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立志要嫁优秀的男人呢,果然有骄傲的资本!
众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雨果说过,想叫一群漂亮的女人同时心情不好的最好办法,那就是找来一个比她们更漂亮的女人。
沈若兰的出现,刚好印证了这句话。
当她们看到沈若兰那张比她们不知美多少倍的脸后,心情顿时都不好了,一个个面带不善的打量着沈若兰,有的在暗戳戳的嫉妒,有的在吹毛求疵的挑剔她容貌上的瑕疵,还有的在暗地琢磨,怎么样才能不让王爷见到她,免得她们的宠爱都被她夺去了。
这会儿,王府的后院儿基本上是平衡的,王爷虽然姬妾众多,他却没有过分的偏爱某个人,也没有过分的冷淡某个人,庭苇大家的姿色都是不相上下,各有千秋,所以并没有专房之宠的,大家也都相处的相安无事,比较和平。
可是眼前这个厨娘,显然在姿色上胜她们许多,若是她被王爷看到了,肯定会被王爷相中,保不齐还会专房之宠呢。
想到这儿,那几个现在比较得宠的美人儿脸色更难看了。
连王爷的奶娘看了沈若兰,也被他的美色给惊艳到了,忍不住低声说,“好个美人儿,看来咱们这王府后院儿又要进新人亮。”
刚好沈若兰走进来,听到了这句话,不由得心里咯噔一声,马上明白这马六泊的意思了,不过她的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特殊的神色,还像之前那样扭扭捏捏,拿腔作调的样子给大家见了礼。
小王爷不在,这里赖嬷嬷最大,也最有发言权,见到沈若兰给大家行礼后,就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语气,对沈若兰说,“王爷出去了,今儿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也看不到你洗尽纤尘的样子了,不过无妨,我看你模样还算齐整,人也算伶俐剔透的,就替王爷做主,安排你住进这王府的后院儿,从此跟了王爷罢。”
在她的潜意识中,沈若兰这样低贱的小商女,定然是巴不得能进王府做王爷的女人呢,要是做了王爷的女人,能荣华富贵光宗耀祖不说,将来还说不定能进宫做娘娘呢。
再说,就凭王爷那玉树临风的相貌,也足以让所有的女人都争着抢着的想进王府来了。
大家听到赖嬷嬷的话,顿时心情更不好了,柳儿勉强的笑着说,“嬷嬷是打算让她进府承宠吗?”
没等赖嬷嬷回答,沈若兰就带着几分惊喜的神色说,娇羞的说,“多谢嬷嬷提携,民女感激不尽,只是……只是不知王爷属什么的。”
赖嬷嬷道,“问这个做什么?”
沈若兰羞答答的说,“民女说过,民女的命格特殊,容易克亲人,算卦的说我必得嫁个属龙的或属虎的才能压住我呢,不然一定会被我克死的。所以想问问小王爷是属什么的。”
其实,早在昨天小王爷光临他们的铺子她就听说了,小王爷今年才二十岁,推算的话应当是属鼠的,所以她才故意这样说的。
古人多迷信,这种‘克夫或者不祥’之类的说辞在现代人看来荒诞无稽,但是古人却对此深信不疑,特别是这种身份贵重的王爷,他们的时运安危可容不得一点儿马虎,但凡有对他们的时运安危产生一点点儿威胁的,他们必定会除之而后快,或者是敬而远之,反正绝不会在放到他们眼皮子底下置之不理的。
赖嬷嬷作为小王爷的奶娘,一辈子的心思和指望都在小王爷的身上了,更不会允许一个有克夫嫌疑的女人留在王府里了。
纵然是这女人倾城绝色,小王爷也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的,但是美女有的是,去了这个将来还会有别的,她可不敢拿着小王爷的生死安危来成全他们这段‘孽缘’
于是,赖嬷嬷板起脸,说,“既然你命硬,那还是回去吧,王爷金樽玉贵,让是被你给方了,便是将你碎尸万段你也偿还不起!”
沈若兰一听,顿时‘大失所望’,急切的说,“嬷嬷,民女虽然命硬克人,但是那些被民女克死的都是些寻常百姓,王爷是真龙转世,说不定就能压住民女的命格呢……”
“要是你压不住呢?万一王爷被你克到了,你担待得起吗?”柳儿姑娘厉声质问道。
现在她是府里最得宠的女人,要是这个厨娘进府了,她肯定就得靠边儿站了,所以比谁都不愿意她进府,听闻赖嬷嬷不同意她进府后,她第一个跳出来表示支持。
“就是,王爷是什么身份?岂能为了你这样一介贱妇涉险?你还真拿自己当仙女了呢?”有人附和。
那个一直跟沈若兰做对的姨娘也说,“长的就是一副寡妇脸克夫相,难怪画那么重的妆呢,原来就是为了掩饰住她的不吉面相啊!”
