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理不清头绪，但权野还是笑了下，“你这小姨子倒是有点意思。飞蛾扑火啊这是？也不怕烧死自己。”
知道中招了，竟然还将计就计，想把事情坐实了。
不是蠢就是坏。
要不是棠的自制力可以……
权野想想就想笑：“差点我棠爷的晚节就不保咯。”
司靳棠冷哼哼，不想说话。
他已经把身上能洗的地方都洗了无数遍了，依然觉得浑身不适。
被晏诗媛碰到过的地方，更是加倍地清洗。
恶心！
忽然，他的脑海里闪过另一张脸。
更确切地说，是那半张脸。
在那种情况下，他竟然又看见了顾想……
她到底是什么人？
“查到顾想了吗？”
忽然提到这个名字，权野一愣便反应过来：“你又梦见她了？”
“在虚幻和现实的边界时，很容易看到她。”
“那会儿的时候？”
他点头。
“什么感觉？”
“……”司靳棠没说话。
但从刚刚到现在，他脑海里想着顾想的时候，身上那种浑身难受的感觉却不见了。
就好像，如果当时真的是顾想在他身边，他并不会抗拒似的。
事实上，他已经有点分不清楚，那时候顾想往他怀里蹭的时候，他是推不开，还是不想推开。
这种感觉，他自然没跟权野说。
说了也不过是给他增加了揶揄的理由罢了。
见他不说权野也不逼问，答了他：“确实有些奇怪，就连我的人脉都查不到顾想这个人，就好像……她真的不存在。”
如果一个人存在过，他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更何况顾想又不是什么A级机密，白瑾更只是一个普通人，他身边能有什么神秘的人物？
他们有什么能力让一个存在过的人消失得干干净净？
综上所述，权野：“棠，要不……你去看看精神科？”
司靳棠一个枕头砸过去：“滚！”
·
不知道是不是安眠药还有些效果的关系，千寻在病床上靠着靠着，上下眼皮打着架，不知不觉地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此时，伊萱和韩星宇去看墨祁圣了，留下沈曜一个人在病房里守着她。
他原本坐在床边看书，偶然抬头看到她已睡了过去，合上书放在一边，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睡着了？”
她没反应。
还真睡着了……
不是说要备战吗？
是她说待会儿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要自己再捋捋戏的，把自己捋睡着了可还行。
关键她睡得还挺香，沈曜凑到她跟前的时候，还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
沈曜笑了一下，自己都没发觉。
她也就是睡觉的时候才乖一些了，醒着的时候总是张牙舞爪没个停歇，只有睡着时才像只温顺的小奶猫。
可爱。
下一秒，沈曜一抬头，就看到对角那半身镜里映出来的自己的模样，那嘴角快咧到耳后根了。
笑容瞬间收敛。
没人看见吧？
他四下张望了一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人。