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穆清用手撐起身體,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你沒聽懂嗎?她不止跟你──”
南呂停下腳步:“不那樣就不行,她生病了不是嗎?說到底你在幫她吧?”他拳頭緊握,“以後再敢碰她一根手指的話,絕不會就這麼放過你的。”
穆清看著他漸行漸遠,不由得失笑。這小子的大腦回路跟別人不一樣麼?他從褲袋裏摸出手機,撥通了陸一一的電話:“我把你性饑渴的事告訴南呂了。”在陸一一發飆之前,他趕緊把重要的事講完,“我明天去英國,以後大概不會再見面。再會,陸一一。”
短暫的沈默之後,聽筒那邊傳來簡短的氣音:“哼。”然後就是電話挂斷的嘟嘟聲。
坐在客廳裏陸一一握著手機,想了一會兒起身朝門口走去。
“剛回來又要去哪裏?”陸母聽到動靜從廚房裏探出頭來。
陸一一頭也不回:“剛才吃多了,我去散步消食。”
“早點回來,別走太遠。”
“知道了。”
陸一一走到附近的公園口就看見南呂急匆匆地跑過來,索性停下,在他沒開口面無表情道:“以後不要再見了。”反正她本來打算在新學期開始就跟他結束的,穆清的舉動只不過讓這件事提前發生了而已。由於一開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備,現在倒也不是太難受。
他一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喘著氣,一手拉住她的胳膊,喘著氣道:“別擅自下結論,起碼聽聽我的話。”
南呂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醞釀句子,他一路跑過來身上又出了不少汗。陸一一看著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滴在地上,起身走到旁邊的自動販貨機前,挑了冰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一口,塞進他手裏。
南呂抬頭,愣愣地問了一句:“這個病,看醫生了麼?”
“看過。不能根治,只能用藥物控制。現在已經是最好狀態了。”陸一一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低聲道,“還是時不時會發作。”
“所以一年前並不是喜歡我才……”水瓶被他握得變了形。
“嗯。”陸一一承認得很爽快,“現在是真的喜歡你。”
“……”臉頰的熱度瞬間上升。剛剛才說不要再見面了,現在又跟他告白,女人的心思怎麼這麼難懂?“是,是嗎?”
“嗯。”陸一一靠在椅背上,“發作的時候,只要有人能安慰就好,會不顧一切地纏上去。廉恥、感情統統不重要,身體滿足才是首要的。所以即便有了你,我還是去找過穆清。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也已經超出能接受的底限太多了。”
南呂猛灌了一口水:“因為生病了才那樣,不是嗎?”
“我的身體確實被別的男人玩弄了,你想說你一點都不介意這個?”
怎麼可能一點都不介意,他介意死了好嗎?!
“我會努力變成你的藥的。”南呂猛灌了一口水,認真地看著她,“所以,繼續見面,不行嗎?”
陸一一笑了:“你忘了我九月份就要去念大學了嗎?坐飛機都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到的地方,你要怎麼當我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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