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门瞅他一眼,皱眉道:“你看他干什么?谁准你看了?”
男护理低下头,然后默默地弯下腰。
他四肢着地,脸贴着地面,匍匐着靠近濮阳门,停在对方脚边,平静地等待。
在李柏舟震惊的注视下,濮阳门慢慢抬起脚,踩住他的头。
濮阳门一边碾动着他冷硬的小皮鞋,一边用看废弃物脏东西似的眼神看着男护理的头顶,说道:“再让我发现你盯着他看,我就让林伯把你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拿出来捏碎,知道了吗,哑巴?”
男护理“唔唔”地应了。
濮阳门才收回脚。“出去吧。”
男护理便利索地起了身,规规矩矩地退到走廊外面去了。
出去的时候他尽责地带上了门。又恢复成了平时的奴才模样。
对于践踏,哑巴没有任何想法。
☆、惩罚
濮阳门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躺在床上束手就擒的李柏舟。
李柏舟咽了一下口水。
屋子里只剩下他和他两个人了。
“喂,你不会真来吧?”
“濮阳门,你,你来真的啊?”
“喂,濮阳门,我们,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濮阳门站在床前,歪着头打量了李柏舟片刻。
他已经尽力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是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真心的悔改之意。
濮阳门终于下定了决定。
他拿起放在床脚边的铁棍子,走到李柏舟脚边,说道:“别的人我都信不过,就由我亲手来做吧。先从左边开始——我力气不太大,可能不能一次性敲断它,所以你得忍一忍了。”
然后,没等李柏舟反应过来,他的铁棍子似乎带着千钧的重量,迅疾凶猛地砸了下去。
李柏舟猝不及防,“啊”的惨叫一声。
濮阳门恍若未闻,抬起棍子,对准他的脚踝,狠狠地挥舞着往下砸,带起咻咻的凌厉风声。
又是一棍。
两棍。
三棍。
······
李柏舟终于明白了。
濮阳门不是跟他开玩笑,也不是威胁恐吓,他是真的会打断他的手脚的!
对濮阳门来说,这一棍子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不过是众多惩罚手段中的一种罢了。你不听话,就让你疼一疼,等你疼得厉害了,害怕了,你也就会听话了。等你听话了,两个人就能和好如初了。
这就是濮阳门的逻辑。
于他而言,这不是伤害,更谈不上犯罪。也就不会存在心软或者愧疚。
李柏舟终于害怕了。
他还年轻,二十几岁的青年,前半辈子活的多姿多彩活蹦乱跳的,下半生难道要在轮椅上度过吗?哪里能甘心呢!对一个热爱篮球,热爱跑车的男人来讲,残疾简直是生不如死!可是也许从今天开始,他再也不能想着死在路上这么潇洒的事情了。假如他残废了,就只能身不由己地躺在床上苟延残喘啊!
他不能!
他是李柏舟,是十几岁就能带着手下一大帮兄弟,翻墙逃课,持械斗殴,把闯进住宅区的流氓混混直追出5、6条街的男子汉,是一打方向盘就能轻易地甩出个神乎其技的漂移术的赛车手,是防守无懈可击抬手就是三分球的大队长,是凭一记悬空高位侧踢就能抗住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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