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舟不胜其烦地扭开脸:“你能对我做什么?妈的你才几岁,发什么神经!老子好不容易‘刑满’出来了,还有很多事做,可不想给你当保姆。你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不要抱着我唧唧歪歪的,酸不酸!”
“呵呵。”濮阳门充满稚气的小脸上突兀绽放了一个堪称天真烂漫的笑容。他快乐地笑道:“你总算不生我的气啦!”
李柏舟瞪过去一眼。
当他鞭炮似的爆出一大串话来的时候,心里确实已经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生气了。此刻他心里倒是对小孩的观察入微感到惊奇。他们可是才相处了不到半个月。
濮阳门明显地高兴起来,嘴角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他先是松手让李柏舟躺顺畅了,然后幸幸福福地依偎在对方怀中,一副驯服的温顺神情。
他哄小孩子似的,放轻了语调,说:“你不愿意,是因为你还不习惯。等你跟我在一起久了,你就知道我的好处了,到时你就不会再想离开我了。”
李柏舟朝天花板默默翻了三次白眼。不屑回答。
☆、禁锢
“喂,我饿了。”
两人叠着歇了片刻,终于还是李柏舟受不住。
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只觉得濮阳门在自己身上趴了很久很久,久得他肋骨隐隐作痛,肚子里也是一阵“咕噜咕噜”地响。眼见着小孩有了昏昏欲睡的趋势,他直觉不妙,忙动手去推撂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
似乎是睡梦中被催醒了,濮阳门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一咎板栗色的头发淘气地遮了他的左眼,他眯了眯眼睛,然后才慢慢睁圆了泛红的眼眶,无声地张了张嘴,他干巴巴地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词:“啊?”
李柏舟推开他坐起身,一阵腰酸背痛的不痛快。小孩便顺势歪了身子,摇摇晃晃地跟着爬了起来,见李柏舟深提了一口气,反向弓起背,有手却无力捶腰,忙贴心地握了个肉呼呼的小拳头去伺候对方。
李柏舟沉默地看着他狗腿子似的巴结讨好,鼻孔里不阴不阳地嗤了一口气。
他大爷似的朝濮阳门下达命令:“我要上厕所,然后吃饭。”
只要他不提离开这回事,濮阳门好像也没其他意见要发表了。
一听李柏舟提要求,他毫不迟疑地点了头,跳下床趿拉了兔绒鞋就往外跑。
离开的时候,他忽有所觉,回头看了李柏舟一眼。
然后,锁门。
李柏舟面无表情地撇开脸,心里默默地竖起中指骂娘。
很快,濮阳门便推着把轮椅回来了。他的胳膊上挎着一个小袋子。
笑嘻嘻地把李柏舟搀扶上去后,濮阳门孩子气地讨好着说道:“柏舟,我现在带你到浴室去,顺便帮你洗一下澡吧!不过你可要乖乖的,不能把妈妈招过来了哦!你答不答应?”
李柏舟撂他一眼:“行啊。”
心里却不动声色地转起弯弯绕绕。
小孩不愿招引来他妈妈,似乎也就是说,只要他有机会跟他妈妈见上面,他的长辈肯定要管事,肯定不能让他再这么任意妄为地胡闹。绑架可是违法的!
这种想法一时不断盘旋在李柏舟的脑海。虽然截至目前为止,小孩并没有对他做出些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光想到小孩脑子不正常,要把他暗无天日地拘留着,他真是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了。他想回到球场,回到车道,回到自己的生活里,而不是在这间小格子似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养伤。
然而他眼珠子一动,濮阳门似乎就已经未卜先知地掌握了他思想的行踪。
濮阳门微微一笑,软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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