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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帮着少年整理干净后，拿出一瓶丹药，拿出一粒给林芃吃掉。
“唔，这是什么？”林芃吞下嘴里黑色的小药丸，发现并不难吃，舌头上还留有药丸甜甜的味道，吞下后，全身的酸疼和疲劳都消失一空，只是腰腹还有些软。
“恢复体力的丹药。”眠抱起林芃回到了石室里，把他放在石床上，然后拿出一套青衫让少年穿上。
“我们真的下山吗？”少年穿好衣服期待地问。
“怎么，我还会骗你不成。不是说去看妹妹吗？”眠顺手拿出支白玉簪子帮少年把头发盘上。
见少年整理好，男人上前抱住他，飞着往山下去了。
……
林芃一路被抱着飞下山，到官道后，他便让眠放下自己，他俩就一路散着步到了城里的程氏秀庄。
“呦，这不是林书生吗，您怎么来了，买帕子？”店里的伙计认识林芃，过去少年总帮阿细来这家店卖绣品，所以店里很多伙计和绣娘都认识他。
“我妹妹阿细来过吗？”林芃向伙计拱拱手算是打了招呼，便问道。
“阿细姑娘与芸娘昨儿就动身去江南了。阿细姑娘没和你说吗？”
“我知道她要与芸娘一同去江南，只是这几日我有些事耽搁了就没来得及送她。小哥知道他们的地址吗？若是知道，劳烦小哥告诉我一声。”
“芸娘带着几个绣娘去了临安总店，就在御街上。”
“谢谢小哥了，店里最近还有要去临安的人吗？”林芃知道如今他还去不了临安，只好另作打算。
“我们张掌柜明日要去临安见东家，你有什么要带给你妹妹的吗？我拜托同行的张麻子带去。”这伙计倒是热情，林芃正要感谢，就又听伙计说道“林书生，我虽愿意帮你交代，但是张麻子必定不会白白给你跑一趟的。”
林芃点头称是，他心里也知道这店里的伙计不会白帮忙，但他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付给伙计的。
“小哥，我今日出来得急，身上没带银两，明日你们掌柜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掌柜的一早就出发了，你若要带，最好今日就给我。”
林芃回头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眠，眠见林芃回头，挑了挑眉正准备说笑，手也正往袖子里掏呢，就听林芃对伙计说“那我一会儿过来，小哥你等一等。”
伙计点头称好，便送林芃和眠两人出了门。
“眠，我想回书院一趟，我得给阿细写封信，也拿些银两。”林芃侧头对走在旁边的眠说。却发现眠抿着嘴不说话，一副低气压的样子。
“怎么了？”林芃猜不出来眠为什么就不高兴了，他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山神大人会因为不愉快而要带他马上回山上。
眠本不理林芃，但他在偷瞄少年的时候敏锐地发现林芃在担心些什么，他心里多少有些生气，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你若急，我带了银两出门的。”
林芃其实想过找眠借一点，但隐秘的羞耻心还是让他没说出口，现在听眠主动提，他眼神飘了一下，拒绝道“我书院有些银两，反正也不急于此时。再说，我得回书院一趟，也好见见先生。”
听林芃说要见先生，眠的脸色更差了，但他已经答应林芃让他考试了，就没打算反悔，只得不情不愿地关心了一句“你们何时乡试？”
林芃奇怪眠怎么说到了乡试，但见眠真的让自己参加乡试了，高兴地回答道“两月后，”说完又想到眠不可以离开赤云山，他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乡试就在潭州，不会很远，考完我便回来了。”
眠看了眼林芃，见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脸色，心里有些堵，但又不想林芃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只是冷着脸说“你两月后便要秋试了，这两月你还有时间陪我？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
说到孩子，林芃的心一下沉到了底部，他讷讷不知要说些什么，他内心觉得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但眠显然是认定自己能给他生一个，但如若自己真生不了呢？可，要是真生了，又要怎么办呢？
林芃心里纠结，也忘了继续回答眠，只是低着头往书院走。
眠见林芃不答，心里不高兴，林芃本就是自己的妻子，未来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怎么说到孩子，他就一副拒绝的样子。
他俩就这么沉默着到了书院，又见过了书院的先生，林芃写了信，拿了些银子返回绣庄交代了伙计。
等林芃把自己要干的事都干完了，他终于张口问眠“若是我不能生孩子呢？”
林芃的突然提问让眠一愣，然后皱着眉说“我和你说过的，那老头……”
还没等眠说完，林芃就打断了眠的话，说道“我知道，但是，如果，我真的无法给你生下子嗣，你准备怎么办。”
眠看着林芃认真的眼神，他终于开始正视这个问题，是啊，如果林芃真的不是那个能给自己生育子嗣的人，那要如何呢？
眠一时无法回答，他怔怔想了许久，却发现自己无法回答眼
', ' ')('前的少年，他偏过头，错开少年盯着自己的眼，转移了话题“你饿了吗？我们去前面的会云楼吃东西吧。”
眠牵着林芃的手，不去看林芃失望的眼神，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只期望林芃的问题不是问题，一年后他俩都能成为父亲。
林芃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对山神大人本就不怀有过多希望，他顺应了自己的命运，放纵了自己的欲望，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到耻辱和绝望。他想要在这样的境遇里获得最大的自由，无论怎样都好，只要他自己不放弃，总有天，或许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任眠拉着自己，也不再问那些问题。
“吃完饭我们就回山上吗？”林芃主动顺了眠的意，转移了话题。
“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眠因无法回答少年的问话多少有些歉疚，于是主动让步说“你还有两月就要参加秋试了，你若想留在书院也可以，我们在书院旁租个院子就是了。”
林芃因为眠的话彻底扫清了心里的阴霾，还有什么比让他继续好好读书更好的事吗，眠能退让到这一步，他已经很满足了。
于是接下来的无论是吃饭、散步、逛夜市还是回山上，林芃全身上下都洋溢着快乐。眠见少年开心的样子，内心也松快起来，觉得自己退让一步是正确的，反正少年还是自己的小树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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