另一个女人道:“我看她画着妆的时候倒还有几分福相,看着也顺眼和气,没想到洗去之后竟长成这么一副狐媚样子,都说红颜祸水,祸国妖姬,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
“哼,我也觉得她还是化了妆好看!”
“起码化了妆不想狐狸精,也不是克夫的寡妇像了…。”
众美人议论纷纷,都在批评她的长相,本来精致无双的小脸儿被她们说成是克夫的寡妇脸,那张化成了唐甬的俗气脸竟然获得了一致的认可。
沈若兰暗暗庆幸,幸亏自己心里有主意,不然审美非得让这帮被嫉火焚心的女人给掰弯了不可。
最后,沈若兰被赶出来了!
因为她命硬不吉,赖嬷嬷还对她下了禁足令,往后都在不许她进王府来。
虽然是被赶出来的,沈若兰的脸上也很有戏的表现出丢失万两黄金的痛苦样子,但是心里却开了花。
艾玛呀,吓死宝宝了,总算是有惊无险——安全了。
此时,乌孙郊外的某座庄子里
淳于珟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坐在上首,被他安插在平阳的细作们纷纷上来参拜。
“主子,属下已经打探过了,前段时间平安王爷确实在吉州那边抓了一个女人回来,只是后来被那个女人跑掉了,平安王爷去追时还被她开了瓢,听说平安王为此十分生气,所以才在沿途上设下重重关卡,准备捉拿那个女人呢,属下觉得,那个女人必是沈姑娘无疑了。”
“你确定这个消息属实?不是元昊故意放出来迷惑咱们的?”事关沈若兰,淳于珟格外上心,想的也比平时多很多。
那人说,“回主子的话,属下这个消息的来源十分可靠,只是此事属下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不敢保证百分之百的准确,但基本上算是准确的。”
淳于珟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问另外一个年轻的女子,“平安王府上最近可有进新人?”
那女子垂着头,恭恭敬敬的答道,“主子,王府这段时间并没有进新人,也没有听说王爷在外面有什么女人。”
说话的是平安王府的一个绣娘,也是淳于珟安排在平安王府细作,从打元昊在平阳立府就一直在那里,跟府里的姨娘丫头婆子们都十分熟悉,所以得到的消息也很是准确。
“如此说来,她真的跑出去了?不在元昊的手里?”淳于珟手指轻叩着椅子的扶手,自言自语的说道。
英奇说,“属下也觉得沈姑娘不在平安王的手里,肯定是沈姑娘逃出去后,因为元昊设下重重关卡,她没有办法回到吉州,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去。”
淳于珟点点头,“言之有理,传令下去,告诉咱们在平阳所有的人,密切留意独住客栈或租赁房屋的年轻女子,要是有可疑的,不要惊动她,立刻来报本王知道。”
“是!”众人齐齐的答应了一声,退出去办事了。
英奇上前道,“主子,您睡一会儿吧,您已经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若是熬坏了身体,沈姑娘可怎么办呢?”
淳于珟疲累的闭上眼睛,憔悴的脸上多了几分沧桑,“爷也怕自己累垮了,也想要休息一下,可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她……受苦的样子……”
一想到她有可能落到乌孙人的手里,淳于珟的心就像被钝刀割了似的,疼得他寝食难安,根本没法休息。
英奇说,“主子多虑了,沈姑娘天赋异禀,身怀绝技,断然不会有事的,倒是您,若再这样熬下去,万一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呢?”
淳于珟也知道沈若兰天赋异禀,身怀绝技,不可能轻易出事,但是,凡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既然她都能被他们设计抓走,难保不会被他们用什么法子控制住,万一他们再发现她身上的秘密,想在她身上索取更多好处,那样的话肯定得对她施以酷刑,以便就中取利……
每每想到这种可能,他就心如刀绞,坐立不安,别说是吃饭睡觉,就是呼吸都觉得是一件多余的事。
这些天来,他没睡过一次好觉,每次睡觉都没有超过两个时辰的时候,也没吃过一顿有滋味的饭菜,因为心里担心着他,无论什么样的山珍海味,吃在他的嘴里都味同嚼蜡一般,根本尝不出个滋味儿来。
要不是怕自己身子垮掉,他肯定连饭都不会吃,觉也不会睡,就一直马不停蹄的找她,找她,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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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儿今天有事,二更不知道能不能更出来了,大家别等了,可能会很晚,也可能会在明天早上,所以还是等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吧,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