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时,才想到好久没与宵亚见面了,自回来部落以後,他都忙着练功和照顾布沙书与安原,宵亚少了来找他,他都全然不知。
这师傅真是当得糊涂。
正当他苦思该送什麽礼时,菖蒲夜里赶来,说宵亚上吊自杀,他才真的觉察到,自己这师傅到底是当得有多糊涂。
青伦一听便没了影,布沙书由寄住在菖蒲家的巴若林搀扶赶至,进屋时气氛已千钧一发,宵亚正抱着青伦哭哭啼啼的,泣不成声,青伦瞪着慎人的模样,就像见到杀父仇人一样,一手安抚宵亚,一手摸上後腰银白的苍海剑。
只听见宵亚话都说不好,哭泣着说:「救救我,青伦大人,救救我??」
慎人似乎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什麽事,拉住宵亚的衣角说:「宵亚,别闹脾气了,有什麽回家再说,乖。」
被触及的那一瞬间,宵亚便像是被雷劈中,受了什麽刺激的不住尖叫挣扎,吓得在场的人全都僵住,不知如何反应。
宵亚愈叫愈激动,青伦也差点压不住,慎人着急的想要抢过宵亚,宵亚便愈发的疯狂,伸出那狐狸的尖指不住的抓,慎人身上全是伤痕。
青伦一怒之下,拔剑就架着慎人的颈:「说!你对宵亚做了什麽!」
「那是我伴侣,关你屁事!」
听到伴侣二字,才没平静一会的宵亚又哭了起来,不停说:「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这样让族人围观也不是办法,布沙书让族人径自回家去,好给宵亚空间把话说出来。
毕竟接下来的话,听在谁的耳里,大概都不是好话。
尽管宵亚如何哭喊,慎人依然不肯走,眼里只剩失落和无助。
从美梦中忽然乍醒,怎能不惊惶。
房门半掩,宵亚又说的小声,布沙书听得不太清楚,但他和里隐心里都有个底。
「你这个杂种!」
一阵寂静後,房间首先传出菖蒲的怒叫声,哼锵一声,从床底抽出磨得发亮的剑,直往慎人腰间插去。
不明就里的尔罗罗推门见状,吓得从怀里掏出止血药粉。
「不准用!痛死他!」
里隐为免冲突,让巴若林跟应熽把一脸错愕的慎人挪到小房间。
慎人还有气力心机想变成兽型反抗,应熽不由分说的一手刀劈往他的蛇头把他给劈晕了,只是挪蛇比挪人难得多,气得应熽直接用拖的。
「你们两个——」菖蒲望向一脸了然的里隐和布沙书,气得两眼泛红,「你们早就知道的吧?所以才让我多照看宵亚,就是不肯跟我说真相!」
原来那日宵亚不明就里的代青伦用了复生蛊後,慎人气的把他抓到了後山侵犯泄愤,之後食髓知味,打着两人欢愉的旗号多次得逞,便以为自己与宵亚两情相悦,然後变本加厉。
宵亚本来活跃开朗,面对屍人也算得上勇敢,可面对着朝夕相处的慎人,竟一下子变得怯懦,慎人声声说他做什麽也比不上兽人,他久而久之便觉得确实如此,慎人声声说他在被侵犯时也感到欢愉,他久而久之便觉得确实如此。
总之,都是他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