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陈玄川的了解,碟片不会只有一张,必有备份,所以销毁也是毫无意义。而且只要我想,他刻个一百张给我掰着玩儿,都不是问题。
所以我把碟片放回盒子里,又给他放回到柜子里。
幸而他也不是那种神经病,喜欢拿这种东西到处给人看。怪也怪我晚上那句话直戳他心窝子,把他给惹毛了,他才想到拿这个出来吓唬我的。
我还是无法理解,一个早就断了联系的前任,值得他这么生气吗?
难怪小时候别人未经同意摸了他的玩具,他直接转头就给扔了。
这个大魔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占有欲爆棚。
我洗完澡出来发现陈玄川已经醒了,不同于刚才的狠戾神情,他现在目光呆滞,好像一副睡迷糊的表情。
我以为他是渴醒了,顺手也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他伸手竟然没抓稳,玻璃杯直直摔在厚重的地毯上。虽然杯子没有碎,水却洒了一地,还有些水珠顺势飞溅到我的小腿肚上。
我这才察觉他的不对劲,他嘴唇苍白没有血色,甚至干得有些起皮了。
一摸额头,不出所料,果然发烧了。
天爷啊~
小说里惨遭蹂躏之后,不都是女主角才应该会病的起不来身吗?
怎么在我这里就反了!
这讲不讲逻辑了还?
不过陈玄川以前每次发烧都是病来如山倒,好像随时就要香消玉殒一样,因此我是断然不敢小觑的,转身就要出去喊吴女士来。
不料却被陈玄川牢牢抓着手腕。
他低声哀求我,别找我妈妈。
我顿悟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这么大人了还发烧,太丢脸了。但偏偏此刻我就想要逗逗他,于是我说想要我不叫人也行,那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神情震惊得好像路遇山贼的世家大小姐一样,但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再大的恶霸此时此刻在我面前也得低头。
他闭上眼睛,嗯了一声,我就知道他是默许了。
于是我立刻殷勤地帮他找来退烧药,端水伺候他吃了药。
还去拿了两个冰袋,轮流敷在额头给他物理降温。
双管齐下,我忙前忙后折腾了一晚上,陈少爷终于恢复的七七八八。
当我俩互相搀扶着,一个脚步虚浮,一个顶着黑眼圈,下楼吃早饭时,也成功收获了整桌人意味深长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