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命有些无奈,他和刘晴的事情一直在他心里有点别扭,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隐瞒,因为他觉得为人就要坦荡,不然很难心安。
至于郑宽,他之前觉得有些愧疚,但后来他是一点愧疚也没有了,那种变态死了是最好的,活着才是祸害。
郑荣被秦命说的同样愣住了,看看秦命那清澈的眼神,再想想秦命的身份,她好半天才道:“那……那你说我弟弟身体怎么会变黑?难道不是你下的术法吗?”
秦命摇摇头:“郑婶,如果是我,我有必要说出来吗?我不提这事,以后不就过去了吗?谁会知道跟我有关系?我既然说出来,就是想让你了解前因后果。”
“再者,你应该最清楚,那天下午我去小关屯,你弟弟是一直在家吗?还有那晚上送走我之后,他是不是出了门?”
郑荣表情一僵,再想想那天的事情,秦命和李癞子他们走后,自己的弟弟随后就跟着出了门,还说去地里看看庄稼,当时她就觉得不正常,因为家里出了那样的事,郑宽怎么会有心管庄稼。
还有那天晚上送走秦命之后,弟弟同样说出去转转。
这一切跟秦命说的出事的时间太吻合了。
而且秦命说的没错,人家没必要骗她,如果真想骗,干脆不说好了,比啥不强?
想明白之后,她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接着郑重的看着秦命道;‘秦哥,那你跟我说个实话,我弟弟真那么该死吗?你当时真的没机会让他变好吗?’
秦命摇摇头:“郑婶,我虽然有些本事,但真没你想的那么厉害,你弟弟中毒已深,心理扭曲到了极点,我真没办法改变他,当时不杀他,无非就是想最后给他一点机会。”
“可是你看到了,他最后还是自杀了,这说明他自己都觉得没希望了。”
郑荣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怎么会这样,我的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从小都不爱说话,一直很老实啊?”
“荣婶,不要多想了,马上到地方了,介时尽量不要表现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事。”秦命安慰道。
“我……我知道了。”郑荣点点头,眼中却更加忧郁了。
两人很快到了郑宽家,此时的郑宽家已经搭起了灵棚,各路亲友也到了,正在准备着丧事。
见到秦命到来,不少人为之侧目,等了门口的刘晴更是赶紧上前:“秦哥,你可算来了,赶紧屋里看看吧,到底是怎么个事啊?”
秦命微微点头,随着郑荣一起进了院子,再到灵堂那边,一眼就看到了灵床上的郑宽。
农村发丧是有过程的,一般死的头一天都是放在灵床上面,有至亲近友的会来瞻仰遗容,特别是像郑宽这种年纪不大就死了的,一般不会准备棺材,停灵的时间更要稍长一点。
而秦命到了灵床前,一眼就看到了全身漆黑的郑宽,之前他见到郑宽的时候,郑宽还是活蹦乱跳的,现在已然逝去,秦命忍不住有些感慨。
纵然郑宽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但在秦命看来死了一切算是一笔色销了。
唯一让他不解和周围的众人一样,为什么郑宽会全身发黑。
那颜色真的太重了,黑的如同墨染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