儿子们也受到了重罚,或者废黜王位,或者关押起来,再或者流放别处,永不许返京…。
这件事震惊了朝野,一时间大家都惊惧不已,惶惶不安的,只有平安王元昊坦然自若,因为这些年来,他从未跟他那些哥哥们同流合污过,一直置身于事外,过他自己的逍遥生活。
因为这,皇上对他就更加喜爱了,不光封了他做贵人的母亲封为贵妃,还封他做了亲王,把他送到了平阳去历练,帮他积攒政治资本,以为他将来登基铺路。
可惜,这位小王爷对皇位根本就不感兴趣,他的人生目标就是一辈子吃好喝好玩好就够了,所以来平阳这一年多来,他没有任何做为和建树,最后他身边儿的谋士看不下去了,才擅自做主,替他勾结了楚国的皇后,一起算计了那出绑架湛王女人的戏码的!
淳于珟在接到太后的信后,知道了兰儿的所在,差点儿把他急得着了火。要是这位小王爷是个志向远大,胸怀大志的,他也就不怕了,因为那样的男人,要是抓到了兰儿就一定会把她好好的供养起来,留着用来对付自己。
可问题,元昊胸无大志,只爱美色,兰儿长的那么好看,落到了元昊的手里,谁知道他会不会觊觎兰儿的美色,会不会对她行不轨之事呢?
想到了那种可能,淳于珟都要崩溃了,在接到信不到一个时辰,就满嘴的起了大水泡了,嗓子都哑了。
“七哥……”鲁元愧疚的喊了一声。
“别特娘的喊我!”淳于珟怒吼一声,“鲁元,你找的是什么女人啊?简直就是一条毒蛇?兰儿怎么惹她了?她为啥要这么害她?她也是怀着身孕的女人,不知道兰儿也怀着身孕呢吗?”
一想到她挺着肚子被人家给掳走了,不光要担惊受怕,还要忍受颠沛流离之苦,淳于珟就心疼得很不能现在就去把邓安安给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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